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e和懸浮機在之前曾經進行了一場加密對話。沒有人注意到它們之間講了什。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ave在那場時似乎情緒非常不穩定。從此之後它就一直一隻爪子抓著懸浮機,在某天莫辭遐搭乘其進入後花園的時候時刻坐在它上麵。見主人安全下去後,就把它拽到了食堂的八樓。
電腦屏幕瞬間亮起,並開始倒計時。可是倒計時倒到最後,什事情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它把懸浮機拽到了七樓。懸浮機好像情緒很激動,ave把一切都記錄在了內存。
它把它帶到六樓。
六樓的門開了。ave拽著懸浮機掃描了一下,發覺麵什生物都沒有。
第三天它把懸浮機抓到了借閱室。借閱室已經很舊了,不過沒有蟲子。電閘也被拉了,麵的幾台電腦徹底沒有了一點用處。
第四天它帶著俘虜到了食堂頂樓。
第五天它又到了食堂頂樓。
第六天也一樣。
第七天也。
懸浮機默默地在一邊懸浮著。ave轉向懸浮機。
它們之間又用機器語言對話了一次。
直到7月27日,ave去哪懸浮機都會跟過去。不過這次不再是被脅迫,而是懸浮機主動跟過去的。甚至有一次,兩機還縮在停止了轉動的摩天輪上,畢竟遊樂園是要營業的。
那是一個深夜十二點,它們在摩天輪的座艙上點了盞小燈,試圖證明r=a(1-sinθ)。
也不知道它們怎想的。
見莫辭遐掉下去的瞬間,ave迅速從和懸浮機藏身的地方躥出,穿過破碎的落地窗向下向下俯衝伸出機械手抓住莫辭遐的左手。於此同時,懸浮機也從那個地方躥出,穩穩地墊在羽涅墜落的下端。
莫辭遐拔出羽涅刺入左肩的三把飛刀,把她們用左袖口係成蝴蝶結的繩子固定住。羽涅也從懸浮機上站起。
“果然是你的。”莫辭遐說。
ave的電子屏幕上立刻顯出了驚慌失措的顏文字。
“見你用過一次就忘不了。”她繼續說。
“如果是其他的懸浮機,它們絕對不會那輕易就讓我插一個手柄進去玩,還能玩那久。早就把我顛下去了。那時我就在想了。現在看來涅姐你啊,不僅是人,連機器都能快速地被你感染,真好。”
“你以後也會的。”羽涅從破爛不堪的衣服上撕下一長條在腹部綁了幾圈,“捅腎,你好狠。”
“你戳我死穴的時候也很狠的說。”她右手舉起一把槍,當然不是那冷兵器,它早被丟在一堆屍體上了。
“你鬥篷下麵還藏了啥,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羽涅突然冒出一句。
“啊,其實是你給的葡萄花鳥紋銀香囊的仿製品啦!”
“今天特意掛在了左邊啊。”
“當然啦,左邊贗品右邊真品,不過贗品什的,放個幾千年也成真了吧,雖然到現在都沒名字。”
你知道了。”
“當然啦,也不由得感慨一下他們手筆大誒。”
談話的同時懸浮機好像也在嘀嘀咕咕給ave發什消息。ave立刻用電子音喊出來:“你們非要打嘛!”
“這個嘛字好熟悉,就像辭遐常用的疑問詞。”
“習慣了嘛。”莫辭遐說。
羽涅看了下藍天,然後又看了下時間,隨後手上就出現了幾把飛刀。
ave:“所以我說絕對不會成功啊!!”
莫辭遐見狀立刻拉起ave,靠ave的磁力上拉下降左閃右避,甚至還幫ave躲開了幾刀。
“現實可不能按f鎖定目標的啊涅姐!”莫辭遐甚至還垂下了握槍的右手,“這可不是遊戲!遊戲和現實總還是要分清楚誒等下!難不成你也玩了?”
“辭遐推薦和喜歡的遊戲怎能不試一下呢。”拋完所有遠程冷兵器後,她最後掏出一把槍並上膛。
“拚槍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莫辭遐端起槍。
羽涅操控著懸浮機在空中上翻下俯,莫辭遐拉扯著ave對槍。子彈和子彈在空中對撞,火花四濺,舉辦著一場沒有顏色但又最豪華的白天場煙火大會,要是ai在場,她絕對會仔細地把全過程都錄下來反複觀賞的吧。
“這種躲彈幕遊戲可別想難倒我啊涅姐!”
ave很懂莫辭遐的心思,迅速向羽涅和懸浮機靠近。隨後ave機械臂一擺,莫辭遐憑借慣性一下跳上懸浮機:“你就不能回去嘛!”
ave也隨後趕到她身後。
羽涅的槍直對莫辭遐的眉心:“不能。”
“我也留了一顆哦涅姐!”莫辭遐右手食指轉著手槍,“再說拚手速你也拚不過我的啦,你又不是做不到。”
“誰知道呢。”她立刻調轉槍口對著胸口就是一槍——
一把飛刀“叮”地在這極限時間和空間上插到了那顆子彈。子彈被飛刀一刺,掉到了懸浮機的邊緣,然後掉了下去。見計劃落空,羽涅不可思議地看著莫辭遐。
“回去吧。”
“真該準備好白綾。”
“別這極端嘛,手上還有一把短刀是不是?”
果然。羽涅舉刀就向自己脖上劃去。砰的一聲槍響,莫辭遐直接打穿了羽涅的手。
“預料之中啦。”
羽涅的手被打飛,忙用另一隻手捂住傷口。然後她抬眼:“抱歉了。但是,想弄明白的話,5時48分之前找到維利安。”
她偷偷地一步一步退到懸浮機的邊緣,隨後向後仰去。
“永別了。”
“……”
羽涅將緊握著的手放開,一張全是血的紅桃八從她手飄出,宣告了她的永別。
這也早知道的啦。
莫辭遐伸手去接那已經被打穿了一個窟窿的紅桃八,隨後目送著羽涅墜回大地,在落地的時候似乎能看到腹部開裂,內髒被擠壓出身。
下一秒,她的軀體化成玻璃狀,隨後哢嚓哢嚓裂開。玻璃狀的靈魂散向空中。
莫辭遐拿著那被貫穿的撲克牌,鮮血已經染紅了那張牌。哪是原本的紅色哪是血已經分不清了。
“鴨類鴨類,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說requiespace之類的更好哇。”
她飛牌舉槍。殘缺的撲克牌被精準命中,不可逆地成為了什都看不出的血紙。
羽涅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了——
東元1015年7月22日中午12時44分。
她留下來的是祖母綠。不僅如此,甚至連給莫辭遐換的衣服都準備好了,果然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把假綠寶石殘存的基底彈出,將祖母綠嵌了進去。
然後她走上樓。
“中午好啊,姐姐!”
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聲音響起。希存正站在她麵前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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