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吉格斯破天荒的出現在火車站,她穿著及膝的長袍,內搭黑色襯衫,衣袖上的黑歐泊在日光下變換著色澤。鮮豔的紅勾勒出鋒利且一絲不苟的唇線,眼線細而上挑。
艾科驚奇又好笑的打量她然後開始邊四處張望邊問:“情敵還是仇人?”
“前領導”
吉格斯將栗色的卷發撩撥到頸後,身材魁梧的男人向她們站立之處緩緩走來,在隻餘幾步的距離時,她挑釁向對方比了個中指。隨著令人眩暈的扭曲感,她們即刻回到了泰晤士河畔的公寓。
“我以為你會說些什”
“穿的太高貴,罵他會掉價。而且我知道他會說什,無外乎是關心我身上的值錢玩意是哪位情人慷慨支付的。”她脫下高跟鞋,點燃女士煙。
“我的上司是個十足的蠢貨,將給予女士同等權力來顯示他的慷慨和偉大,當你失敗時又一再提高篩選女傲羅的入職要求美其名曰彌補天然差距。”
“我以為蠢貨當道是魔法部的特色呢。”
”但不是魔法部的專屬,又蠢又爛的男人是這個世界的特產。”
吉格斯拿手指點著女孩的額頭,“我會祈禱你不會把一個蠢貨帶回家。”
“我才一年級!”
“什意思,這屆霍格沃茲一年級生都長得強差人意?
“其實也不是”艾科想起了西斯布萊克,他像醞釀著颶風的灰色眼睛。
吉格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小孩子手感極佳的臉蛋,在對方不滿的抗議中把她趕到樓上整理行李。等艾科下樓時,桌上已經擺好了各色食物,紅酒燉牛肉泛濫出濃鬱的香味,佐以加了羅勒的湯羹。“讓隔壁餐館打包上門的,別做多於期待”
吉格斯喝了一口杯子的雷司令,向她遙遙舉杯“歡迎回家”
艾科步伐停滯,家實在是一個讓人感到太過迷茫的字樣。一直在流離的人,哪是她的家呢是此刻的溫暖的席間,萊希特空蕩蕩的舊宅,抑或是她出生的那遙遠不可及的未來。
生活無一處不讓她感到虛無與茫然,她試圖用朋友,成就,親情,來構建使她留下,感到活著而非生如遊魂的錨點。
卻依舊在每一個瞬間,尋找不到自我的存在。
聖誕節前夜的公寓,壁爐的火焰燃的很旺啪啪作響,客廳放著披頭士的歌。兩個人的聖誕節,平凡而冷清。
allmylife
在我的一生中
thoughsoged
盡管有些已經改變了
somehavegonesomehasremain
消逝的消逝而有些卻將永遠留存
allthosepcehavetheirmoments
所有的地方都能喚起
withloversandfriendsistillcanrecall
與愛人和朋友的記憶
吉格斯將她擁進懷抱,她們從未有過這樣超過防線的觸碰,她背脊僵硬下意識想推開。
陌生的擁抱就像點燃了啞火的煙花,火星在內部四濺,表麵卻一如死灰。
艾科不明白,吉格斯是否是看破了她鮮活外表下是把一切視為遊戲的冷漠與自我。
在過去的三年,她幾乎從不想起她的母親,那個溫柔的女人就這樣被她埋葬於記憶深處連同她曾與這個世界建立起的愛和連結。艾科沒有回應,她低下頭目光所及之處是來自朋友們的禮物,莉莉的藍色小花發夾,伊琳奧德蘭的魔咒起源與變體,加布的馬賽茴香皂與消淤青的藥水。
回校的火車上,莉莉一邊不依不饒的埋怨為什艾科沒有帶上她送的發夾,一邊由稱讚著對方送的那枚會誇讚人的小鏡子是多神奇。
“佩妮其實也很喜歡,我看到她好幾次偷偷的想要拿來玩。但是一看到我,她就裝作那樣討厭巫師的一切”
“她隻是個嫉妒你的蠢麻瓜。”斯內普不屑的說
“我的父母也是麻瓜”莉莉對他最後提及的字樣很敏感,她幾乎是生氣的盯著對方。
斯萊特林會催化西弗勒斯斯內普對於麻瓜的根積已久的厭惡與敵意,這完全在艾科的意料之中。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莉莉。”斯內普臉上有再明顯不過的慌張,他僵硬的扯開話題又緊張的觀察她的反應,“你喜歡那些魔藥手稿嗎?”
孩子的注意力總是很容易被轉移,而用一個更有趣且正中興趣點的話題效果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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