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尤記得當時見到這個海外散修時,對方不過築基初期修為,而自己已經在準備結丹。
然而如今,對方的修為深厚到讓自己看不透了,其神通更是不可思議,他心中充滿了失落。
“鬼靈門損失了一個結丹修士,而且還是此處的壇主,他們的元嬰老怪多半已經在趕來的路上。閣下就隨我走一趟吧。”
劉靖不管這越皇同不同意,也不在乎他身上傷勢嚴不嚴重,直接卷起越皇,以及數個儲物袋,同時幾個小火球隨手一甩,將現場清理的幹幹淨淨,便化為一道遁光離開了太嶽山脈。
在他滅殺灰衣男子的同時,在掩月宗舊址之處,也是如今鬼靈門的總壇之地,一位麵容枯瘦清奇,正閉目修煉的皂袍修士,忽然睜開渾濁的雙眼,迸發出一抹精光。
隨即他又眉頭一皺的輕歎一聲,往懷內一摸索後,掏出了一麵黯淡無光的本命魂牌。
“老夫的弟子就這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還發生在鬼靈門的分壇之處!”
皂袍修士盯著這麵本命魂牌瞧了一會兒,片刻後微眯起了雙目,臉上隱有陰厲之色閃過。
他驀然起身,人影一晃,直接衝出了洞府,往黃楓穀的舊址之處飛了過去。
劉靖飛了大半天後,在越國和元武國交界處的一座荒山出落下。
他直接大袖一甩,將越皇直接扔到了地上。
越皇本就傷勢不輕,又被劉靖卷起後飛了一大段路,顛簸之下傷勢又加重了幾分。
更令他鬱悶的是,眼前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修士根本沒表現出一點為他療傷的意思。
“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越皇忍著渾身難受的傷勢,趴在地上說道。
“救你……。”劉靖臉上露出怪異之色,然後接著說道,“我該你稱呼你越皇,還是極炫呢?”
越皇麵露驚駭之色,慌忙地退了幾步,顫聲說道:“道友,你在說什?”
“你修煉的是蕭詫的《玄陰經》,他門下有兩個逆徒一個極陰,一個極炫。極炫通過古傳送陣從亂星海來到了天南,但因為身體受傷太重,不得已元神出竅,奪舍了越皇的身軀。”
“剛剛我探查過閣下的靈根資質,隻是普通的四靈根。然後我心就滋生了一個疑問,一介散修,資質又如此普通,見識也有限,單單靠著極炫留下的一本書籍,就能結成金丹,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還能以如今老辣的手段控製住如此多的修仙者,身為七派傀儡的越皇哪有這種本事?”
劉靖淡漠地看著越皇,但其強大至極的神識早已經將其牢牢鎖住。
當越皇聽到“蕭詫”、“極陰”等名字時,其情緒也明顯波動了一下,甚至隱隱有恐懼之色閃過。
玄骨、極陰、極炫這師徒三人,若論心機手段,最弱的便是這極炫。
所以他才會拖著殘軀,從亂星海逃到天南。
劉靖一邊觀察著越皇的神情,一邊繼續說得:“之前我也沒將你和極炫聯係在一起,但我剛才卷著你飛行時,不僅發現這具身軀的靈根很普通,還發現你的修為竟然修煉到了結丹初期的頂峰。”
“正常情況下,修煉這煞丹,一旦結成金丹後修為是難以再提升分毫的。但不巧的是,在下手也有《玄陰經》全套。因為煞丹術也是出自《玄陰經》,修煉這套功法自然能克服煞丹術的弊端。”
“隻是這具身軀的資質太差,閣下必須先借助煞丹術修煉到結丹期,再轉修《玄陰經》。至於越皇因為皇室被鬼靈門屠殺殆盡,百年以來一直隱藏在越國,借機報複鬼靈門弟子,其實這更是無稽之談。”
“魔道之人天生就薄情寡義,尤其修煉了這煞丹秘術後,其性格更容易變得殘忍陰險,又豈會為了這些區區凡人之軀的皇室弟子被屠,而惱羞成怒。”
“想必這隻是你一種掩人耳目的手段,你真實目的應該是吸收這些弟子的精血來輔助你修煉魔功吧,畢竟越皇的身軀資質極為普通。”
越皇,確切地說應該是極炫。
在劉靖的抽絲剝繭下,他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對方麵前,更為鬱悶的是他沒有任何殺人滅口的能力。
“閣下說自己是海外散修,難道也是從亂星海來的?還有閣下是否見過蕭詫,以及極陰。”極炫如此說,也算是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見過,他們師徒倆都死在了我的手!”劉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極炫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顫聲地說道:“不可能,他們兩人怎可能死在你的手。”
劉靖嘴巴吐出一把利箭,同時掌心一翻,出現一雙烏黑的利爪。
極炫見狀驚呼道:“這是蕭詫和極陰的法寶!”
“極炫道友信了嗎?”劉靖又問道
“信了,這還能不信嗎?”極炫苦笑道。
此刻,他已經沒了絲毫的反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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