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來了啊，王媽去拿些糕點泡杯茶來。”

    “蘭姨我來找嬌嬌，她不在嗎？”林風看了一下周圍，絲毫沒有成嬌嬌的蹤影。

    這丫頭也不知道怎了，平常自己腳還沒跨進來，她就會飛奔出來給自己一個掙也掙不開的熊抱，可是現在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這些打電話給她也不接，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走到哪都不用擔心會突然冒出讓人窩火的她，本來是件好事，可是自己不知道為什竟開始期待她的出現。

    “她和你成伯父出去散步了，可能過一會才會回來，林風蘭姨跟你件事，你一定要跟蘭姨真話。”成嬌嬌的母親有些嚴肅，她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可是始終在商場上打滾多年，女強人的氣勢一下子就出來了，林風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你對嬌嬌的想法是怎樣的？你們可以是從一起長大的，嬌嬌雖然任性，可是到底也是我的女兒，她對你是怎樣的，我們都看在眼，你應該也很清楚，如果你沒有那個意思的，蘭姨希望你和她靜下來好好談談，畢竟有些事拖得越久傷害就會越深。”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這些女兒的表現讓他們全家都很意外，不再任性，而且對人也很有禮貌，親自向幫傭的大嬸學做菜，等他們下班回來，總能看見她一臉燦爛的招呼他們吃飯。

    這樣乖巧的她是那招人喜歡，她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女兒任性，她也要負一部分的責任，她又何嚐不需要重新開始學做一個合格的母親，漸漸也開始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有時間就多陪陪女兒，兩人現在也比以前親密了許多。

    正因為現在擁有著，看著女兒那樣開心的笑顏，她才更不希望失去，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希望女兒獲得幸福。

    林風知道蘭姨是什意思，以前如果蘭姨跟自己這番話，他絕對會很堅決表達自己的立場，可是自從那回來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確定了。

    他滿腦子都是她落寞的背影，還有轉身祝福自己的樣子，有關她的一切漸漸清晰，原來以前的自己對她是那殘忍，現在他又該怎呢。

    傭人端上茶之後，看著氣氛有些壓抑，很識相地退了下去。

    成母看林風並不講話，隻是將嘴巴抵在合十的雙手上，像是在思考什，又像在發呆，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年輕人的事情始終要讓他們自己解決，他們這些長輩有些事還是不方便出麵的。

    她沒想到會在這看見他，她甚至沒有想過他會來到這個曾經讓他避之不及的地方。

    因為激動還是其他的情緒，她挽著父親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成父察覺到了自己女兒的異樣，心同成母一樣無奈，轉頭看向成嬌嬌，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成嬌嬌反應過來，微揚嘴角，既然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她一定會勇敢地走下去。

    成父離開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風，麵有太多的情緒，不知道為什讓林風竟無法直視，微微低了低頭。

    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地坐在長椅上，沒有人來打攪他們，可就是這樣的靜謐讓氣氛變得有些許的緊張，林風覺得今的成嬌嬌跟平時很不一樣，像極她離開的那一，他寧願她向自己撒潑也好過這樣乖巧地坐在旁邊。

    他決定點什，正在他準備點什的時候，成嬌嬌卻開口了。

    “我還記得你秋的楓葉最美，可是現在全掉了，該走的總是留不下，落葉雖有痕跡，今早踩上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聽著那窸窣的聲音，心竟也會覺得有什東西落下了，林風哥你到底是什呢？”

    林風以為她會看著自己，可是轉頭看向她的時候，她隻是呆愣地看著前方那已枝葉飄零的樹木，他想看懂一絲情緒，可是那呆滯的神情竟半點開不了口。

    他很想她下一秒就從長椅上跳起跟自己，林風哥我是不是應該去當詩人啊，是不是被我迷住了之類的話，可是她沒有，他慌了神，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應該怎反應，或許是應該回答她的那個問題，是什落下了，心嗎？

