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三拜年遭折辱,巧遇對家化難題
顧念卿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睜眼,頭痛欲裂。心中感慨,這就是宿醉的下場嗎?
她紮掙地從床上爬起身,明月見狀,立刻上前扶她坐起來。
“小公子,您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們都急得要去請大夫了!”明月給顧念卿身後墊一個軟墊,起身為她倒一杯醒酒湯。
“這醒酒湯都重新煮了三回了!”
顧念卿迷迷糊糊地張嘴喝,入嘴甘甜,是蜂蜜的味道。
“哪有那誇張!醉個酒還要請大夫!”顧念卿揉揉太陽穴。
“小公子你猜你睡了多久?”清風拿著食盒進門,把熱氣騰騰的才布在桌上。
“想來得是有一陣了吧,你端的菜看得我都餓了。”顧念卿搖搖晃晃起身,在明月的攙扶下就坐。
“兩天兩夜!除夕夜您是喝了多少呀!”
“兩天兩夜!”顧念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可真是親爺爺呀!把孫女灌醉成這樣!
用完飯後,清風撤下餐具,明月把一個折子放到桌上,緩緩道:
“得虧小公子您現在醒了,不然可就耽誤事兒了!”
顧念卿拿過折子,奇道:“耽誤事兒?耽誤什?”
打開折子,麵記著:
兵部尚書李家,雕版兵書一副
禮部侍郎周家,百年人參一盒
······
“這是什?”顧念卿疑惑。
“小公子還真是醉的不輕,這是拜年的禮單呀!今天大年初二,正是京拜年的時候,您這兩天可都要去各家各府拜年的。”明月指著屋內的一堆禮盒說道。
顧念卿一愣,這顧老太爺該不是瘋了吧?顧家如今這情況,去給人拜年,不就是去自取其辱的嗎?她可不願幹這苦差事!
明月見顧念卿皺眉,心劃過幾絲心酸。每年這時候,小公子都會悶悶不樂好幾天,也不知在外麵受了多少的氣。
但老太爺定下來的事,誰也改不了。她隻能勸道:“小公子,您就當在外麵轉了一圈,別人說的話您別放在心上!”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顧念卿收斂神色,淡淡道。
顧老爺子這一招到底是在幹什?是讓她去眾人麵前刷一波存在感?還是讓她出去受辱,牢記振興家族的使命?
說起振興家族,顧念卿忽地憶起除夕夜那晚,顧老爺子所說的真凶!她醉的太快,根本沒聽清真凶到底是誰!
如果真凶是之前顧老爺子所說的先皇,那唯有謀反才能洗刷家族冤屈了。這樣的話,那顧老爺子讓她去拜年就說得通了,這不就是看文武百官的站位嗎?
顧念卿閉眼揉揉腦袋,顧家如今這個狀況,這顧老爺子該不會是瘋了才讓她去謀反!
自己無父無母、無權無勢、無位無爵,偌大的興國公府,就剩一個空架子,她拿什謀反?十條命也不夠的吧!
算了,改天還是再把這件事情和顧老爺子詳談吧!
顧念卿正歎氣,忽聽見有人敲門。
“小公子,您醒了嗎?”李管家穿了件新衣,站在雪。
顧念卿如今一見到李管家,就知道沒什好事。果然,隻聽他接著說:“老爺吩咐,今日小公子宿醉剛醒,不便拜年。明日讓老身跟著小公子您去各家各府拜年。”
顧念卿長歎一聲,無奈道:“好的,知道了。”
看來給人拜年,這件事兒怎也免不了了!
······
冬日飛雪漫漫,昨天入夜後,又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屋頂房簷、高樹低枝,大街小巷,一片皚皚白雪。
悠悠的馬車上,顧念卿身著鵝黃錦服,脖子上圍了一段白狐之裘,更加襯得他眉眼精致。
“小公子,咱們先去這新任的兵部尚書李書敏李大人家。”李管家取出禮盒,放在圓桌上。
“新任兵部尚書李書敏?沒記錯的話,他可是唯韓家馬首是瞻,我這不是去自取其辱嗎?”顧念卿皺眉,有些不滿,這開局就是一個硬茬。
明月在一旁不敢說話,李管家隻好硬著頭笑道:“小公子有所不知,這些官員中,最難搞的就是李大人了,隻要能挨過李大人,其他人自不在話下。”
“哼!意思就是先從最難啃的骨頭開始啃吧?”
“······”李管家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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