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癱坐在地上,望著那被折斷刀尖的匕首,就算刺向別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那刻有咒語的冰晶你一旦吞下,如果你對紅線仙大人圖謀不軌,必會刺破你的身體,而你則必死無疑。
畫麵再現,那是風兒第一次出現的時候。
明明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你偏偏還是選擇了這做,為了救他寧可犧牲自己嗎?風兒?一次次的謊言,你沒有欺騙別人,卻一直在欺騙著自己。
那粒冰晶來源於廣寒之地,而廣寒之冰自古以來是不融之冰……
……
剛撞開的道路很快又被燃燒的妖火覆蓋,沒有一點出去的機會。
“為什……為什……”風兒低頭顫抖地自言自語著。
“風兒?”祁泊非輕輕摟著她。
“為什要放棄剛剛那個機會,你明明可以在那一瞬間衝出去的!非!你為什要……唔……”
祁泊非低下頭吻住了她剛要出口的話。
一瞬間腦子空白,風兒僵硬在那,唇緩緩離開,風兒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唇,眼淚還是止不住的落下,她搖了搖頭,有點抗拒。
她的雙手抵著祁泊非的胸膛,欲把他推開,卻一把被他抓住,抵抗不了,祁泊非輕輕將她的手移到左胸膛——心髒的位置,“風兒,不要再逃避了。”
心髒傳來的陣陣跳動聲,隔著衣物清晰地傳達給她,她想起剛剛的話不由地低下頭,“你……聽到了……”細的嘀咕聲,讓祁泊非不禁忍俊一笑,“是啊,一字不漏。”
看著風兒沒有回話,祁泊非有些擔憂,“風兒,你怎了?”
“我在等死。”突如其來的一句,讓祁泊非哭笑不得,“等死?”
“因為……太丟臉了。”
“哦是嘛?”祁泊非的語氣變得有些調侃,“如果那樣,那我豈不是更丟臉了。”
猛然抬起頭,迎來的是那溫柔的笑顏,“哈哈哈……”風兒依偎在祁泊非的懷中,邊笑邊抹去流出的淚珠,怪異的是她笑得越開淚水溢出地越快。
“風兒,遇見你是我這一生最不後悔的事。”
猝不及的一句,讓依偎在懷中的風兒顫抖一下。
“人的一生,風兒,我不知道是長還是短,但如果用時間來衡量,我想是短不可及的……”突然的語頓,讓風兒抬起頭望著他:“非?”
祁泊非笑著低頭看向她:“不,沒什。”
“對了!風兒,你每給我送來的果子很甜,花也很好看。”
“還有那毛毛蟲和你一樣可愛……”風兒聽著噗嗤笑出了聲,聽著他不斷地著,而他自己卻明白這點點的語言,又怎能包含住這十幾年的情感。
風兒煽動著睫毛,努力支撐那沉重的雙眼,不讓它垂下,因為她想聽。
那句“等死”也並不全是玩笑,她真的在等待死亡,不,準確來,她是在拖延死亡。
周圍燃燒的火焰一點點向他們蔓延著。
她低下頭,艱難地抬起手,用食指抵住了祁泊非欲開口的唇,“非,現在的你能先聽我嗎?”此刻的她語氣十分虛弱,祁泊非輕輕摟抱住她,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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