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痛神傷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風末 本章:第二十六章 心痛神傷

    “他們會幸福的。”

    成明勳看著從參加完婚禮回來之後就麵色哀傷的妻子道。

    “我隻是覺得這世上真的有太多的未知了,生命真的好脆弱。”

    想來莫莉是因為金有彬失去的那個孩子哀傷吧。

    相比自己的婚禮,他們的婚禮實在是簡單的很,可是她卻能感到尹智對金有彬深深地愛意,他們之間經過了這多的事情,真希望再也不要有什磕磕絆絆的事情發生了。

    成明勳隻是摟緊她,他知道女人對這方麵總是比較敏感的,而他這個丈夫能做的就是在她身邊無言的安慰。

    “怎又在這吹風呢。”尹智宇的語氣有些嗔怪,可是更多的卻是關懷。

    “我想爸媽了。”金有彬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神情有些黯然。

    她的父母參加完婚禮之後就匆匆回去了,家還有個生病的奶奶,她很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既舍不得她這個女兒,又放不下家的長輩,她不想讓他們為難,於是堅強地送走他們。

    為了不打擾他們的新婚,來參加婚禮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從心還是很感謝的,現在讓她麵對人群,她的心總會覺得有些怪怪的,甚至每次看到身邊的枕邊人,她就會不自主地想起那個與她無緣的孩子,心難免會被刺痛。

    “傻瓜,我們這次蜜月結束,我就帶你回去一趟,到時候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不好?”尹智宇體貼地將她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後。

    看著這樣溫柔的他,她有時候會想自己到底值不值得得到他的這份寵愛,兩人從相戀到現在,好像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不真實又虛幻,好像明一睜眼,她的世界就不會再有他一樣。

    “智宇,我愛你。”

    尹智宇驚喜地望著她,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極致纏綿。

    那一那,金有彬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即使沒有我,你也一定要幸福,還有,忘了我。

    這場夢是時候該醒了。

    “有彬!”

    他看見她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旁邊的位置早已是一片冰涼,他的心好像跌進了冰窖。

    隨便套了件衣服就這樣飛奔出房門,不會的,她承諾過的,她不會離開他,她會永遠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幾乎找遍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連她經常站在海邊吹風的地方也被他翻了個遍,哪還有她的蹤影,她會去哪,她隻是出去逛了逛而已吧,是自己太題大做了,他就帶著最後一份希望重回別墅,可是迎接他的不是她甜膩的笑容,而是空蕩蕩的房子,冰冷的可怕,一個可怕的認知在他的腦中爆炸開來,她離開了,她真的離開了。

    沒有留下隻字半語,她就這樣消失在他的生命當中,看來自己的預感真的應驗了,難怪無論她離自己多近,他的心總有一種化不開的不安,這一切原來都是真的,她對自己極致的好,隻是因為今她要離開,她怎能這殘忍。

    金有彬為什要讓我恨你。

    六年後“媽媽,我想要吃冰激淩,粉紅的哦。”女孩拽著母親的衣袖不撒手,一直撒嬌。

    “不行,念念忘記前吃壞肚子的事情了,那時候你可是跟媽媽保證過以後再也不吃冰激淩了,還有媽媽今新學做了一種壽司,待會做給念念吃好不好。”女人寵溺地摸著自己女兒的腦袋。

    家夥好像在沉思,眉頭緊皺,好像在回想自己前因為冰激淩疼得臉色蒼白的樣子,又在想母親新學做的壽司的味道是怎樣的,總之樣子看起來糾結極了。

    不過又好像是想通了,嘟起的嘴也放下了,果然這家夥就是愛圖新鮮。

    “那媽媽一定要給念念做啊。”

    看著女兒各種的表情,那的身影總會讓她想起他,她真是像極她的父親,那個自己本該遺忘的人。

    “幸子,在家嗎?”房外傳來女人的叫喊聲。

    “媽媽有事出去一會,念念一個人乖乖地在家呆著知道嗎?”看著女孩乖巧地點頭,女人才放心地走出去。

    “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因為生意不是很好,所以給的也不是很多。”女人的眼有些歉疚。

    “沒關係,您能收留我和孩子就已經對我很照顧了,錢多少我並不是很介意。”女人笑著道。

    “那好你先好好休息。”女人完就往樓下走去。

    看著老板娘離開的背影,她突然想起了遠在老家的母親,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身體怎樣,是不是還在記掛她這個不孝的女兒,眼睛有些酸澀,可還是強忍著淚水進了房門。