    她都記得，可是自己竟開始慢慢淡忘了，曾經的那段歲月。

    “林風哥很冷欸，我們進去吧。”成嬌嬌一邊嫌棄地將身上的落葉拍下一邊向身旁的林風道。

    可是對方完全沒有反應，隻是看著落下的楓葉發呆。

    成嬌嬌很不服氣，自己穿的這漂亮，可是林風哥隻是入迷地看著這些葉子，她不明白這真的有這好看嗎。

    從到大，隻要是她想要的，父母親都會想盡辦法送到她的手上，慢慢開始覺得一切都是這理所當然，可是眼前這個大男孩卻跟她並不是喜歡才知道多想要擁有，而是當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想要擁有的迫切，楓葉之所以美麗是因為落下的時候人們才能留意到原來它曾如此染血般豔紅，落下之後才知道心底空了的那一塊到底是什。

    可是他忘了，忘了自己曾經那懂失去，原來真是“當局者迷”啊。突然覺得諷刺。

    “好好生活吧，忘了我，你一定可以幸福的。”

    他走了，沒有回頭再看過自己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沒有踩過那些落葉。

    幸福啊，曾經她以為自己的幸福必然是他，可是現在她才知道一個人的幸福是沒有必然性的，閉眼，淚水滑下，可是睜開眼睛的瞬間，一切竟變得空明了。

    張可和王強鬱悶地看著他們的死黨，一大早把他們約出來就是坐在這看著他發呆嗎。

    現在看好友可真真像了電視劇麵的悲情男主角，可是他這是給誰甩了啊，要是上次去玉門受的打擊，這他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止嫁了人，還有了身孕，最重要的是人家這枝花是他怎也摘不走的。

    算了作為好朋友他們還是象征性地安慰兩句吧，不然這一上午估計都得耗在這了，要是林風知道他這從一起長大的死黨竟是這種心思，估計早就起身劈了他們了吧，要不怎他們是狐朋狗友呢。

    “老大你也別難過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你要是真喜歡這種類型的，強子那一抓就有一大把，改讓他給你好好拉拉線，何必一大早就繃著個臉呢。”張可很有義氣地搭著林風的肩膀。

    王強也很配合地拿出手機，將他好不容易從各個地區獵到的美女資料大方跟林風共享，他這樣應該算是夠朋友了吧，不過心還是暗暗心疼了一把。

    林風沒有理會一頭熱的兩個人，隻是管自己悶悶地灌著酒。

    張可和王強莫名其妙地相視一眼，他們老大今是怎了，平常雖然也酷，可是還沒到這多愁善感的地步吧。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正在他們考慮要不要將這個深沉的男人架到精神科好好檢查一下的時候，林風開口了。

    雖然有些不放心，可是既然老大發話了，他們還是遵從吧。

    沒良心的兩個人開始計劃自己的下一個約會了，不能怪他們沒良心，而是即將到三十而立，他們依然是孤家寡人，家那邊已經是催得緊了，以防家的老人病急亂投醫給他們找個“極品”，他們還是趕快自己行動起來吧。

    獨坐在酒吧的林風，心漸生煩躁，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了，從成家大院離開之後，他的心思就一直在成嬌嬌身上，他知道這樣的自己真的有些犯賤，明明就討厭人家討厭得不得了，可是一看人家不再跟著自己的屁股跑之後，心又開始牽掛。

    討厭這樣的自己，真的很討厭，想要忘記，可是越是想要向大腦傳遞這個信息，腦子就越是清明，仰頭喝了一杯烈酒，喉嚨口似要燒著一般，可是心卻漸漸冰涼……

    “真的要去嗎？如果你真的很喜歡林風地話，媽跟林風……”成母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副釋懷的樣子不禁眼眶微紅，要是女兒真的喜歡，讓她這個做媽媽的放下身段又怎樣呢，可是話才到一半就被成嬌嬌打斷了。

