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把沈酒在自己懷轉了個圈,伸手從後麵環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沈酒拆開桂花糕的外包裝,邊拆邊嘟囔道:“阿雲啊,和親的事我可以解決的。”
她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從那個少年一步步走到現在,他到底這幾年經曆了什,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你想怎解決?”
沈酒下意識的回頭,對上了他的眸子,輕聲道:“找人家談談唄,陛下就算沒有公主,也輪不到我這個將軍去和親吧。”
沈酒推了推他的胸膛,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些,問:“和親的事,誰告訴你的?”
“買桂花糕的時候聽到的。”
“怎會,難道他已經進京了?”
看著麵前氣還未消盡的男子,卻莫名覺得可愛極了。
沈酒抬手環住他的脖頸,輕聲道:
“不會嫁給他的。”
院外的拱門後,一個用內功斂著鼻息的女人親眼目睹著這一切,卻隻是笑笑,轉身翩翩而去。
沈酒從雲城身上下來,也不說什,回了房。
“小姐,奴婢先出去了。”
青衣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正給沈酒收拾著房間,見沈酒進了屋,低著頭,轉身欲離開,卻被沈酒叫住。
“等一下,你等會兒同年回說一聲,讓他去調查一下西門子淳。”
朝堂之上總是危機四伏,暗流湧動,國家之間卻也不見得安定,草原人向來不喜娶中原女子,雙方交戰草原也一直占據上風,又怎會單單隻是想要一個女人這簡單呢?
沈酒定了定心神,戰場之上不是非她不可,可百姓的嘴也不是那好堵的。
她在邊疆立下過赫赫戰功,與草原的交戰也是從無敗績,此次草原少主娶她估計是要抓回去給草原人泄憤的吧。
青衣低著頭退出了房,到了門口才轉過身,走時還不忘帶上了門。
沈酒坐在桌前,提筆想要寫些什,可又無從下筆。
猶豫過後,她寫了一封信,秀麗工整中又帶著幾分灑脫的小字便現於紙上。
沈酒將信裝進信封,起身在鴿籠抓了隻鴿子,把信綁在鴿子的腳上,放飛。
此次和親,隻能失敗。
看著那隻信鴿飛得越來越遠,沈酒才終於鬆了口氣,轉身徑直走到床前,倚在床頭。
郊外
一棵大樹下,一個男人手中抱著劍,慵懶的倚在樹幹上。
男人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帝王的氣息,劍眉星目,羽睫微微顫著,丹珠似的眸子上覆著一層不可捉摸的冷漠,似乎是在等什人。
不久,一個黑衣人緩緩從遠處走來,手中抱著一隻信鴿。
“誰寫的?”
男人戲謔的問了一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沈將軍寫的。”
男人將懷中的劍立於樹下,歪著腦袋又問了一句:“怕不是寫給我的吧。”
“是。”
男人微微一怔,轉瞬間便又恢複平靜,他接過信,上麵赫然寫著“西門少主親啟”。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倒是沒想到沈酒的信真的會是寫給他的。
如此,她便是料定了這封信無論飛去哪都會被他截下。
他的目光劃過信上簡單的幾個字,皺了皺眉,接著看下去,眉心幹脆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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