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蒼白色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第一縷陽光照進森林的時候,團成一團的幼龍張開了眼睛,他看到安泊坐在椅子上,就張開翅膀,呲牙向安泊示威。
“你這小家夥看起來蠻有活力的嘛,那就是沒什事兒了。”說著,安泊就一把把幼龍從床上提起來放在了桌子上。
安泊指著桌子上昨天晚上獵來的兔子說:“吃吧,你的食物,我幫你剝了皮,已經清洗幹淨了,還用火烤了烤,保證它是熟的,雖然可能並不好吃,但我也不會做飯,你就將就吃吧。”
幼龍看著自己所謂的食物渾身上下寫著拒絕,
桌上的盤子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是烤肉時火太大了,整塊肉黑的像焦炭一樣,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兔子,甚至在冒出黑漆漆的煙,
但幼龍實在餓極了,在肉旁邊左右徘徊一會後,就一口咬了上去。
但幼龍不僅沒在肉上留下一個牙印兒,還硌疼了自己的嘴嗷嗷的叫,
安泊見狀有些奇怪,即使是一隻幼龍,也可以用自己的牙咬斷鋼鐵,但這隻居然連一塊肉都咬不動。
“可能是被關的太久,太虛弱了吧,畢竟就算是一隻幼龍也不能接受太長時間的折磨。”
安泊在心安慰著自己,並用匕首幫幼龍將肉切開。
安泊用匕首切肉時,那隻幼龍就遠遠的看著,並伏低身子,張開翅膀,進行威喝。
肉切好後,幼龍很警惕的在盤子周圍聞了聞,然後才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他吃東西時要咬好幾下才能咬斷一小塊肉,邊吃東西還邊向四周觀望,警惕。
安泊看著幼龍這樣謹慎的樣子,心一片柔軟,為了能讓幼龍吃東西吃的更舒心,安泊主動退出了屋中,一邊退還一邊琢磨著這隻幼龍到底受了多長時間的苦難,畢竟龍族這樣強悍的生物,一般的折磨不會對他們有太大損傷的。
在屋吃東西的咕嚕聲結束後,安泊走進去看那隻幼龍,他隻吃了一半的肉,就又把自己團成了一團兒,
這讓安泊有些詫異,在帶獵物回來時,他還覺得以龍族的飯量這些東西根本不夠塞牙縫兒呢,這讓
安泊不禁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幼龍。
“也許是因為對我抱有懷疑,所以不願意多吃我的東西。”
安泊在心如此想著,之後又從權戒中取出一顆鮮綠色的珠子放入口中,作為自己一天的食物。
但當安泊打算出門看看自己昨晚播種下的植物時,這隻幼龍卻突然在桌子上翻滾起來,邊翻滾邊發出吱吱的聲音,翅膀和前爪不斷的抽搐,
安泊看著幼龍,生怕他下一刻就口吐白沫,直接升天了。
“這是怎回事?那東西就算有毒,但龍族的毒抗性不是很強嗎?就算是一瞬間能讓人化為一灘毒血的腐毒草,再虛弱的龍族也可以當糖豆吃,就算是幼龍也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安泊將一隻手搭在幼龍身上,淺綠色的光在幼龍身上浮現,幼龍的情況有所緩和,但依然很糟糕,
幼龍不斷翻騰,發出幹嘔,
安泊將幼龍抱在懷,將他側放,希望他能好受些,但下一瞬間幼龍就將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吐在了他的衣襟上。
安泊瞬間身體就僵硬了,他下意識想將幼龍甩出去,但還是緊緊的將幼龍擁抱在懷,輕輕的拍打他的肚子,並給他治療,
在幼龍好受一些後,他又給這隻小家夥喂了一些水,將他放在鋪了毯子的床上,從權戒中取出三顆生命晶石,用力量碾磨成粉,圍繞著這隻小家夥畫了一個修複法陣。
之後他站起身,雙手平放在幼龍正上方的空中,口中念誦著低語,隨著不斷湧過來的綠光將幼龍環繞,幼龍的情況開始好轉,
但當安泊停止吟誦想讓幼龍自己恢複時,幼龍的情況卻又突然惡化。
“天,現在要怎辦?讓我種植物還行,讓我治療,我隻是個可憐的半吊子。”
安泊急的不斷在屋子打轉,“現在隻能不斷的利用治療術維持狀態,一點點恢複了。”
在幼龍生病的這幾天,安泊每時每刻都站在床前,幼龍醒了就給他喂些水,但每次幼龍都清醒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昏過去,
在照顧他的時候,安泊不止一次為自己亂喂小家夥吃東西感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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