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晟放下手中的筆,看著麵前遲遲不肯出去的少女,眼尾微挑,透出一絲清冷。
楊柳揭開青花瓷湯碗的蓋子,霎時間,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
蕭逸晟仔細嗅了嗅,自小生活在深宮中的他,見慣了這些搬不上台麵的把戲,又怎能看不出來麵前人的心思。
“這種把戲,朕見得多了。”
蕭逸晟端起麵前的羹湯,拿著瓷製的湯匙仔細在羹中仔細攪了攪,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
他將攪拌好的羹湯遞到楊柳的麵前,香氣四溢的銀耳蓮子羹此時似乎變成了致命的毒藥。
楊柳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香甜的羹湯順著喉嚨滑下,隻是半刻,身體便開始燥熱。
“陛下,奴婢”
喝了全部羹湯的少女臉上已然泛起了潮紅,一如熟透的漿果,誘得人心神蕩漾。
蕭逸晟可不這覺得。
楊柳歪斜著身子,還想靠在蕭逸晟的身上。
蕭逸晟迅速從桌子的下方抽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少女雪白的脖頸上。
縱使少女之前喝了些酒,此時又受了藥,也不會認不出麵前這東西。
鋒利的刀刃微微傾斜,少女的脖頸上便留下了一道血痕,鮮血從中緩緩流出,襯得少女皮膚愈發白皙。
蕭逸晟起身,楊柳也嚇得癱在了地上,他眼中的冷冽似是碾碎的寒冰,穿透□□,直擊心靈。
“陛下,”
少女眼眶泛紅,淚珠一點點落下,留下一道道明顯的淚痕。
蕭逸晟將匕首握在手,刀鋒劃過少女白皙粉嫩的臉頰,力度被他把握的剛好,隻是癱坐在地上的楊柳已經泣不成聲。
少女盡量減小抽泣的幅度,生怕麵前的匕首一個不小心劃破了這張美麗的皮囊。
“朕在想,該怎處置你?”
“你覺得是天牢的刑具適合你還是亂葬崗的狼適合你?”
蕭逸晟似是玩味的說著,食指反複撚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好似那兩種折磨人的方式都隻是小孩子的遊戲一般簡單無害。
少女的眼淚已經流了滿麵,隻能跪下求饒:“陛下,是奴婢錯了,求陛下放過奴婢”
跪著的人哭得泣不成聲,站著的人輕笑玩味。
“不如明天,看看阿酒怎想?”
想到這兒,蕭逸晟眸中的寒冰就似遇到了驕陽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
蕭逸晟轉過身坐下,又執起了筆。
“你若是不想你和你的家人一起被丟到亂葬崗喂狼,明天就別給朕出亂子。”
“是陛下。”
少女徹底破了膽,抽泣著起身,扯著胸襟遮住了下流的血跡和脖頸處的傷痕,三步並作兩步出了崇德殿。
沈酒乘著馬車,不一會兒便到了將軍府的門前。
“兄長,你怎在這兒?”
沈酒掀開馬車前簾,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沈君羊:“你在這等我多久了?”
沈君羊不語,隻是伸手將沈酒扶下了馬車,手中難得的沒有抱著那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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