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淺山病情不樂觀,如他所想,活不了多久了。
賀淺山一生未婚,在蕭家一輩子,也有個侄子,是他妹妹嫁給蕭璜之前生的,可嫁給蕭家大少爺之後,卻又沒生了。不僅沒生,還離婚了。
侄子是個好孩子,可太喜歡江渺,蕭嵊泗容不下徐逸,江渺自己出手,讓徐逸離開她遠遠的,徐逸不甘心,也早早逝了。
“江渺?”賀淺山覺得自己的回光返照來了,竟然看見了江渺,她還和當年在芬蘭灣初見時一樣,來自東方,典雅潑墨,如畫漂亮。
“聽說你要死了?”她還是她,明明會說流利的德語和法語,卻總是喜歡掩藏鋒芒,裝作什都聽不懂的樣子。
江渺在賀淺山對麵坐下了,赫爾辛基這家療養院的環境非常好,賀淺山看江渺背後的雪山與湖水,倏然一笑,“小姐去哪兒,去彼得堡的話得坐船,坐船就得找我,我管著所有從芬蘭去彼得堡的船。”
江渺也笑了,“是你的船嗎,聽說蕭嵊泗也來了。”
“對,是四公子的船,他也來了,不過我能做主,請小姐喝一杯咖啡。”
“多謝。”江渺一笑,賀淺山看著她,“你別笑,不知道你長得好看,少笑!”說完,自己就笑了,笑罷就開始咳,咳得護理要推他進去休息。
賀淺山不肯進去,非要看著江渺,問她:“四公子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
“那四公子就是不在了,你都不知道四公子他,他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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