“朕說過,隻要你母後與父王表現的好,大多事情都可以坐下來商量商量。”
偏殿內,李璟張開了肩臂,好方便耶律質舞給他套上戎服與鎧甲。
在耶律質舞圍著他轉動間,李璟笑道:“當然,你若是表現得更好些,朕就是念著你的麵子,也不會為難他們。”
耶律質舞臉頰上不自覺的染起了一層暈紅,但還是聽話的給李璟係上了腰帶。
她的聲音仿若蚊鳴:“下次不許那樣了……”
李璟挑了挑眉,用手示意了下。
不許,是指在洗浴的時候?
還是說,不許和巴戈或者別人一起?
一看他的動作,耶律質舞就像是被提到了刺激的事,仿若一隻炸毛的小貓,劍眉倒豎瞪著他。
李璟哈哈一笑,隨手捏了捏她故作凶狠的臉蛋,臉上擺出妥協的模樣。
“行行行,朕尊重你的意見。”
確實是他不好,誰第一次經曆這種事的時候會叫上別的女人一起……
耶律質舞哼了一聲,扭頭便走。
她的發辮隨著擺動拍在了李璟的下巴,帶來了陣陣莫名的香味。
看著那對在低叉裙擺下若隱若現的長腿,李璟邪惡一笑。
兩個人不許,沒說三個人也不許吧……
娘的,自己現在怎的愈發有昏君的潛質了。
他取過旁邊懸在劍架上的長劍,掛在了腰間。
這邪惡想法實乃大罪過。
就戒色一日吧。
……
女帝她們都在殿外等候,李璟讓耶律質舞進去給他更衣,明顯是有私話要與她說。
這時候,耶律質舞先行拉開門,然後等著和李璟一同走了出來。
一身戎服外加套有甲胄的李璟,身形又愈加高大健碩了些,就是高挑的巴戈與耶律質舞,站在他身前都有一種依偎的感覺。
女帝容色淡淡,姬如雪緊緊跟在她身旁,唯恐她有什動作驚了身子。
蚩夢嘟著嘴,滿臉的不樂意。
巴戈的眼神中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挑逗,向著李璟暗遞秋波。
將眾女的神情看在眼,李璟哈哈一笑,繼而有些愧疚道:“此去北巡,至多兩月……”
蚩夢撇了撇嘴,背著手嘟囔道:“上回你也是這說的……”
李璟有些尷尬,也不避諱周圍的人都在,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笑聲道:“此次我決不食言。”
蚩夢有些小羞怯,尤其是當著還不怎熟悉的耶律質舞,她“哎呀”了一聲,用手輕輕推了推李璟。
後者也不以為意,環視了下眾女,最後停在了女帝身上,鄭重道:“兩月內,我絕對回來。”
女帝淡淡一笑,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離別時總是難以割舍的,李璟也有些淡淡的愁緒,主要是女帝懷了身孕,加之這北巡草原也不需要帶著皇後與後宮同去,便隻能作罷。
此去同行的人員,有已然冊封賢妃的耶律質舞、與不求名分的降臣。
後者的理由很簡單,她不習慣宮的彎彎道道,就喜歡研究一些神奇的小玩意。何況她對李璟來說,是有滅火器的作用的……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饞自己的至純內力。
女帝她們,應當是折返洛陽。
幾番交代過後,他便帶著差不多最後一次回返草原的耶律質舞一同出了宮城。
草原的各部留下了自己部族最精銳的人馬,亦是要隨同大唐天子的行在北去。
人群中,述朵遠遠看了眼伴在李璟身旁的耶律質舞,心下思緒萬千,轉身回了馬車。
————
遼東,錦州。
奇怪圖案的旗幟下,甲胄齊備的數萬人馬,屯於城外。
上官雲闕皺起眉,有些憂愁的站在城頭上。
溫韜環手抱於胸前,麵罩後雖然看不清神色,眉目間卻能察覺出那幾絲冷意。
“這幾萬人馬日日夜夜在城外駐紮,還時不時遣人來要糧草——哎呦,真是愁死我了。”
憋了半響,上官雲闕終於捏著手指抱怨:“韜啊,你說我們跑了這遠到這遼東來,不但漠北人沒殺幾個,一天盡和這些高麗人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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