    “我以為媽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呢，放心，我真的沒事，以前是我不懂事才會造成他的困擾，現在我想通了，與其這樣下去倒不如幹脆一點。”成嬌嬌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道。

    可是母親嚶嚶的抽泣聲讓成嬌嬌的手頓了頓。

    “媽，不要這樣嘛，我像媽啊，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嘛，媽你這強，我怎會那軟弱呢，最多就一年嘛，我去那把以前沒有修完的課程補上然後就回來陪陪你和爸，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嗯？”成嬌嬌抱著身體有些微微顫抖的母親。

    “你長大了，媽很放心。”成母拍著女兒的肩膀，想要給予她一絲力量，她現在什都不能為女兒做，隻是想要讓她知道，不管她身在何處，隻要一轉身，就能看見這個家的門為她敞開。

    幸福，不要太遠……

    新年步步臨近，人們的腳步更加匆忙了，趕往家的，滯留在工作上的，總之這個新春讓人們對家的向往不禁加深了一層。

    尹智宇下樓的時候，他沒想到冷寒風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而且他可以明顯注意到自家奶奶臉上不自在的表情，覺得有點奇怪，可是卻沒有多想。

    “您來了，真不好意思，現在才下來招呼您。”尹智宇覺得自己有些不禮貌，可是對方隻是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絲毫沒有自己的那種想法。

    “我隻是覺得新年到了，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就來你這竄門子，聽你奶奶你這幾一直在醫院值班，我想也不用打擾你了，我可是一點也不會見外的，不過要是你還這客氣，我可不敢再來了。”冷寒風臉上依然滿是笑意。

    尹智宇想起老人家上次對自己的話，又想起他曾經提起他那早逝的孫子，他的心肯定也是孤獨寂寞的吧，在這樣熱鬧的日子，心的冷清應該很盛吧。

    那自己這個作為晚輩的，能做的應該也要盡一份心力才對，而且他的心不知道為什並不排斥和這個長輩接觸。

    “奶奶您怎了？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好，要不我陪您去醫院看看吧。”尹智宇有些擔心地看著尹佩。

    尹佩連忙拒絕，她的臉色不好並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她始終擔心尹智宇能不能接受那件事情，畢竟事情過了這多年，她以為所有的過往都會被塵封，可是世事難料，誰又會想到他們還會再次相逢呢。

    “智宇你覺得冷先生人怎樣？我是你們怎會認識呢，起先他來找你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呢。”尹佩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點，可是心的情緒卻已經在翻江倒海。

    “冷爺爺人其實挺好的，他其實是我的病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聊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一來二去也就熟了起來，他其實挺寂寞的，看到他會覺得很親切，就像是，嗯，看到了自己的親生爺爺一樣，對不起奶奶，我不是故意提起爺爺惹您傷心的。”尹智宇看尹佩的表情閃過一絲痛楚，他知道奶奶一定想起了爺爺。

    從他懂事以來就沒有聽過自家奶奶過一星半點關於爺爺的事情，因為父母親去世的早，他和奶奶相依為命，那時候他們就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牽掛，越是長大懂事了之後，他就越覺得奶奶的心一定藏著一段傷心的過往，因此也更加地心疼她。

    “傻孩子，這有什好對不起的，對奶奶來，隻要你能夠幸福平安，這比什都要重要，所以智宇，答應奶奶，不管未來發生什事情，你都要記得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你收到傷害，也希望你能原諒奶奶的自私。”尹佩的聲音有些哽咽。

    尹智宇覺得這樣的奶奶很陌生，可是看見奶奶堅持要自己給出答案的眼神，他還是狐疑地點了點頭。

    心的不安卻在漸漸擴大，到底奶奶有什事情瞞著自己呢。

    “我不知道怎跟他，怕他會怨恨我，又怕他不知道怎接受這樣的事實。”尹佩看著使遠的車喃喃道。

    或許真的是自己錯了吧，她不應該隱瞞的，不然一切都會變得豁然開朗。

    “這都是我的錯，到時候我會乞求智宇的原諒，我已經害了鎮豪再也不能失去他這個孫子。”冷寒風拍了拍尹佩的肩膀安慰著她，其實他心的不安又何嚐沒有呢，隻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緣分竟然已經開始了，他就絕對不會放手。

