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羽涅家的時候,火燒雲染紅了半邊天。輕軌駛過重重高樓,將美景呈現給車廂的人,向著地平線盡頭駛去。由於此時大部分南部新城區的人已經到家了,所以車廂又空了出來。
此時羽涅掏出一串鑰匙:“以後你隨時都可以來我家。”她將家門備用鑰匙交給莫辭遐,“不用打招呼。”
突然有人把自家家門鑰匙交給自己四年的搭檔,這實在是異常現象,於是莫辭遐試圖找一個理由推脫:“別給別給,反正我以後也不會用到。”
“多一把鑰匙多一個保障。相信我。拿著。”
“你也太相信我了吧。”
“我這邊門禁很嚴……這鑰匙上又沒塗什毒藥也不是什小型定時炸彈。”
莫辭遐見羽涅執意要送她這貴重的禮物,也就隻好收下了。羽涅似乎了解了一樁心事:“學院有計劃在直升考結束後會舉辦煙花晚會。”
“煙花晚會!?……也對。這樣蠻好的。下周三晚上?”
“嗯。據說舉辦地點就在初中。而且還有什夏日祭活動。花胡哨的。反正都在直升考後。”
“說到直升考,今天記得借書給我。因為政治不用考了,所以隻要其他三門就可以了。嗯……語文、古外語和曆史。”
現在的學生就是這樣,玩遊戲的時候,整個人生龍活虎,學習的時候書剛翻開來看幾秒人就睡著了。
“或許是真的累著了。畢竟另一邊的另一半昨天耗費的精力太多了,今天早上也沒睡著。”
“不對,另一半好像沒有耗費太多精力。”
“哎呀,她居然在學習的時候睡著了。”ai突然投影到莫辭遐家,低頭看著睡著的莫辭遐。
“正想著你呢,怎來了?是怕我對她圖謀不軌嗎?”
“你們小孩子之間的事,我想管也管不上啊。對他圖謀不軌,就圖謀不軌吧。”
“從沒見過如此不負責的半個媽。”羽涅嗤笑到。
“半個媽,可把我說老了。”ai立刻否認。
“你難道不老嗎?”
“是比你們大一點。”
“不扯這些了。你昨天在哪?為什她今天這累?”
“戰——地——記——者——,戰地記者,你懂嗎?”
“你昨天在場?”
“全程在旁邊錄像呢。不過因為開了隱身,所以他們一個都沒看到我。開隱身可累了你懂嗎?不你不懂,你一點也不會體恤別人。”
“昨天不隻有兩個人在場嗎?”
“兩個?想哪去了?就她們兩個開打那這個世界上哪都可以打起來,而且這樣能打出勝負嗎?”
“她好歹也是造你的人。”
“好歹?你這說就這定吧。我跟她交情不深。而且你不要給我隨便亂認媽好嗎?”
“你難道不是她編寫的程序嗎?所以你就認了這媽吧。”
“那這樣一算你輩分比她還小了兩代呢。沒想你居然是一個對所有人都能喊爹媽的人。完了完了呀,要是你認得一個爹是一隻狗的話……”
“是你先這做過,才會這樣臆想他人吧。”
“哎呀,被將了一把。要不重開一局?”
“轉移話題。”
“如果你贏了我這把,我這兩天就不陰你了。”
“好。”
ai立刻從空中投影出中國象棋棋盤,然後ai又投出一枚投影的硬幣,丟了出來。紅方ai,黑方羽涅。
紅方先行。
這ai開局左邊動車棄馬,羽涅直接炮打馬;ai又棄一馬,羽涅選擇吃馬……
……
和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ai一陣狂笑,“和了!和了!你也不咋樣啊羽涅!”
“你又沒贏,笑的還跟界外科學一樣,搞得好像我輸了一樣。”
“作為吸收了眾多精華的天造之物,居然還下不過區區一個電腦,好遜啊!”
“作為一個號稱擁有最強大腦的ai,居然還下不過區區一個人類,更遜了。”
“打嘴仗有意思嗎?”
“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是你先挑釁的。”
“那就是你記錯了;你們人類記憶總是會出錯。哎,太可憐了。”
“包括現在在桌上睡著的那位嗎?”
“哦,她啊,她不叫人,她那是超越了人類範圍從碳基生物變成了羧基生物了,不屬於探討範疇。”
“廢話少說。”羽涅進入另一個房間,“昨天的錄像你從頭到尾都錄下來了嗎?”
“這精彩的一架怎可以不以最高的待遇錄製呢?”
羽涅關上門:“投影一下,把聲音放出來。不要太大就行,會吵到辭遐。”
ai老實地照做了,畢竟在這方麵也沒什可以開玩笑的:“多少合適?50%?”
“45%。”
“你可真會為他人考慮。”ai一邊投影到天花板上一邊叨叨,“ai沒人權——”
“ai什時候是人了。另外謝謝你治療好了我多年的頸椎病。”羽涅懟完後仰頭看向天花板。
“哼。”
錄像開始播放了,羽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她們講話聲音怎那小你這錄像不行啊。”
“能拍到已經不錯了,要不你去現場拍一下?還嘴強。”
羽涅沒說話,繼續觀看錄像。
“等下,在這暫停一下。”羽涅對ai做出停車手勢,“往前倒五秒。然後0.1倍速慢放。”
“有什問題嗎?”
“垂直向下砸肘,明令禁止使用的招數。”羽涅對ai說,“連世界禁令都不顧了嗎。”
“這怎看都是一場死鬥,而且也不是正規比賽,兩人死鬥時根本不會顧慮有沒有踩到世界的禁令。再者這兩個都可以無視所有規矩……這你是知道的。”
“我還以為這些在腦中根深蒂固的東西拔不出呢,看來有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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