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明，沈煜匆匆而來，月英等在巷子口見他過來出聲問道：“既然知道他引你過來，院必定有陷阱，為何不讓高棉國的人來？”

    “我們都是大曆人。”沈煜完負手往巷子走去，月英思量了一下抬腳跟了上去。巷子其實就是一條死胡同，任何從院門口經過的人都會暴露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不過他們也沒打算瞞誰，上去就一腳踹開了院門。

    院子並排站了十幾個人，手執鬼頭刀瞪著兩人。

    “快讓蕭睿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月英看了一眼麵前的人，猜測這些人八成都是蕭睿豢養的死士，若是如此，今日勢必要有一場惡戰了。思及此，她將腰間的絛子扯下來綁起了披散這的頭發，一身利落裝扮。

    “我就在這，你們若是能闖過來，我悉聽尊便。”正房的門打開了，蕭睿穩穩地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麵帶蔑視地看著二人。沈煜微微摸了摸指尖上的甲套，知道蕭睿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定然在整個院子安置了陷阱。眼下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沈煜抽劍衝，對麵的人也拎著刀衝了過來，雙方在院子打鬥在一處。一番交手之後，月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些人刀法詭異而且招招致命。一劍解決掉一人，旁邊就竄過來一把刀，差點劃傷她的手手臂。

    “沈大人有把握嗎？”

    “不好。”罷，他一劍刺穿了跳到身前一人的胸膛，左手的柳葉刀也紮中另一人的脖頸，沒一會兒院子的死士隻剩下三人。沈煜瞧了瞧院子的屍體，啐了一口血沫，視線越過那三人看向了蕭睿。

    “殺了他。”蕭睿霍一下子站起來，臉上掛了一層怒不可遏，沈煜臉上的輕視和嘲諷讓他眼前忽然出現了過往的種種失敗和逃亡。他要殺了他們，來給自己丟失的一切陪葬。

    三名死士舉刀砍過來，沈煜提劍迎上，耳邊傳來咻的一聲破空聲。他伸手抓著一名死士的胳膊將人推向聲音來處。一隻弩箭穿透那人的胸膛，一股刺鼻的火藥味也隨之飄來。沈煜隻來得及撒手縱身跳開，地一聲，弩箭尾端帶著的火藥就響了。碎裂的血肉四散落下，一時間院子都是血腥味。

    躲在房頂上射箭的人趕緊往下一趴重新隱藏在了屋脊後。

    “你掩護，我把他打下來。”沈煜完抽劍砍向衝過來的死士，餘光卻看見那人已經再次露頭，將弩箭瞄準了他。虛晃一招之後沈煜蛇形跳躍著上了牆頭，一支弩箭迎著他的胸口刺來，他側身讓開手的柳葉刀也打了出去。

    ，弩箭手從房頂掉下來，院的人將誒撅了之後，沈煜抬腳欲往正房走去。隻見蕭睿冷笑著一拽手的繩子，從房梁上掉下來一人，繩索穿過她的雙臂在脖子上繞了一圈，而她腳下放一塊尖刺朝上的鐵荊棘。

    沈煜慢慢往後退而一步，看了看被吊著的陳巽芳，已經被折磨得沒有絲毫人樣。臉上有淤青血痕，兩眼無神地望著他，如果不是眼珠還在動，他真的以為她已經死了。

    “沈大人，你別管我，殺了他，殺了他。”陳巽芳嗚嗚咽咽地了這一句，惹得蕭睿一陣瘋狂大笑。

    “我過了，他身上那點偽善就是本王最大的勝算。”蕭睿完看著沈煜和慢慢走過來的月英，“別逼我，否則就讓她死。”

    “她可是你的妻子，你簡直畜生不如。”月英瞧著蕭睿的模樣，實在難以想象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睿親王會變成如今模樣。

    “這都是你們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