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定!”
“定!”
大雪過後,冬日暖陽,少年好動,今又新得了張小六所傳術法,自是喜不自勝,愈發的勤學苦練起來。
隻是苦了家中院子,縱然是冬日凍土,也架不住,黍米千斤之力來來回回擠壓。
沒多時,小嘎子便將自家院落弄得到處都是坑坑窪窪,高低不平之所了。
“嘎子,快過來吃飯!”
趙捕頭是打心眼,喜歡小嘎子這孩子,宦海浮沉,其漂泊半生,逢場作戲的女人不少,但卻一兒半女也未曾給他留下過。
半年相處,讓他看小嘎子,便如看自家兒郎一般。
其雖然不懂術法,但是卻知道張小六的本事。
別人以為小嘎子做了乩童,是個苦差事,他卻不以為然。
趙捕頭跟張小六打過交道,單從當初破廟殺匪一事上,其便能看得出來,張小六是個亦正亦邪,行事不按常理之輩。
做這樣人的乩童,今後會有如何境遇,老趙也估摸不準,但總不會是太過淒涼的下場。
故而,今老趙看小嘎子練法,便如同,看自己兒郎習武讀書一般。
大道理,他不懂多少,隻知道如此做,能有出息,對孩子來說是好事。
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老趙自覺在練法上,幫不了小嘎子什,便專心做起後勤工作來。
一日三餐,其安排的妥妥當當,飯菜皆是色香味俱全。
“知道了!趙叔,我就來!”
小嘎子答應一聲,手中指訣一變,口中念念有詞,千斤黍米,便被他如同兒戲般拿了起來,放入了自家口袋當中。
“好好擦擦,一會兒吃飯,你可得多吃點,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哎!”
小嘎子一邊答應著,一邊接過趙叔遞過來的熱毛巾,將自家的臉頰,脖子,好好擦拭了一番。
施展術法,似他這般沒有法力的凡人,消耗的便是氣力,這一上午下來,小嘎子宛如繞著昊靈山跑了一圈,說不累那是假的,其身上的夾襖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唧唧,唧唧……”
正當小嘎子擦洗完畢,隨著趙捕快要到後廚吃飯時,自外麵飛來一隻燕子,其一進院中,便直接落到了小嘎子的肩頭。
“是山神爺的鳥,我沒看見,我做飯去了!”
老趙和小嘎子都認出了張小六所養的燕子。
畢竟似這般神俊的燕子,恐怕整個昊靈山都找不出第二家了。
老趙剛剛道出了燕子來曆,便引得燕子對其一陣怒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老趙隱隱在燕子目光中,看到了威脅的意思。
隻要沾上張小六的事,老趙本就心發怵,今又被燕子眼神警告,當即便一溜煙兒的跑進了廚房之中。
“燕子大哥,你以後可不可以別嚇唬趙叔,趙叔人挺好的。”
小嘎子一邊撫摸著燕子,一邊將綁在其腿上的木條取了下來。
嘴上還不忘跟燕子打個商量。
原本小嘎子也沒成想,燕子能聽懂自家的話,但其看到燕子聞言,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後,便徑直的點了點頭,心中頓時欣喜不已,倒是沒有一絲驚訝,覺得有什不對。
在他心,張小六無所不能,他養的燕子能聽懂人話,又算得了什?
“六爺讓我跟你走,燕子老哥,咱們都是自家人,你可要照顧我,慢些飛。”
小嘎子看完木條上的刻字後,對著燕子叮囑了一聲,便將他給放飛了。
其看著天空遠去的燕子,小跑著出門前,還不忘告訴自家爺爺一聲。
“爺爺我出去玩了!”
“早點回來!”
老嘎子在床上回了一聲,這一聲中氣十足,其在喊完這一聲後。卻是又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你就這放心那個叫張小六的?”
胡九娘自那晚從神位出來後便一直沒有回去,這幾天都是她在照顧老嘎子。
其見老嘎子咳嗽,便倒了一碗涼開水,正要喂給他喝。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個當爺爺的,能做的都做了。我總不能看著孩子一輩子,以後的路還需要他自己走。
他和山神爺的感情越深厚,對他來說便越安全。”
有胡九娘在,這個家有任何風吹草動,老嘎子都能未卜先知。
與此同時,張小六正在村外荒郊野地,計劃今晚的行動事宜。
算上今天,他都在吳家村外等了三天了。
別說斑斕猛虎吃人了,就是吳家村僅剩的幾隻雞鴨,都沒丟一隻。
吳家村的村民,對此自然是高興不已,皆以為是老嘎子出手了的緣故。
他們哪知道,那禍害他們的斑斕猛虎妖屍,這幾天一直便沒來。
總睡覺也不是一回事,時間一長,張小六便沒了耐心。
在吳家村外又不能修煉,且不是怕驚動了可能在附近的斑斕猛虎,就是怕遇上村民。
張小六這幾日,著實過得有些百無聊賴。
縱然他的靜功再好,其也不願意再在這白耽誤功夫了。
但不把斑斕猛虎徹底弄“死”,張小六又放心不下。
思來想去,其便決定用小嘎子做誘餌,來一招引蛇出洞。
“六爺,您找我?”
張小六正在思考計劃有什漏洞,小嘎子突然出言,將其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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