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言將手指放到玉牌上,鮮血順著向下滴落,潔白的玉石上多了一滴鮮紅的血珠。
突然,那玉佩像是活了過來,竟然以動了起來,仔細一看那玉佩上似乎是一張張數不勝數的人臉!
因為滴下的血珠,那些人臉紛紛睜開了雙眼,張開了嘴巴,看樣子是想將血珠吞噬幹淨,那些嘴巴一張一合密密麻麻,令人不適。
轉眼間方沐言滴下的血珠就被吸食的幹幹淨淨。
圍觀的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一旁的百煉門弟子突然像是想起什似的驚呼一聲:“我想起來了!”
眾人聽他開口說話,將視線轉移到了他身上。
滴在玉石上的血珠是沒了,但是方沐言的手指卻沒有止血的跡象,還在往外冒著鮮血。
宋為謙卻是從方沐言手中拿走玉牌,拿出懷中的手帕輕輕地包起方沐言還在流血的手指。
手帕上還帶有些體溫,在宋為謙打開手帕的時候,一陣茶香輕輕拂過方沐言的鼻尖。
那名弟子刻意壓低了聲音,似乎不想讓外人知道:“我記得拿著玉牌的師弟還有其他師兄弟們都全身幹癟,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被吸食幹淨了。難不成就是這枚玉牌的原因?”
一旁的王琛接過話,“其他的師兄弟可能是被這玉牌所害,可是拿玉牌的師弟身上並沒有傷口,他不應該被吸食了血液而死的啊。不知宋前輩是否知道有‘雲’字的魔修嗎?”
宋為謙在方沐言手指上施了點治療術,拿起已經恢複平靜的玉牌碎片,說:“沒有,但是按照你們的說法,那些弟子們很有可能碰到了元嬰以上的魔修。我記得魔修的這個法術隻有元嬰以上的修士才能習得。可是,就目前我們掌握到的信息來看,元嬰期的修士也不過廖廖數人。”
說到“元嬰期”宋為謙皺起了眉,按道理說魔修一般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很是喜歡挑戰強者,既然沒有把這些修仙者屍首帶回去煉製,而是把他們留了下來。
“那更不應該了。”一旁的方沐言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請問那些師兄弟們修為都在什境界?”
“兩個築基大圓滿,其他三個全在練氣。”王琛回答道。
“元嬰期的魔修為什要對這些修為比不上自己的人下手,對築基期的倒還說得過去,練氣期修士才引氣入體。”方沐言把手指從宋為謙的手帕中拿出來,發現已經痊愈,甚至沒有疤痕。
方沐言滿意的將手帕疊好,話音一轉,“所以啊,很有可能是那位魔修在挑釁我們,告訴我們,他們要來鬧事了。如果我們不當一回事的話,他們可能會繼續殺害宗門的低階弟子。”
記憶中,鄭雲澤是個像宋為謙所說的典型魔修,高傲,喜歡挑戰,尤其喜歡和正派修仙者對著幹。
方沐言說的全是自己的想法,並沒有什實力證據,不過她隻能通過這種方法旁敲側擊,告訴這些正派宗門提前做好準備,最好早早集結強者把魔修一網打盡,這樣她方沐言也不用害怕自己會變成炮灰死掉了。
“可是……”王琛麵露疑惑,“殘害低階弟子對他們又有什好處呢?就單單為了個挑釁?”
其實方沐言進茶館的時候就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靠近大門的蘇珩身上。
畢竟他們聊得可不是什宗門八卦,而是些正魔之爭,像蘇珩這種凡人聽到這些討論百害而無一利。
發現自己探出到蘇珩身上的神識並無異樣,方沐言收回了目光對著王琛解釋到:“你也說了有什好處對吧,那既然沒有好處他們就不會殺害這些弟子不是嗎?”
看到王琛聽到後陷入了沉思,方沐言又接著說道:“那就隻有一個好處——挑釁,至於為什說是‘挑釁’,剛剛王前輩不是說這玉牌被師弟拿在手中嗎?如果他不是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的話就不會留下帶有名字訊息的玉牌了,反之此人很是滿意自己的實力,他留下這玉牌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他名字就在上麵,你們盡管來。”
都說說服一個人就要先說服自己,方沐言說的頭頭是道,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推理天衣無縫。
“嗯,你們還是早點回去講此時告知宗門長老。”宋為謙說,他手上把玩著那枚碎了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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