    尹智宇看著後視鏡德兩個人，他總覺得奶奶今的舉止很反常，與其是今倒不如從自己回來之後，他就覺得奶奶老是滿腹心事的樣子，而且他總感覺奶奶和冷老爺子是認識的，這種認知讓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荒唐。

    搖了搖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開車上。

    即使新年即將臨近，可是醫院仍是忙碌的，過道到處是人們穿梭的身影，醫護人員們即使熬了一個晚上也要忍著酸疼的眼睛還有疲累的身體繼續工作，要不怎醫院的工作是最不定性的，人們也都嫁老公不能嫁醫生，娶老婆不能娶護士，這總是有些理由的。

    不過慶幸的是，日中的薪酬一般是別家普通醫院的三到四倍，這也是所有人即使累死累活也要繼續下去的理由，畢竟這世道隻有錢才是王道，沒了這份工作，他們肩膀上的兩座大山會活生生把他們給壓垮，車房貸款哪樣是省油的燈。

    當然女性工作人員也是有些憧憬的，日中的三大神話，她們誰要是有幸被看上了的話，哪可就一輩子不愁吃穿了，可是最近這些人再也打不起精神了，頭上總感覺有陰霾掃過。

    成明勳結婚了，這個外表俊朗，待人溫文有禮，簡直是所有女性朋友們未來老公的第一任人選，可是不幸啊，人家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跟同院的莫醫生結婚了，人家怎也是個醫界之花，她們想著自己是比不上了，還是算了，不是還有兩個嗎，雖然向可風麵上冷了點，可是越是酷的男人越是心疼自己的女人，所以她們還是有些向往的，特別是一些剛來實習的女生看見向可風時總是偷偷瞄著，偶爾被發現的時候還紅了臉頰。

    不過前陣子傳出了他即將成為準爸爸的新聞，後來也被人證實，現在她們的競爭力可是越來越大了，因為唯一單身的尹智宇成了她們一致的目標，不過要是讓她們知道尹智宇早就在法律上已經是有婦之夫，而且孩子都有好幾個月了，她們估計撞牆的心都有了吧。

    “尹醫生這是你的咖啡，多奶少糖。”

    “謝謝。”

    尹智宇抬頭淺淺一笑，端上咖啡的護士不禁臉頰上飄過兩朵紅雲。

    真是太迷人了，今要不是助理姐姐有事出去一趟，她估計也沒有機會跟這樣溫文爾雅的男人單獨相處，她一定要向那些姐妹們好好炫耀一下，進入這家醫院已經實習了將近半年，每次都隻是累得要死，她不知道多想迎來一個長假，可是現在能跟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一起做事，她就算在醫院過年也是甜蜜蜜。

    尹智宇隻是埋頭工作，並沒有注意到眼前這個春心浮動的護士的心思，不過這也是所有優秀男人的通病吧，即使隻是一個的舉動也能讓對他有好感的女人尖叫不已，最後當然就惹無數芳心暗許的少女們傷心不已了。

    眼冒紅心的護士正要出門時就聽見了讓自己心碎的消息。

    “孩子沒有鬧騰吧，東西收到了嗎？這也是我關心自己老婆的一種表現嘛，麗你沒事吧？”尹智宇聽著門邊傳來的動靜。

    那個叫麗的護士趕緊踉蹌地從地上站起來，手腳慌亂地收拾著掉落在地上的東西，隻是低著頭背著尹智宇連連道沒事。

    一出門，手腳就已經虛軟，其實她有事啊，為了能跟自己心愛的夢中情人工作，她可是高價買通了這的助理姐姐，可是現在又是一個已婚少男，她現在是人財兩失，真的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不過還是打起精神吧，畢竟涯何處無芳草嘛，她還有大把的青春不是，一想到這，她突然想起昨的李醫生好像對自己有意思還約自己出去吃飯來著，現在她也不是挑三揀四的時候，還是先騎驢看馬吧，不要弄到最後，人老珠黃了還沒個中意的。