    沒錯,喚作幸子的女人就是當初悄無聲息離開的金有彬,她離開也有六年了,時間長不長,短也不短,日子就這樣靜悄悄地閃過,要不是身邊還有孩子,她的日子真同行屍走肉一般吧。

    當年她咬著牙離開,看著還在沉睡的尹智宇,心即便有著萬般不舍,她也隻能不回頭地往前走著,她承認自己很自私,她原本想找一個靜謐的地方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她想去陪鎮豪,那個已經在另外一個世界孤獨了那多年的男人,她隻能做到這。

    可是老爺就是這愛開玩笑,她等了那久,想要給他留下一個孩子,可是卻遲遲沒有消息,可是卻在她要結束塵世間的一切的時候,這個孩子竟然闖入了自己的世界,她沒有辦法看著自己的孩子又一次離開自己,她決定活下來,以另外一個身份,風田幸子。

    “媽媽,今不講故事嗎?”念兒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那樣子看起來沒有一點睡意。

    “嗯,不過念念要閉上眼睛睡覺,媽媽才講。”金有彬一邊輕輕地拍著被子,一邊著故事。

    念兒睡覺前就一定要聽各種各樣的故事,還好金有彬以前也是做雜誌編輯的,講故事這種事情當然不在話下。

    看著女兒乖巧的睡容,她的心即使平靜也不禁泛起漣漪,撫著這熟悉的眉眼,有多少個夜,對他的思念如翻江倒海般翻湧而至,可是最後都被她壓下了,既然已經離開又何必回頭,既然選擇相忘又何必相思。

    靜謐的夜總讓人無限感傷,此刻共賞一輪明月,你在做什,可曾心還記恨我。

    拿出那個自己撫摸了不知道多少個夜晚的手機。

    “有彬,我愛你,所以……幸福。”

    隻是短短的錄音卻承載了太多的情緒,他就連臨死的一刻也還這記掛著自己,她從來不埋怨智宇為什要將手機的事隱瞞著自己,他真的很傻,以為這樣所有的一切就可以當什都沒有發生嗎?既然已經發生了的事,怎可能沒有一點痕跡呢,有的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她離開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太愛,他有她的愛,可是鎮豪卻隻能一個人默默忍受冰冷的雨打在身上的刺痛,每一個夜晚她都夢見了這樣的他,不忍心,她實在是不忍心,即便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她也希望自己去陪伴他。

    也是她也是傻吧,感情的漩渦,哪個人又能抽身而退呢。

    “這是您要的資料。”年輕的護士戰戰兢兢地將文件夾放在辦公桌上,隻是一會,身上卻出了一大推的冷汗,看對方沒有反應,馬上逃似的離開了辦公室,要知道現在整個日中醫院最冷的不是向可風,而是哪個曾經溫文爾雅的尹智宇了。

    很多人都想知道為什一個人會有這大的改變,難道是受到了什打擊,各種傳言在日中的大樓傳開,現在好像也沒什人敢接近這個男人了,除非工作上的需要。

    尹智宇看著畏怯的護士,還有她恨不得馬上離開的身影,隻是冷冷地瞟了一眼,又繼續手頭上的工作,這六年來他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可謂是十足的工作狂,就在金有彬失蹤的第一年,他還會發瘋了似的去找她,他沒有工作,沒有回家,隻是滿世界的亂跑,為了尋得愛人的蹤影。

    可是整理衣物發現從警局領回的手機不見了的時候,他所有的急切地消退了,她不是莫名其妙離開自己的,她早就有計劃了,他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忘記,可是顯然她什都記得,包括她和鎮豪的那段過往。

    那個手機是鎮豪的遺物,麵存有他對她的話,那是最後的遺言,可是他不敢拿給她,他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懼,失去孩子之後的她特別敏感,他怕隻要讓她想起那個人,自己就會被徹底隔絕在心房之外。

    他所恐懼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她帶走了那部手機,可是唯獨他留給她的東西,她一樣也沒帶走,這明了什,她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自己了。

    她真的很狠心,這多年了,除了濃濃的思念,還有一絲怎也化不開的恨意,為什你永遠看不到我的悲傷。

    望著上那輪明月,周圍一片死寂。

    “智宇,都這晚了,怎還不睡呢?咳咳。”

    “您的身體不好,以後不要等我了。”尹智宇的語氣有著一絲埋怨,可是關心之情顯見,就算對所有的人冷麵相向,他就是沒有辦法對從撫養自己長大的奶奶冷淡。

    這六年來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除了金有彬失蹤了,冷寒風也在前一年去世了,畢竟老人家的身體總會出現很多變數,尤其是他還曾經做過腦瘤手術,能熬到現在也算是不容易了。

