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隻是怔怔地看著他不說話,葉時寒緊繃的心稍微鬆了鬆:“怎,被我感動了?”
何以寧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沒有,就是突然覺得,你好像也沒有那糟糕。”
“我很糟糕?”葉時寒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個詞形容他。
心微微有些不爽。
“不是……”何以寧趕緊改口,“我的意思是……”
她看著他,看著那張俊美如神邸的臉,胸口悶悶的,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正在這時,外麵又響起張珍珍的聲音:“何經理,何經理你在哪?王總在到處找你呢?何經理,你到底在不在麵?出來應酬躲是沒有用的,你要在麵就快出來吧!”
又是這個討厭的聲音?葉時寒對這個女人的聲音,已經產生生理性的厭惡。
他擰眉,看著何以寧:“是他們在逼著你喝酒?”
何以寧搖頭:“不是,就是正常的應酬,你別擔心。”
“可你明明酒量不行!”他還記得,那天在她家陽台,她兩罐啤酒就把自己放倒了,就這酒量還出來應酬?
張珍珍還在外麵鍥而不舍地敲門,何以寧不想讓王總失望,她拿開阿寒的手:“不和你說了,我先回去。你放心,我有辦法。”
“你的辦法就是摳喉嚨?何以寧,是應酬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
葉時寒見她這樣不珍惜身體,真的有些生氣了。
“阿寒!”何以寧突然厲聲一喝,“這就是我的工作,你以為每月幾萬塊是怎賺來的?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資本家,本來就沒有好賺的錢。我要養兩個孩子,要給淺淺治病,我不拚命哪來的錢?不拚命,你的兩個孩子早就……”
她說不下去了,推開阿寒,徑自拉開了門,打算重新回到她的名利場。
葉時寒看著她倔強的離去,一顆心像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揉捏。
這幾年她就是這過來的?
他第一次遇見她,淺淺生病,她喝的醉醺醺的,昨天他吻她,她嘴也有淡淡的酒味。
可實際上,她酒量真的不怎樣……
雙手撐在洗手台上,骨節分明的手背上,一條條青筋顯而易見。
原來有一天,他也會心疼一個人。
原來,他還沒有完全麻木。
從洗手間出來,文川的電話打了過來,問他在哪,何時回去?
葉時寒讓他再等十分鍾,他卻一轉身走進了何以寧所在的那個晚宴會場。
雖然是同一家酒店,但晚宴的規格完全不同。
葉時寒參加的晚宴,在酒店的頂層豪華露台,那鋪著紅毯,鮮花遍地,豪華的泳池邊更有無盡的比基尼美女。
而這的晚宴,應該是酒店規格最低的,餐飲全是自助,豪華程度完全不能和頂層相比。
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葉時寒進來時,一臉精明相的秦總正拉著何以寧,讓她陪他跳舞。
何以寧推辭說她不會跳舞,秦總還不高興,說她不給麵子。
何以寧的上司王總也慫恿著她,讓她給秦總一個麵子。
何以寧很無奈,隻好答應秦總,將她的手遞給他。
可還沒等秦總牽住,她的手已落入隨後進來的葉時寒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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