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八方的冰絲,密密麻麻地均勻排列著,幾乎將一個每一處空間,都嚴絲合縫地堵住。
而在每一根冰絲上,寒光閃爍,蘊含著乾藍冰焰所化的點點星光。
一旦六道極聖的元嬰化為無數殘魂分開逃跑,也無法躲開劉靖布下的天羅地網。
同時,那些乾藍冰焰所化的點點星光,對於元嬰有著巨大的威脅。
劉靖神情冷漠地看著一臉絕望的六道極聖,輕吐了一個“合”字。
那些冰絲網突然收緊,鋪天蓋地般朝著六道極聖的位置擠壓過來。
此刻,這老魔頭由於已經自斷四肢的關係,其身體的靈活度早已經大不如前,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無數的冰絲網,將自己緊緊束縛。
一聲響徹天地的慘叫聲傳來,六道極聖的殘軀在頃刻之間竟然被冰絲網切割成了無數碎片,連帶著他的元嬰也被乾藍冰焰所化的火苗所灼傷。
如此天羅地網之下,哪怕六道極聖的元嬰能化為數片,也避無可避。
未過多久之後,對方的殘軀和元嬰便一同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此人便徹底死去了。
劉靖盯著重新歸於平靜地虛空,輕籲一口氣,神態終於有所鬆懈。
以他如今的神通,滅六道極聖並不難,難得是如何徹底攔截元嬰在施展秘術之後的逃逸手段,並將對方徹底滅殺。
“幸虧上次在慕蘭草原遇到了有著類似神通的神師,才讓我開始思量此類對策。”劉靖暗自念叨著。
故而此次,他借助冰魄神光和乾藍冰焰,布置了密密麻麻的冰絲網,將對方所有的逃逸路線都堵了一個嚴嚴實實。
否則隻要稍一遲疑,麻煩可就大了。畢竟這些殘魂一旦隱匿起來,可是實在難以尋覓追蹤的。
劉靖麵無表情地直接收了那老魔頭的儲物袋。
隻是當他神識從這隻儲物袋一掃而過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表情。
他手指輕輕一點,一隻綠色瓶子緩緩升空,飛到了劉靖的手中。
“這……”劉靖頓時被引起了不少好奇心。
這隻綠色瓶子顯然是一件上好的儲物法器,依稀記得在原時空,六道極聖便用其來自己的伴侶溫夫人的元嬰,驚得當時的韓老魔合不攏嘴。
可讓劉靖有些不解的是,在這個時空,那老魔頭的道侶溫夫人早已經隕落在了自己手,他留著這隻綠色瓶子,又有何目的。
劉靖在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綠色瓶子後,帶著疑惑,用一根手指在瓶蓋上輕輕一彈。
青光閃動下,瓶子一個倒翻,瓶蓋自行彈射開來。
但一時間下方空空如也,竟什東西也沒從麵冒出。
劉靖見此,麵色淡定而從容,一雙眼眸冷冷地盯著瓶口。
突然之間,一道綠光衝瓶中激射而出,閃動之後就是要遁走逃逸的樣子。
劉靖見狀,嘴角輕張,一口寒光吐出,頓時空氣周圍不滿了寒霜。
那綠光的遁速明顯一滯,隨即虛空當中一隻大手浮現,朝下一把撈去。
遁出的這道綠光似乎早已衰弱不堪了,雖然極力的想要躲避,但是遁速並不太快,又被周圍的寒霜所影響,便被大手輕易的將其一把抓住了。
隻見綠光閃動當中,果然是一個麵目模糊不清的元嬰。
“是一個男性元嬰?”
劉靖目光一動,瞬間認出了這隻元嬰的性別。
隱約之間,他覺得這元嬰身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
“閣下是哪位道友?怎會被六道禁錮在瓶中?”劉靖盯著那元嬰,緩緩問道。
“道友又是何人?六道那老魔呢?”這元嬰雖然被大手牢牢抓住,但卻毫不客氣的反問起來。
“六道這老魔頭!道友若想見他的話,恐怕要有些失望了!我已經送他上路了。”麵對這隻已經十分衰弱的元嬰,劉靖輕輕一笑,也懶得動什心思,十分坦誠地說道。
“什?你竟然滅了那老魔頭,這怎可能!咦?李景隆,你竟然是李景隆!”此元嬰身形一顫,口中傳來難以置信的聲音。
“你認知我?”劉靖眉頭一皺,反問道。
李景隆此名字,是劉靖在結嬰之前一直使用的化名,在結嬰成功之後,他便光明正大地用起了本名。
當年虛天殿一戰,劉靖以假嬰修為滅了極陰老魔,“李景隆”此名響徹亂星海。
這也意味著眼前的這元嬰,和他見麵的時間點,應該是在他結嬰之前。
“哼,當年老夫若不是在虛天殿被你暗算所傷,又豈會被六道極聖那老魔頭偷襲。”那元嬰極為不甘地說道。
“你……你是蠻胡子!”對方提到了虛天殿,又提到了被自己暗算,還說被六道偷襲,劉靖腦中靈光一閃,便頓時想起了蠻胡子。
“哼!”蠻胡子冷冷地應了一聲,不再言語。
當**情已經時過境遷,自己落得如此窘迫的樣子,而對方也不再是弱小的結丹修士,而是站在人界頂峰的大修士。
“閣下的軀體,被六道煉製成了魔屍,我原以為你早已經死去多時,卻未料到閣下的元嬰竟然一直被六道所禁錮!”劉靖有些驚疑地說道。
他想起了當時離開虛天殿不久之後,亂星海上便瘋傳蠻胡子失蹤的消息,但記得當初有傳聞,蠻胡子留在門派本命魂牌並未熄滅,所以都認為蠻胡子並未遇難。
隻是當年劉靖初見六道極聖時,目睹過對方用蠻胡子的身軀製伏了一頭八級的化形龜妖,便本能地認為蠻胡子早已經隕落了。
“當年在虛天殿,老夫被你偷襲之後身受重傷。虛天殿關閉之後,老夫又帶著受傷之軀,沒日沒夜趕了幾天路,回到了自家的洞府,沒想到六道那老魔頭埋伏在一側,偷襲了老夫,才落得今天這幅悲慘下場。”
蠻胡子回憶著往事,含恨而道。
他看向劉靖的眼神,更是帶著絲絲寒意,同時也夾帶著些許畏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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