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楷愣了一下，他向前翻頁，大概一個月以前的日記就出現了“它們”，這個詞和“他們”交替出現，比例越來越大，直到日記後麵幾乎全部都變成了“它們”。

    什**恐怖故事。

    楊澤楷舔了舔牙齦，排除掉大胡子寫錯字這種可能的話，真相就是大胡子在很久以前就和雪人有聯係了，這些雪人甚至已經控製了部隊，在對大胡子下達命令！

    可如果是不認識的妖物對著他發號施令，大胡子鐵定不會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上司變成了雪人，還是有智慧的雪人！

    人類可以變成妖物，這是一個足以震驚世界的消息，雖然楊澤楷自己也擁有掠奪妖物能力的超能誘捕，但是那畢竟僅僅是能力方麵，自己並沒有真的變成妖物。

    而依據雪人的線索來看，人類完全能夠在活著的時候直接變成妖物，這是此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情況，甚至可以說直接改變了人類的進化認知，妖物似乎先天處於比人類更高的進化層次。

    【百川國八**，七月二十一日】

    【它們下達命令的頻率越來越少了，最後一次命令應該是一個月前吧，我有些記不清了……好吧好吧你們說了算，不過它們答應了再過五年我就可以撤回南方，如果食言我可不會繞過它們。】

    【百川國八**，八月四日】

    【這個月收獲頗豐，隻是有一個穿著白色布條的男人聞起來有些危險，找人處理掉好了。】

    這是日記本的最後一頁，按照這個意思他和雪人之間的最後一次通話應該是兩個月以前，雪人和他的交易內容是送去活人被轉化為雪人，為什後來會失去聯係？

    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雪人已經不需要從他這得到兵員補充了，它們找到了更好用的辦法，比如從不老會那得到了人類；二是它們遇到了麻煩，所以沒時間處理此事。

    楊澤楷無法確定。

    紀靈一家已經吃完了飯，正在用雪水刷鍋。楊澤楷收起日記本又掏出那台袖珍平板，隨便猜了幾個密碼都沒成功，而且電池電量也不多了，索性關機收起來暫時不管。

    “我們距離下一個城市還有多遠？”

    “大概還有一天的路程，有一座叫自由城的城市，不過我不確定那有沒有人，而且……”

    “而且人多的地方麻煩也多，你真的確定要北上嗎？”

    楊澤楷懶沒說哈，直接閉上眼睛休息，紀靈無奈地搖了搖頭。

    ……

    又是一夜過去，暴風雪終於停了下來，一大早四人就繼續趕路，茫茫白雪中林蕾牽著一根木棍跟隨著紀靈，孩子也被她抱在懷捂住眼睛，紀靈也盡量不去看東西，努力依靠聽覺跟著楊澤楷行動。

    雪地中穿行太久的人可能會得雪盲症，這種病在雪人出現以前還不危及生命，雪人出現以後簡直就是判了死刑，一般的流浪者都會小心避免，不過楊澤楷不在乎，他感覺自己應該不會有事。

    他來到這的時間還很短暫，現在他急需找到新的人類聚集地收集一些情報。

    紀靈跌跌撞撞地跟著，忽然撞上了楊澤楷的後背，他這才睜開眼睛。

    遠處有兩個男人並肩而立，在他們不遠處是兩隻雙眼血紅的雪人。

    楊澤楷掃了一眼，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信息，這兩個人的衣服上赫然標記著一個【閉鎖區第九研究所調查人員】字樣。

    有線索？

    楊澤楷立刻示意紀靈四人原地等待，他自己邁步走了上去。

    “該死！怎辦！我們死定了！”

    那被雪人盯上的二人已經慌作一團，但和初次見到的兩個劫掠者相比這二人還沒有拋下同伴逃走，他們握緊了手帶著刺刀的步槍，希望能從中獲取一點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