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不過五點,東京的暮色已經蔓延了整片天空。
白雲在暮色中化作煙紅的晚霞,混合著暮色冥冥,如同一朵朵懶懶漂浮的雙色棉花糖。
賽場熱鬧散去,現場留下一小灘金色碎屑——那是慶祝芥末選拔賽單場三冠王的“金色的雨”。
微風將碎屑吹拂得四處飄散,其中一小塊飄飄搖搖落在粘糕的肩頭。
這一幕恰巧被靈瓏瞧見,想出聲提醒粘糕,但轉念想到現在的凝固氣氛,於是又住了嘴。
阿板和粘糕,此刻正在鬧矛盾。
粘糕雖然很努力追趕,但最終沒能晉級,以小組第三的成績,遺憾失去參加WSB賽事的資格。
兩人雖然沒有爆發爭吵,但有時這種沉默不語反而更加“危險”。
阿板臉色很不好看,本來就黑的臉龐更顯陰沉。
“為什不按計劃來?”最後阿板先開了口:“賽前演練了那多次,為什臨時變更動作?”
這樣的事並不是一兩次發生了,雖然之前粘糕都是有驚無險地取勝,但對於場外的技術指導阿板來說,每次都在擔心粘糕出現意外。
“不那做,我沒辦法戰勝芥末。”
輸掉關鍵比賽對於粘糕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
阿板歎了口氣:“我完全你理解你這個年紀會想些什,但粘糕,你也是職業滑手,職業滑手四個字意味著你需要在乎的不僅僅是個人想法。”
“如果職業滑手隻是為了想盡辦法贏下比賽,那我拒絕。”粘糕解下衣服上的選手標識遞給靈瓏,用滑板撐地轉身離開。
“粘糕,阿板不是這個意思……”靈瓏想要叫住粘糕。
“讓他去吧!”阿板打斷靈瓏,反向離開賽場,“如果這一關都過不了,他也不配做一名職業滑手。”
粘糕對東京並不熟悉,這次比賽是他第一次來日本。
車是阿板在管,隻能坐交通工具返回酒店了。
但粘糕轉念一想,回去難免遇上阿板,見麵難免尷尬,於是索性沿著江戶川漫步,腳踝處時不時的隱痛讓他走的非常緩慢。
“喲~這不是“黑馬”粘糕嘛,怎這狼狽?”
“哈哈哈,什黑馬,草泥馬而已。”
河堤旁,剛結束比賽的日本隊,飛櫻流成員正在燒烤聚餐。幾個清酒喝得有些醉意的成員坐在河邊草地醒酒,看見對手粘糕走來,一時忘記了隊規約束,放聲嘲笑粘糕。
就在粘糕憋著氣,想要教訓一下這些人時,一道清澈女聲響起:“再胡說八道,可要吃鞭罰了哦。”
不知何時,芥末和一個胸前繡著紅色櫻花枝的短發少女出現在他們身後。
見到芥末,幾個成員臉色大變,趕緊低頭鞠躬,念叨著“ごめんなさい”,迅速逃走消失。
“不好意思粘糕,請原諒他們的無禮。”芥末微微頷首,作為隊伍的絕對領導,他說話是有分量的。
粘糕沒有說話,看著芥末似乎另有考慮。同樣,芥末也看出粘糕似乎有話想說,他是個有耐心的人。
“我想向你挑戰。”猶豫了一下,粘糕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哦?”
芥末一雙狹長的狐狸眼閃爍精光,饒有興趣打量著粘糕,“你知道自己在說什?”
粘糕點點頭:“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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