    “喂，李醫生嗎，我是麗啊，我今一個人……”

    人有時候就是這得奇怪嗎，明明不喜歡的事情偏偏還做得那起勁，怎呢，應該是身不由己吧，但話又回來，人活世上，真不想做的事情又有誰能勉強得了你呢。

    “這都是智宇郵寄過來的啊，這可是上好的血燕啊，用來養氣補血是最好的了，你看他對你還真的沒話。”張意美看著眼前的一大堆補品，心對這個女婿可以是滿意得不得了，現在她在村可長臉了，逢人就要念叨一下自己這個百挑一的好女婿。

    “嗯，他還有一份是你和爸的，奶奶那邊待會你挑幾樣送過去吧，上次看奶奶的氣色也不是很好的樣子。”金有彬看著自己的母親道。

    前幾她去看望老人家的時候，發現老人家的精氣神已經沒了一半，這在老一輩人得法就是大限之期將到的意思，當時她也沒能跟老人家上幾句，隻是模模糊糊聽她著什，後來母親告訴自己，那是奶奶讓她避著別進來，以免衝撞了肚子的孩子不吉利。

    奶奶極其崇信佛教，當然對於生死輪回的事情也深信不疑，怪力亂神自然更是篤信，所以她再也沒進過奶奶的房間，她隻是為了讓老人家安心。

    到後來才發現自己竟生生錯過了和奶奶最後的道別，心由衷的後悔。

    張意美看著自家的女兒點了點頭，老人家看來也沒多少日子了，隻希望新年喜慶，可以給老人家增添些福氣，那他們這些做晚輩的也才能夠安心。

    “真的準備走了？”

    “嗯，總覺得走的時候想跟你打聲招呼，寶寶應該快要出生了吧。”成嬌嬌的手不自覺地往金有彬的腹部伸去，可是像是想起什似的，手又停頓在半空。

    金有彬握住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肚子上，看見她表情中帶著幾分驚訝，隨後又對自己欣喜地笑著。

    “他踢了我一下欸，真的好神奇。”成嬌嬌的臉上是止不住的驚喜，她第一次這近距離接觸如此幼的生命，心情難免有些激動。

    “他是喜歡你呢。”金有彬笑著道。

    成嬌嬌聽了金有彬的話自然更是高興，對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多了幾分好感，原來孩子並不是像自己印象中那吵鬧，令人生厭，現在她甚至開始期待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金有彬看她隻是看著自己的肚子發呆，知道她的心思，或許出去走走對她也好，畢竟一直在林風身邊呆著，隻會讓她對這段感情更加模糊，隻有自己心明了才能真正放下吧。

    “在外麵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偶爾覺得無聊也可以打電話給我。”金有彬像個鄰家姐姐一樣交代著。

    成嬌嬌很感激她能對自己這不計前嫌，現在想來林風哥喜歡她也是有理由的吧，僅僅隻是短短幾次的相處，她也開始慢慢喜歡上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怎呢，那種感覺就像是夏日的一席清風，冬日的一把陽光，總之就是發自心的舒服。

    “我會的。那我先走了。”

    金有彬想送她出去，可是她隻是朝自己擺了擺手，離別的情緒太過濃厚，兩人都不禁紅了眼眶，這就好，情止於此，何必相送。

    送走成嬌嬌之後，金有彬就一直在家閑著，冬日越發懶得出門，就連平日出門散散步這項也省了，尹智宇還是每會給她電話，在金有彬的堅持下，他終於一改平常十幾通電話的毛病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經常通話的原因，金有彬越發想念起他來，可是為了不打擾他工作，自己還是將這份思念默默藏了起來。

    “有彬你看看誰來了。”