    當然一損俱損,自從冷寒風去世之後,尹佩的身體也一直不是很好,這一年來就沒少生過病,尹智宇除了工作之外,更多的就是照顧自家奶奶的身體,他不能讓自己身邊最後一個親近的人也離開自己。

    “奶奶知道自己沒多少日子了,隻想再多看看你。”尹佩的話難掩哀傷。

    尹智宇有些動容,可是還是忍住了,他現在好像越來越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可能這一切還要感謝那個給了自己那多磨練的女人吧。

    “你還是沒有忘記有彬吧。”

    “我不想提她,我扶您回房休息。”尹智宇像是在逃避什,不願觸及這個敏感的話題,他還沒有跟任何人起這個話題的準備,至少六年的時間還不足以磨平他的傷痛,有些痛會是永遠的。

    尹佩隻是搖了搖頭,看來他的心還是沒有辦法忘掉那個孩子,自己又何嚐不是,可是看見他一直這折磨自己,她的心又怎會好過呢,畢竟是曾經那相愛的兩個人,她不想他們走自己曾經走過的老路,明明相愛,卻還是要裝作形同陌路,臨老才開始後悔曾經的一切。

    他們錯過的這段歲月隻是在互相折磨而已啊。

    送尹佩回房之後,尹智宇並沒有回到他和金有彬曾經住過的房間,那個房間承載了太多的回憶,隻要靠近,他的心就忍不住疼著,為她疼著。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為什她要離開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還做得不夠好,難道是因為她心的那個男人遠遠比自己重要,無論是哪一種理由,他都覺得心痛得無法呼吸,他再逃避,再催眠自己是如何恨她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愛她。

    那種愛已經深入骨髓,他再也沒有辦法忘記,無數次他都在妥協,隻要她回來就好,隻要她回來,可是這六年間,始終不見她的蹤影,他的心一次次跌進穀底,再次相見她還會離開自己嗎?

    她想要自己幸福,可是卻硬生生剝奪了自己的幸福,作為懲罰,對她的懲罰,他形單影隻地生活,他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你一直覺得會幸福的那個人,現在是活得多孤單,你愛過的那個男人現在的感情世界是如何得空白,他是如何得落寞,可是她始終沒有出現,原來她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深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煙,呼出的煙圈淡淡地化開,睜開眼,世界竟是一片荒蕪。

    “你那個晚宴讓智宇去嗎?”倪順心躺在向可風的懷問道。

    “嗯,他總是沉迷工作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情,讓他偶爾接近一下外麵的世界也挺好的。”向可風一邊撫著嬌妻的背,一邊答道。

    最近為了他這個兄弟的事情,他可是操碎了心,自從六年前他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了許多,哪還有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性格,他都懷疑他是不是被鎮豪給附身了,整個人映射出來的其實簡直是一模一樣,他都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一對兄弟了,事實上他們的確是兄弟,隻是外人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冷家男人身上的因子還是會在他們身上慢慢擴展開來的,他們本就有著懾人的氣勢,隻是尹智宇到現在才被發掘出來而已。

    倪順心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些什,智宇在她眼也的確變了很多,話不多,也不愛笑了,看見她也隻是淡淡地點點頭,她現在都懷疑他是個隻會走路和工作的行屍走肉了,哪有一個人會像他這樣活著的。

    有時候想想好友也實在是夠狠心的,怎能離開就離開,難道她都看不見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嗎?為什一定要選擇離開,為什一定要相互折磨。

    可是她始終不是金有彬,有些事情看不透也就懶得去想了,但終究還是希望他們有一能夠在一起,畢竟沒有過不去的坎,不是嗎?

    “媽媽,我來幫你。”念兒乖巧地道。

    起這個女兒,金有彬的確很滿足,在她的眼,自己沒有辦法給女兒更好的幸福,在她的世界,沒有父親的疼愛,沒有家人的關懷,所以她這個做母親的才要加倍疼愛她,因為她是她決定開始第二次生命的動力,她是她的一切。

    “念念乖啊,這擠,出去玩好不好?”

