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簾子掀開，麵空無一人，簡單的馬車內部一覽無遺，既沒有桌子櫃子，也沒有 看起來與外觀厚薄不一的暗格。沈煜轉身到了第二輛馬車前，車夫隔著車簾子喊了一聲，“王妃。”

    陳巽芳挑開簾子望著盡在咫尺的沈煜，眼眸垂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沈大人這是在辦案？”

    “正是，得罪了。”他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示意陳巽芳下來。她看了看他，“沈大人以為我這馬車會藏個殺人犯嗎？”

    “不敢。”著不敢，沈煜卻沒有半分要走開的意思，陳巽芳歎口氣從馬車上下來，一腳踩著了自己的衣擺身子一歪差點摔下馬車。沈煜側身撐了她一下，總算讓她站穩了身形。

    “沈大人請看吧。”陳巽芳往後一站看著沈煜縱身跳上馬車，他已經不太愛穿玄色衣衫了。記得從前他除了官府就是玄色便服，除了上麵的襟口或者袖口有些花紋不一樣之外，總是一身玄衣。

    記得有人談論過他，他就是地獄的修羅，縱然長相再俊俏，修羅就該是一身黑。可是最近她見他幾次不再是玄色便服，有白色，湖藍色，甚至還跟那個女人一樣穿過青衣。這明他的心已經變得柔軟，不再是從前那般堅硬如石。

    可這變化與她無關。

    沈煜跳下馬車衝著陳巽芳拱手施禮，“王妃，您可以走了。”罷他轉身越過陳巽芳走到了城門一側。

    陳巽芳愣在原地看了沈煜一眼轉身欲上馬車，“王妃是不是有些乏累了？”蕭睿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她的身子如臨大敵一般立時僵了一下。

    “妾身不累，妾身……”自己能行！陳巽芳的身子一下子騰空，被蕭睿給抱了起來，她羞憤難當，不敢去看周圍人的表情隻得把頭埋進了蕭睿的懷。

    “王妃別怕，本王向來憐香惜玉，不想某些人隻能讓你傷心。”這句半調笑的聲音聽在陳巽芳的耳朵，讓她從頭涼到腳。他什都知道。

    馬車緩緩駛出城門，蕭睿坐在一側盯著陳巽芳，“本王與你既是夫妻，自然是互相了解的。你已嫁給了本王就該守著王妃的本分，莫要身體服侍著本王，心卻想著另一個男人。”

    陳巽芳被他這難堪的話語激得柳眉倒豎，“蕭睿，你混賬！”

    “本王是混賬，要不然怎配得上你這京城第一美人，隻是你的美就隻到皮相嗎？”

    “你……”陳巽芳翻手就要給蕭睿一耳光，被他一下子攥住了手腕，另一隻手抄著她的腰就跨坐到了蕭睿的腿上。

    “本王讓你好好見識見識什是真正的混賬。”蕭睿兩手揪著陳巽芳的衣帶褪下了她的衣衫，低頭就咬了上去。是真正的咬，牙齒貼合著恨不得啃下她的皮肉。陳巽芳咬著牙忍著這蝕骨之痛，她寧願死也不能讓外人發現她的悲慘。

    “蕭睿……”她沒想到除了悲慘更有不堪在等著她，蕭睿跟瘋了一般托著她的腰就在馬車上行夫妻之事。沒有防備的疼痛夾雜著憤怒和難堪，讓她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畜生，她在心罵著。可是她從嫁進睿親王府開始，性命就跟這個畜生連到了一起，她不光要為了她一個人活，還要為了尚在閣老府卑微活著的母親。

    馬車晃晃悠悠越過家廟直接駛向了未知。

    沈煜站在城門洞子望著遠離的馬車，蕭睿選擇這個時候出京，有些反常，可是馬車卻實實在在又是空著的。難道這件事真的跟蕭睿無關？查得越久，他越相信臨山的話，歌還有王府的王爺就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