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岩,姚雪,陳心怡他們一起來到了鎮上。
這是一個小鎮,從頭逛到尾大概十多分鍾就夠了。
鎮上的住戶也不多,大多是開店的門麵人家。
楊岩進入了一家店中,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處特邀顧問牌子,詢問了店內的老板。
老板說他在這開店沒多久,對十二年前的事情並不清楚,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家在哪。
不過他告訴楊岩,可以去鎮上的老店中問一問。
並且指點了楊岩,告訴他哪一家是鎮上存在最久的店麵。
說是他在和那些人聊天的過程中,才得知的事情。
“好的,謝謝了。”楊岩感謝道。
“客氣了。”
他們前行了大概不到五十米,找到了剛才老板指點他們的一家在鎮上開了許久的超市。
店內的老板大概五十多歲,鬢角微微發白。
他正懶散的坐在超市中的板凳上,看著手機屏幕。
對於楊岩他們的進來,無任何的關注與在意。
楊岩以眼角餘光看到,老板看的是目前最火的熱門短視頻軟件。
屏幕上有個年輕,擁有大長腿女孩,正在跳著舞。
他看的手指不斷點擊屏幕,嘴角的笑容快扯到腮幫子了。
他完全沒注意到,屏幕內跳舞女孩周圍的景色已經扭曲。
咚咚咚!
楊岩敲擊了一下老板麵前的桌子,打斷了對方的興奮。
老板抬頭,笑容收斂,皺著眉看著楊岩。
“買什自己拿。”
楊岩拿起了警官處特邀顧問的牌子。
“市內警官處的人,來這調查案件。”
老板馬上收起了手機,站了起來,笑的望著楊岩。
“警官,我是個良民!”
“我知道,隻是想找你問一些情況。”楊岩直接說道。
“行行行,您問。”
“你的名字。”
“章峰。”
“章老板,你在這開店多久了?”
“我爸活著的時候,他就在這開小賣部了。
到今天,大概快二十年了。
我大概十五年前的時候,接手了小賣部,然後一直做起來,直到成為現在的超市。”章老板回道。
二十年,十五年前,時間足夠長了!
“我們來是想問一下,十二年前進入周山玩的小女孩家情況。
我想十二年前,你應該參與到了搜救當中。
也住在鎮上,知道那家人住在哪。”楊岩接著說道。
章老板聽了麵顯不解之色。
“警官,十二年前的事情不是定案了?怎突然又詢問起來了?
而且這件事不是說,是那東西做的?是你們讓我們不要再提了。”
他後麵小聲的說道,似乎怕其他人聽到。
“你隻管將小女孩家的情況,一五一十的敘述就可以了。
其餘的事情,你不用管。”楊岩回道。
案件的情況,他肯定不會向對方透露出來。
“恩好。”章老板聽了點頭。“可是警官,他們家拆了遷,早就搬走了,我也不知道搬去哪了。”
“搬走了?”
“是啊,連家都拆沒了,拿了補償款就走了。”
楊岩思索了一下。
“你知道當時的情況?還有她家的情況?”
“知道。”
“說一說吧。”
章老板隨後說起了十二年前的事情,他說的情況要比黑瘦中年人說的情況更加的具體。
“十二年前失蹤死亡的女孩,叫做陳悅。
她當時在上初中,長的挺漂亮,個子大概一米五多點。
經常來我這買零食吃,待人也客氣,懂事,有禮貌。
早晨上學,晚上放學都會路過我的小賣部。
我可以說是看著她上初中,看著她長大的。
那時候我孩子比她大幾歲,要是我孩子跟她一般大,我肯定讓我家的小子追求她。
不然哪像現在還是單身,想起來就氣的我肝疼……”
“說正事!”見對方說的遠了,楊岩提醒道。
“好好。”章老板急忙同意,他又說了回來。“十二年前的那天,我記得一大早她跟老李家的孩子一起,從我的小賣部前麵走過。
我當時還問她,去哪玩啊。
她說去同學家玩,同時又跟老李家的孩子說,買點東西過去吃。
老李家的孩子同意,兩人在我這買了一些零食。
然後兩人一起,往寧村的方向而去。
接著我就沒在意了,一直到晚上的時候,陳悅的父親來到我這,詢問我有沒有看到陳悅回來。
我說沒有,跟著我問,她現在還沒回家?
陳悅父親說沒有,就連老李家的孩子也沒有回來。
隨後他和老李一起去了寧村,回來的時候,帶回了老李家的孩子。
我得知陳悅是一個人走進了周山,似乎是走丟了。
之後他們就報了警官,警官調查了一夜,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第二天陳悅一家,李家人也跟著去寧村找人了。
到了傍晚,警官召集了鎮上的人說了陳悅失蹤的事情,麻煩我們一起進山尋找。
我們自然同意了下來,一起進了周山。
大晚上我打個手電筒,周圍草木旺盛。
我為了找陳悅跌倒了,身上也被劃傷了。
依舊在找,沒有停下。
那幾天我們把周山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陳悅的人影。
當我們都以為陳悅是被人偷走,賣到了大山麵的時候。
寧村的一個老漢說在亂葬崗見到了陳悅,我們都以為他老眼昏花了。
哪知道我們去了之後,真的看到了陳悅。
隻是那時候的陳悅已經死了,而且是被餓死的。
你說奇不奇怪,亂葬崗那個位置,我們都找過了,愣是沒有看到陳悅!