    剛倚在躺椅上睡的金有彬聽到母親的聲音微微轉醒，可是腦袋還不是很清醒，當視線越漸清晰的時候，她看到了，雪。

    “雪，你什時候回來的？”金有彬激動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因為身懷六甲的原因，起的時候太過著急還趔趄了一下，嚇得旁邊的人趕緊扶了一把。

    “怎還是這毛躁的樣子，你這要是出事了，我這可就造孽了。”林雪依舊是笑眯眯的，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金有彬的心有太多的話想對她，可是看見雪的媽媽也站在旁邊，隻是流著淚，竟哽咽著不出話來。

    “雪媽我們先下去好了，讓這兩個孩子好好聊聊。”張意美看見自己女兒的樣子，知道她心藏著事，轉頭對林雪的母親道。

    兩個人的感情做家長的自然明白，於是識相地退了出去。

    “幾個月了？肚子比之前大了許多呢。”

    “才五個多月，預產期估計在明年四月底。你還好嗎？怎都不聯絡我呢？”金有彬的言語有著難掩的擔憂，實在的，她本不想提起讓她傷心的這些往事，可是心的擔憂還是寫在了臉上。

    “和我媽出去走了走，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光顧著賺錢了，對我媽虧欠了許多，現在錢也賺夠了，隻想好好陪陪她老人家，可是無論走到哪，我知道她的心都在這，所以就回來了。”林雪笑著道，臉上沒了之前的沉重，甚至有幾分灑脫。

    她開始佩服起這樣的雪，以前她從來不知道雪這堅強，不過看她能夠挺過來自己比任何人都要高興。

    兩人坐在軟墊上聊了許多，大多是林雪在那講，金有彬隻是靜靜地聽著，屋子充滿了溫馨的氣息。

    “你和雪有什打算？”張意美看著一臉憂愁的林母道。

    “我還能去哪，雪也是心疼我才一定要陪我回來，可是村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想的就是看見雪受他們的指指點點。”林母的語氣滿是憂傷。

    張意美怎不知道林母的憂慮，當初自己女兒出事的時候，村何嚐又不是流言滿飛，當初她支持女兒出去走走也是怕了村的這些人，現在想來也是一陣後怕，不是怕那些人，而是怕女兒受到傷害。

    “雪是個好孩子，處處為你著想，你放心，這事我和老金絕對站在你這邊，你和雪就安心住下，家還有一個房間是空著的，你不嫌棄就住下，至於老林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早些日子他就已經把房子賣了離開了，他也知道自己沒臉住下。”張意美拍了拍林母的手，看見她點了點頭心也就安心了，其實她也是怕金有彬心擔心，畢竟女兒現在挺著個大肚子，如果林雪再出什事的話，自家女兒隻怕也難以安胎，但是有一點也是真的，這兩母女也是可憐。

    林雪住下之後，金有彬的日子也好打發多了，村的人看事情到了這地步也沒有必要再議論人家，所以也紛紛不再談及此事，隻是偶爾還有好事者在背後偷偷著，但是已經沒有什影響了，畢竟有些事情總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埋在人們的心，不再觸碰。

    現在林雪和她的母親在金有彬的家過的也算愜意，偶爾幾個女人湊在一起打紙牌織毛衣，林雪的母親手巧是村出了名的，金有彬經常向她討教編織的方法。

    林母也很喜歡孩子，做起孩子的東西更是得心應手，教起金有彬時也是耐心十足，隻是幾的光景，她臉上就盈滿了笑容，這讓林雪的心也稍稍安慰了許多。

    如果她真的忘了那也是假的，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忘不了那就不要讓身邊的人也感到辛苦，看見母親淡淡的笑容，站在旁邊的她也不禁咧開了嘴。

    “雪你看我織的怎樣了，為什我覺得和嬸嬸教的不一樣啊。”金有彬看著自己手上的織品，總覺得哪怪怪的，可是又不上什，於是問旁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