    金有彬完剛想繼續手頭上的工作,可是念兒卻沒有離開,隻是拉了拉她圍裙的一角,示意她蹲下。

    這孩子怎了,金有彬的心雖然疑惑著,可還是蹲了下來。

    “媽媽的頭發亂了,念念梳梳。”念兒很懂事地將母親散亂的頭發撇向一邊,撫摸著母親的臉,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半個大人一樣,看的金有彬的心也不禁酸澀起來,現在的她真的像極她的父親,那樣溫柔的眼眸也是一模一樣,他也是這樣寵愛著自己,隻是自己親手摧毀了他關於自己所有的夢想。

    “念念真是乖啊,幸子你可真幸福,我要是有這樣可愛乖巧的女兒就好了。”旁邊人誇讚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對她這個異鄉的人很照顧,對她也很熱情,這讓她很是感激,可是就像旁人的,她更加欣慰的就是擁有了這個女兒。

    “我不要去。”尹智宇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向可風當然知道會碰釘子,可是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人到底還要頹廢到什時候,雖然他很努力地工作,事實上是太過於努力了工作,沒命地做事,他才會擔心,好友根本沒有半點的娛樂活動,他們之間也很少交心,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突然離開的女人,可是既然已經離開了,他又何必這放不下。

    他心自然不會出口,除非他想要跟好友翻臉,他始終還記得,就在三年前,自己提起金有彬,他那幾乎想把自己殺死的眼神,當然那之後他們幾乎沒有什對話,原因就是了不該的話,從此金有彬這個名字就成了禁忌,他最不願意呈現在別人麵前的傷口。

    “你知道我最近手上有好幾個手術,一時也是抽不開身,明勳和莫莉在美國也離不開,隻有你才有時間,你就當幫我這個忙吧。”向可風懇求道。

    他想著今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挖出去,不然自己還真就不走了,他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這個男人也是這不好講話的人。

    “我去。”

    就在向可風想在心大聲歡呼的時候,尹智宇又話了。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參加完這個宴會之後,我想請假,具體原因我不想,我手頭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我希望你能接手。”

    真是要下紅雨了,六年來沒有一沒請過假的人,甚至每都在加班的人,現在竟主動要求請假,他還真有點好奇了,到底是什原因,難道他又要去找金有彬?

    不過好奇歸好奇,他還是不能壞了大計,他今的任務就是把他拉出門,至於其他的事情自己就答應了吧。

    他也好好加幾個班就行了,不過他可有好幾個晚上不能陪老婆兒子了,這犧牲也是蠻大的。

    尹智宇答應了向可風的要求之後,下了班連衣服都沒有換就來到了宴會,周圍形形色色嘈雜的聲音讓他覺得有些煩悶,拿過侍應生盤中的一杯紅酒就往外麵走去,他必須出去透透氣,看來不是醫院的人都沒空,而是這種應酬場所他們都懶得過來罷了。

    “您是尹智宇醫生吧?”

    正在他抒發內心的煩悶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轉身看見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向自己款款走來,走到近處的時候,隨著宴會的光他看清楚她的麵容。

    她不是那種會給人鳥依人的感覺,而是帶著幾分強勢,他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很危險,他絕對不是自己想要招惹的人。

    隻是冷淡地看了一眼,他繼續啜飲著手上的紅酒,尹智宇冷淡地反應顯然引起了女人的不滿。

    “我叫上官惠美,我們在之前的研討會見過一次,您應該還記得我吧,我可是對尹醫生的表現相當記憶猶新呢。”她笑靨如花地看著他,可是他隻是望著滿的星際在發呆,麵色帶有幾分悲傷。

    她被深深地震撼了,吸引了,這個男人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呢。

    她觀察了他很久,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陽台上,他沒有話,而她也安靜地呆在一旁。

    剛開始她是因為有些不甘心,哪個男人看見她還會像他這鎮定,尤其自己還主動向他搭訕,這讓她這個受慣眾星捧月的之驕女難免有些不平衡。

    不過看著他優雅的側臉,她好像也慢慢被他的情緒帶動了,很想了解他的內心世界到底在想些什,是什事情讓他這悲傷,他並沒有像其他男人一樣,一到這種酒宴的場合就找各種女人聊跳舞,他隻是拿著酒杯靜靜地站在那,迎著陽台的風,微眯著雙眼,好像在沉思又好像思緒已經飄遠。

    這個男人就像一個謎團一樣,她猜不透他的心到底在想些什,她隻覺得自己被深深吸引了,就像剛才,明明還有那一絲驕傲,不願放下身段主動搭訕,可是腳步卻忍不住向他這邊移動,這種感覺雖然很陌生,可是她相信這是自己想要爭取的,她上官惠美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夠成功。

