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碼頭,我們分乘了兩條船。沈萬三、張思淑、朱霏他們加上幾個黑蛟幫的人上了我們得來的毛憨子的那條船。
想起這下要跟大哥沈萬三分別了,我和常遇春都說道:“沈大哥,這一路多保重啊。回了蘇州,有什事捎個信兒來。”
沈萬三道:
“放心吧,你們也保重。
我回了蘇州,就會安排人送兩船鹽過來的,一船到和州碼頭,一船到安慶碼頭。
信肯定是有的,你們放心吧。哈哈。”
我又單獨給鄭奇交待了幾句,當然無外乎就是鼓勵的話。
我們互道珍重以後,我和常遇春、傅友廣他們上了黑蛟幫準備的船,我們的船在前,沈萬三他們的船在後,直奔池州而去。
當然,到了池州後,我們的船靠岸了,沈萬三他們的船繼續前行到銅陵縣。
我們的船在池州碼頭靠了岸,傅友廣留下幾個人看船,讓他們隨時待命。我們一行則直奔池州城朱家而去。
到了離朱家不遠的地方,傅友廣說:
“我們黑蛟幫的人就在外圍接應,你們快去朱家,讓朱家的人快點出來去池州碼頭。
他們朱家的宅子不用擔心,隻要他們安全逃離了,我們黑蛟幫的人會幫他們處理掉,並把錢給他們送到歙縣去的。”
我們分派完畢,我、常遇春、羅仁、陳定邦、陳元貴加上常遇春這次從錐子山帶來的兩個人,一行七人直奔朱家而去。
到了朱家門口,我們先是左右仔細觀察了一遍,沒看見什可疑人員。應該是大年初一,盯稍的人也回去休息了吧。
我讓羅仁趕緊敲門,很快一個五十多歲仆人模樣的男子開了門。
我問道:“這是不是卸任學正朱老爺的家。”
那男子點頭稱是,於是我開門見山地道:“我找朱老爺有急事,是關於小姐的,請你趕緊幫我們通報一聲。”
那男子,打開門在門外左右看了看,把我們迎進屋,讓我們在大廳等,他說他去叫老爺。
這朱家宅子並不算很大,看樣子,朱家的人應該並不是很多。
很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年男子進了大廳,看穿著象個教書先生,我估計這十有八九就是朱升老爺子了。
於是我作了個揖,問道:“請問您可是朱升朱老爺?”
這老爺子答道:“正是,請問你們是?”
我當即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朱霏的親筆書信,還有她的隨身香囊。朱老爺子仔細看了信和香囊,然後打量著我們。
我知道這朱老爺子還在思索這書信的真實性,畢竟我們也可以逼著她女兒給她寫信,這香囊也可以從她女兒身上摘下來。
於是,我開口說道:
“朱老爺肯定是在懷疑這信是真是假。
但就算這信是假的,朱老爺子跟我們去趟銅陵縣也不會損失什?
如果我們想殺你們朱家的人,現在就可以動手,何必多此一舉,把你們騙到銅陵縣呢?”
朱升又把朱霏的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問道:“你們為什要幫我們朱家呢?”
我很直接地回答道:
“我們今天來的七個人是濠州府定遠縣錐子山的人,臘月二十七來搶朱小姐的是安慶黑蛟幫的人。
雖然我們都幹的是土匪的勾當,但我們都是走投無路才幹上了這門營生。
以朱老爺子您的睿智,定能感受到這蒙古人統治的日子不長了,不然您也不會毅然辭官。
雖然我們和朱老爺子您走的是不同的路,但我想我們應該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把蒙古人趕出華夏大地,讓我們漢人重新當家作主。”
我這一番話,說得是義正辭嚴。
朱老爺子似乎也是跟我產生了共鳴,喃喃地說道:“說得好,把蒙古人趕出華夏大地。”
這朱老爺子又仔細地看了看信和香囊,終於下定決心說道:“那好,我就信你們一回,可這附近有人盯稍,我們怎走?”
聽他這說,我就放心了。
我問道:
“我知道您還有兩個兒子,不知道家還有什人,準備跟您一起走?
我想朱小姐的信上應該都說明白了,我們準備把你們送到歙縣石門,那已經有人給你們準備了安身之處。
您老人家的家鄉休寧縣我們就不要去了。
您這池州的宅子,您也不用操心,黑蛟幫的人會幫您出手,然後把錢給您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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