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錦盤腿坐在牢房的地上，坐在那一點窗透過的光等人。所以當蘇歌帶著麵紗讓獄卒打開牢門進來的時候，宋妙錦隻是睜開眼睛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宋姑娘像是知道我會來似的。”

    “知道但不知道會是今。”她抬眼看了蘇歌一眼，“是不是無論用什辦法都無法解毒？”

    “你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

    “當然，你不知道我為了取到你的一滴血廢了多少工夫。當時你被風為止給放了血，快死的時候，是大人用自己的血救了你。那是我就該殺了你，可是我怕傷到大人，所以隻是取了你一點血做了這個局。”

    “任何人都不能讓它滲出毒藥來，除了你。雖然我並不知道你什時候會在拿著玉佩的時候正好流血，但是這種突如其來的災難不是更有意思嗎？”罷她冷笑了一下，“不過看你這會讓的模樣，是被傷到臉了吧。也算你聰明和多疑，竟然會想到用血來試驗。”

    “是啊，我的確多疑，不過都不及你惡毒。我這幾日都在仔細回想你這個從前揚城時的玩伴，奈何沒有一點印象。你可能不知道，我父親從前有一個負責碼頭貨運的夥計，姓陳，他有一個女兒叫陳婉。我對她也沒有印象，可她愣是恨了我十幾年，處處設計要殺了我。”

    “現在看來你與她沒什兩樣，因為一份漠視，因為骨子的自卑和覺得不如意。就要找一個假想敵，來轉移這種自卑，我很無辜成了你們目標。陳婉恨我害我因為男人，你恨我害我也是為了男人，從這一點來看你們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我怎會與那個粗鄙的女人一樣。”宋妙錦忽然有點難以自持的激動，聲音大起來。

    “你認識陳婉？難怪我會覺得你跟她有點像。你陳婉粗鄙，你又比她高尚到哪去。跟著長公主學了幾製毒？還是跟當今住在冷宮的窈娘是玩伴？這些就能證明你比她高尚？你可真是太看高尚這個詞了。”

    蘇歌盯著宋妙錦，將那張臉與記憶中的任何一張臉靠近，都沒有一點印象。揚城老宅她本來也就住了沒幾年。

    “你……”宋妙錦聽到窈娘的名字瞬間肩膀塌了下來。

    “是的，我知道窈娘是誰，我知道是誰買通殺手朝我放冷箭，現在也終於知道是誰在箭上淬了毒。所以我才能將你們聯係起來，你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差點就能蒙過所有人了。”

    “我真恨，當初為什不親手殺了你。”宋妙錦看著蘇歌咬牙切齒地道。

    “宋妙錦，你們的計策很周全，隻是你錯估了一個情況。那就是我從未把你放在眼，當成敵人，所以我才不會上你的那些當。”

    “哈哈哈，如今你還不是中了毒毀了容，有什資格嘲笑我。你以為他還會一直愛著你嗎，等到你也被人拋棄的時候就會明白。”宋妙錦狂笑著，隻是這笑容慢慢凝固在臉上直到變成驚愕。

    沈煜從一旁走進來攬著蘇歌的腰，低頭問道：“走嗎？”蘇歌點點頭，兩人轉身往外走，牢門被重新鎖上。

    “沈煜，你喜歡她不就是喜歡那張臉嗎？難道你會喜歡她的性格，那樣算計鑽營的性格，與我有什分別。你為什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對你的好……”宋妙錦喊得撕心裂肺，卻沒人理會她。

    到了門外，沈煜問蘇歌，“為什不給她看看你的臉，根本沒事。”

    “給她留點念想吧，畢竟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沒有盼頭人就該瘋了。”瘋了？蘇歌忽然就想起了那絲絲縷縷的記憶，從前在揚城時，她曾經站在牆頭看過鄰居的院子。一個的背影在給院子的一個婦人喂飯，那婦人一把掀掉飯碗，然後趴下來抓著地上沾了灰的飯粒往嘴塞。

    “髒！”她站在牆頭喊了一嗓子，婦人不予理會，那個背影轉過身來，盯著她。不清為什她從那雙圓圓的眼睛看見了憤怒。

    “我會找人好好看著她的。”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