並且她還是被餓死,隻埋了半個身子在土。
明明隻要動手,就能把自己挖出來,可愣是餓死在了那。
真的是十分的古怪!”
他說到最後,露出了想不通的神情。
“繼續說!”
“哦,好,後來的事情就越傳越詭異了。
說是陳悅碰到了那東西,被那東西迷了眼,帶去了亂葬崗。
那東西把她藏了起來,讓人看不到,以至於陳悅活活餓死了。
花樣年華的女孩啊,就這樣沒了。”
“警官沒有調查?”
“調查了,隻是什都沒有調查出來。
後來事情越傳越詭異,很多人嚇得搬離了寧村,導致他們不得不停止了調查。
不然再調查下去,鬧得人心惶惶,全部搬走,就很麻煩了。”章老板解釋道。
“陳悅家一共有幾個人?”
“本來有五口人,陳悅死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東西還在纏著他們家。
陳悅的奶奶去世了,父親母親也走了。
陳悅爺爺拿了拆遷的錢也搬走了,不知道搬去哪了,也沒人打聽,都怕沾上髒東西!”
“老李家的人呢?”
“老李家的人也搬走了,他們比陳悅家搬走的還要早。
十年前吧,他就搬走去城了,與鎮上的人斷了聯係。”章老板回道。
都搬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你了。”楊岩說道。
“協助警官辦案,是我等良民該做的事情。”章老板笑道。
楊岩和姚雪,陳心怡他們出了超市。
“警官慢走啊。”章老板在超市內喊道。
楊岩隻是揮了揮手,沒有過多回應。
“楊先生,接下來我們去哪?”陳心怡啟動車輛說道。
楊岩拿出了手機。
“先去鎮上的警官處,我要看一看當地記錄下關於那起案子的檔案。”
“恩好。”
同時楊岩打了電話給秦雅,讓她幫忙調取一下,十二年前這個鎮上所住人的資料與戶籍,還有他們中的人轉去了哪。
查到之後,讓人通知他。
“我會安排人幫忙去查。”秦雅聽完說道。
“陳婆婆女兒家查的怎樣了?”
“陳婆婆女兒一家都被控製了,他的父親,兒子請假在家幾天沒上班了。
我們在她家發現了許多精神類藥物的瓶子,麵的藥已經沒了,應該是讓何欣喂給他們吃了。
現在他們思維混亂,需要停藥幾天,才能恢複過來。”秦雅回道。
“出入城市的路口,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人?”
“發現了,那人已經被抓了。
是個男人,叫閆明。
這人也是何欣的男人,和何欣有關係。”
何欣玩的挺花!
楊岩以為那時候她說要和阿梁出國生活是真情實意,現在看來不過是為了身體的快樂。
“何欣口中那個信仰的人,他們知道是誰?”楊岩跟著問。
“他們聽何欣提過,具體的何欣沒有告訴他們是誰。”
看來這兩人隻是何欣的麵首,玩具罷了。
何欣的真實情況,他們是一概不知。
“何欣呢?她的屍體怎樣?”
“被子彈穿透,讓周佩驗屍後,發現她確實具有男**官,是個男人。
不過她由於長期服藥,男性特征已經消退,體內的雌性激素大於雄性激素!
並且進行過整容之類的手術,才讓她變得如此漂亮。”秦雅說到這停了停。
“聽賀信說,當時見到何欣時候,不少男人都對何欣矚目,唯有你沒有在意她是?”
“是的,因為他們不知道何欣的真麵目,我知道。
而且我的意誌如鋼鐵般堅韌,不會被她輕易吸引!”楊岩平靜的說道。
“這是鋼鐵直男的新解釋?”
“……”楊岩無言以對。“說一說何欣的資料吧。”
“她的資料?她的資料查不到。
她的本名應該不叫何欣,具體的姓名,要等她的DNA與資料庫中的DNA對比出來,才能知曉。”
“性別作假,連名字也作假。”楊岩扶額。
說好的臨死之前,其言也善呢,怎還在騙人!
難道她真以為自己能夠活過來?
“是我想少了,一個男人的真名,很少有叫何欣的,而且她的嘴也沒幾句真話。
好了,有其他消息通知我。”
“我會的。”
掛斷了電話,開車的陳心怡說道。
“楊先生,我好像對於十二年前的事情有點映像了。”
過去的時間太久了,她有些事記不清了。
但是經過了跟著楊岩一路的多方調查後,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起來了?”
陳心怡搖了搖頭。
“沒有全部想起來,隻是有點映像。
好像十二年前的那天,陳悅失蹤的那天,我朋友來喊我去玩,我沒有出去,具體緣由我想不起來了。
等會到地方,你們先去查案件檔案,我打電話問一問我爸媽。”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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