    尹智宇並沒有理會旁邊已經多了一個人,他的思緒並不在她的身上。

    對於女人,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思,隻是黑夜來臨她總會盤旋在自己的腦中,即使用酒精麻痹自己,她的樣貌依然清晰地印在自己的心上,他真的很失敗,即使用六年的時間也無法忘了這個讓他傷透了心的女人。

    “惠美,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我們喝一杯吧。”

    這靜謐的黑夜突然被一個男聲給打破了,尹智宇的眉頭微微一皺,轉身準備離開,看來今夜他待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樣也不算不給主人麵子了吧。

    “你要回去了嗎?”上官惠美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這在意這個男人了,旁邊剛才跟她講話的男人也明顯怔住了,這樣的上官惠美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這還是那個冷漠淡然,一身高傲的她嗎?至少她主動向一個男人搭訕,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尹智宇沒有話,隻是禮貌地點了點頭,那表情疏離淡然,讓上官惠美麵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可是至少他也算跟自己打招呼了,總比剛才自己一三不應的好吧,這樣想來他們之間還是有些進步的。

    “他是日中的尹智宇嗎?聽他的性格很怪異,基本上不會參加這種社交活動,你看他對女士一點禮貌都沒有的樣子就知道了。”男人看上官惠美的臉色有些不好,本想迎合她兩句尹智宇的壞話的,可是對方隻是嫌惡地瞥了他一眼就管自己走了。

    得,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不過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難搞的女人,摸了摸鼻子,還是去找他那些溫順的綿羊好了。

    尹智宇回到家,本來是想進房間休息的,可是看了一眼轉角的那個房間,腳竟然不聽話地挪了過去。

    因為多喝了兩杯,腳步有些虛浮,就這樣踉蹌地走到了房間門口。

    打開房門,迎來的是淡淡的粉塵味,自己已經有六年未踏及這了吧,從那開始自己封閉了所有有關她的回憶,哪怕隻是零星半點,他也不允許自己再想起,房間還是她走時的那個樣子,他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包括他自己,可是現在想來原來自己隻是在自我逃避罷了,再怨,再難受,她也已經成了自己心不可替代的一部分,他沒有辦法忘記他們曾經走過的那段歲月,太過清晰,太過難忘。

    打開衣櫥,拿出她經常穿的那幾件衣服,輕輕地摟在懷,倒在床上,漸漸睡去,有彬,就一次,讓我的夢有你。

    金有彬一進來就看見女兒坐在榻榻米上拿著蠟筆聚精會神地畫著什,這丫頭自從有了這副彩筆之後就再也不鬧著出去放風箏了,看著她這認真的樣子,她還真的有些好奇她到底在畫些什了。

    “我家念念在幹嗎啊?”

    “在畫畫。”念兒稚氣的聲音傳進耳朵。

    本來眉開眼笑的金有彬,視線觸及到畫板的時候不由一愣。

    “媽媽,美今年夏她爸爸會帶她去中國,熊的爸爸會讓他騎大馬,念念的爸爸怎不在念念身邊呢?念念也好想有個爸爸。”

    孩子的心性就是這樣,對好奇的事物總是會將好奇心放大十倍,可是她該怎跟她呢,她不是在跟自己要一粒糖,要一個冰激淩,而自己也沒有辦法用金錢來替她買一個父親。

    她早就知道總有一她也會好奇自己的父親是個什樣的人,可是事實上比自己想象得要快,她今年才四歲啊,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可是麵對她真的麵容,自己怎也無法謊騙她。

    “爸爸很忙,等念念長大了,媽媽就帶你回去見爸爸好不好?”

    “那也就是念念不是沒有爸爸的孩子了,念念要快點長大,這樣就能早點見到爸爸了。”念兒很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母親悲傷的神情。

    她現在不再在意明會不會有風,自己能不能在草地上放風箏,也不在意蠟筆用完之後自己還能不能作畫,她隻想趕快長大,因為媽媽,隻要長大就能看見爸爸了。

    看見女兒笑時彎成月牙般的眼睛,還有她一臉憧憬的模樣,她該如何將這個謊言繼續下去,自己真能自私到讓她在沒有父愛的環境下長大嗎?答案是否定的,可是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怎這晚了還在工作啊?念兒睡著了嗎?”

    來人是上板浩田,平時對金有彬也很是照顧,對念念更是疼愛,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對金有彬的心意,隻是金有彬一直選擇無視而已,有些事情她根本不想觸碰。

    “嗯,上板先生也還沒休息。”金有彬的語氣很是禮貌,可是正是這份禮貌讓人覺得她將人拒絕在心門之外,好像走進她的內心是件多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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