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巷發生血案,血腥之氣衝天……”內侍拿著一封奏章念著,蕭玄聽得打著哈欠。
“這都第幾封了?”
“啟稟陛下,已經是第八封了。”內侍手還拿著一封奏折,打開來又看了皇帝一眼,“第九封。”
“無趣,無趣的很。”蕭玄說罷身子往後一靠斜倚著椅背,指尖敲著桌麵,眼神掃了一下那堆積著的奏章,挑眉看著內侍,“你說天下這大,難道就沒有別的事可以啟奏了?非得上趕著揪住一件事不放。”
“眼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
哼,蕭玄冷笑了一下,打住了內侍後半截恭維的話,“四海升平?在他們眼朕的江山何時四四海升平過,而且就算是真的四海升平,他們這些人又出了多少力?一個個屍位素餐,不去為黎民百姓著想,就揪著這點小事不放。朕看他們就是閑的。”
內侍沒敢說話,看奏章上的描述,一條巷子從昨夜子時開始,喊殺聲震得街坊四鄰不敢安睡,一直殺到醜時過半才消停。接著就是馬匹噠噠的聲音,走了一輛又來一輛。辰時起床的人扒著牆頭看見那血順著宅院的門縫往外淌。
這可是京師重地天子腳下,發生這等駭人的血案,怎能叫小事?
“給朕找一封不一樣的奏章。”柳木巷究竟發生了什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那個人在決定要做這件事之前給他寫了一封信。簡單交代前因,後果就是她要殺人。
他能說什?當然是同意了,末了還得囑咐她一句,朕給你撐腰。
唉,他今日看著這些奏章,雖然有點誇大其詞,不過應該也大差不差。一會兒估計到了朝堂上,那些人恨不得七嘴八舌要他立時找出凶手給處決了。
他對這些厭煩卻又很想看看慶國公沈淵的那張臉,會不會氣得鼻子都歪了。
“陛下,這有一封禮部尚書徐大人的奏章,參慶國公在發妻去世尚未滿一年的時候,就養了外室,還有了一個妾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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