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將發絲燒得卷曲起來,丹青放下動力甲頭盔,凝視麵前的紅發船長。
阿麗莎,麻煩精,倒黴蛋,著名老千。
跟她對賭準沒好事。
可自己這邊一旦動手鬧出動靜,潛行就失敗了。
“嘖,”丹青撇撇嘴,“賭什?”
“外麵打得真熱鬧,”阿麗莎四處看了看,把桌子推了過來,橫在兩人中間,“咱們也抓緊時間,玩點容易分勝負的。”
她拿出左輪,熟練地退出彈鼓,卸下子彈,“這個遊戲的名字叫‘代價’。”
“我們交替著來,一人一輪。”
“在自己的回合,每回答對方一個問題可以往彈鼓裝一顆子彈,說得越多,回合結束時擊斃對方的概率就越高。”
“當然,問多少問題取決於被槍指著的家夥,膽小可以問一個,找死就問六個。”
“我要是說謊呢?”丹青挑起眉頭。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阿麗莎從口袋掏出兩個金屬頭箍,“皮卡乓三型,一旦心跳和血壓超過設定值,就會被十萬伏特當場擊穿。”
“你隨身帶著測謊儀?”
“閑著沒事鼓搗出的小玩意兒。來吧,要哪個?”
“我要你那個。”丹青眯起眼睛,接過金屬頭箍。
——
事到如今,丹青不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用瓦爾基複活。
輸就是死,她和阿麗莎都一樣。
勝利者卻能帶著情報滿載而歸。
風險與收獲並存,丹青的呼吸微微沉重起來。
“決定先後手。”阿麗莎拿起硬幣。
“等等,”丹青攔住她的動作,“我來拋。”
“好好…”紅發船長聳聳肩,“我選正麵。”
叮!
硬幣落下,反麵朝上。
“啊!倒黴!”阿麗莎撓撓頭發,把左輪和子彈推了過去,“開始吧。”
“呼…”丹青做了個深呼吸。
額頭的金屬測謊儀觸感冰冷,鋒利的鐵刺固定在她的顱骨上。
“第一個問題,黑船有多少人還留在靈界,為撤退做準備?”阿麗莎豎起一根手指。
“兩個,穀越和梨花。”
啪嗒。丹青推進一枚子彈,黃銅彈殼跟彈鼓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死亡概率,百分之十六點七。
“第二個問題,穀越傘的血統。”
“在靈界出生的…怪談。”意識到這是穀越傘最大的秘密,丹青麵色微沉。
啪嗒。
第二枚子彈落入彈鼓。
死亡概率,百分之三十三。
“第三個問題,如果伊恩對應著太陽,萊恩對應著月亮,那拉緹,她對應著什?”
“應該是…風。”丹青的喉嚨有點發緊,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啪嗒。
死亡概率,百分之五十。
“第四個問題。”
丹青的手微微一抖,她驚訝地望著阿麗莎。
死亡概率已經過半,這家夥居然還在問。
“穀越傘是什時候上船的?”紅發少女麵色平靜。
“大概十年前?黛薇到塔納利昂找升格技術,調查胡六和二三的事,回來時…身邊就多了個她。你為什對穀越傘這感興趣?”
“替朋友問的。”阿麗莎無所謂地聳聳肩,看著丹青推進第四枚子彈。
死亡概率,百分之六十七。
“第五個問題。”
“什…什?”丹青愣了愣。
賭博,尤其是兩人對賭,最重要的是運勢。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