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阿古達木微微睜了一下眼睛,估計是眯著眼縫看了我一眼,但很快他又當什事沒發生。
我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也算得上是條漢子,也作好了我們用酷刑折磨你的思想準備。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並不打算對你用刑。因為這種身體上的痛苦,不足以化解我們心中的痛,也不會讓你感受到那種刺到內心深處的痛。
我們打算放風到縣城麵去,就說你阿古達木,堂堂一個千戶,戰敗被俘,為了求生,你已經投降錐子山當土匪了。
我想那定遠縣的達魯花赤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家人。
我們要讓你感受這種一心一意忠心為主,最後反被自己維護的主人殺光自己親人的感覺。”
這話說完,阿古達木終於是沉不住氣了。
他睜大雙眼瞪著我說道:
“你們對我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
但你們不要這樣壞我名聲,害我家人,你們不覺得你們這種做法太陰毒了嗎?”
我笑了幾聲,回答他道:“我們陰毒?那我問你,去年年初,是不是你用‘三棱透甲錐’傷的人?”
阿古達木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繼續盯著他逼問道:“是不是你用的這種歹毒兵器?”
許久,阿古達木才答道:“不錯,是我用的這種兵器,但那是在戰場上。”
我不理他這話,接著問道:“今天你是不是又用這種兵器傷人了?”
阿古達木還是繼續反駁我道:“今天也是你們的人暗算我在先,我回他一箭也是理所應當。”
我繼續緊逼,說道:“回他一箭,就用這種歹毒兵器嗎?”
阿古達木繼續爭辯道:“你們不也是很歹毒嗎?我都被俘了,你們還挑斷我手筋腳筋?”
聽到這,就夠了。我已經得到了答案,他射中張思淑的就是“三棱透甲錐”。
我不想跟他繼續廢話了,便說道:
“挑斷你手筋腳筋,是因為你太過狡詐。
但既然你不想讓我們放風回去說你投降了,也行。
過幾天,我們親自去攻下定遠城,活捉了你家人。到時,看你還有什話說?”
阿古達木輕蔑地笑道:“你們就那幾個兵,想攻下定遠城,別做夢了。”
我回道:“是不是做夢,過幾天你就知曉了。而且我們會帶上你去攻城,讓你瞧個明白。”
阿古達木沒有作聲了,我也懶得理他了,就出去了。
我去找常遇春,看看杜黑子那邊有沒有什線索。
我剛走到他屋門口,就聽見他在麵跟人說話。我象征性地敲了敲門,就闖了進去。
原來是杜黑子在他屋,常遇春見我進來了,遞給我一枝箭。我一看,正是這“三棱透甲錐”。
看來,他們在繳獲的阿古達木的裝備,找到了這個東西。
我對常遇春說道:
“不錯,三當家的中的就是這個東西。
剛才從阿古達木口中,我也得知了答案。
下一步的關鍵問題是得幫三當家的做個手術,就跟你上次一樣,將這‘三棱透甲錐’取出來。
這次三當家的情況比你上次好多了,射進身體麵的時候,因為受到外麵所穿皮鎧甲的阻擋,射入得並不深。
而且也是剛射進去,今天如果馬上取出來,我估計也就個把多月就能恢複。
如果這耽擱下去,跟你上次那樣,等到傷口發炎潰爛了,那就是把這東西取出來,估計也得半年才能恢複。
但眼下的關鍵問題是,三當家的不肯讓我動這個手術。”
常遇春見我這說,也是犯了難。
好半天常遇春才回我的話,說道:“是啊!師妹一個未嫁的女子,她不願意讓男人看見她的肩膀啊!”
我說道:
“要說這也真沒什,這肩膀也不算特別隱秘部位,我看一下碰一下,也沒什大不了的。
關鍵是她不答應,不配合的話,這手術我還真做不了。
如果這箭一直在體內不取出來,時間長了,不說有生命危險,這左臂肯定是廢了。
我覺得吧,比起生命和這隻胳膊,還不如現在就讓我把這手術給做了。”
常遇春思忖了良久,才點了點頭道:
“隻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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