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天上隻有一輪月牙,微微的光芒,照進了村子內。
在村子中,有警官在不時的巡邏。
他們每次都是兩人,在村子內轉上一圈。
大概十幾分鍾後,就會回來。
村子本就不大,而且晚上了。
如果有人或者有事情,隻要巡邏的人看著,很容易就會發現。
另一邊的楊岩坐在車內,他閉著眼睛,沒有睡覺。
他隻是在休息,等會他也會去參與巡邏,守夜。
而且如果說今晚誰會睡不著,除了楊岩,不會是別人。
因為他推測出了,凶手可能要對他的親人出手。
他所在乎的人,現在隻有他的親人了。
他必須認真對待,不讓他的親人出事。
若是因為他,再讓親人出事,楊岩心過意不去。
時間流逝,一夜村連狗叫聲都沒有幾聲。
巡邏的警官,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二叔很早起來了,他做好了早點,楊岩喊警官們一起吃了飯。
他們一起聊著,警官詢問楊岩。
“楊先生,他們真的要對您的親人出手?”
這一頁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讓楊岩也覺得奇怪。
按道理來說,他的推理應該沒有問題。
“可能是我的推理,出現了失誤。
不過沒事,也是一件好事。”楊岩說道。
沒有發生事情,對楊岩而言,對警官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不然一出事,絕對會是命桉。
命桉!
死人?
那可是大事,一條生命!
“確實,楊先生說得對。”
他們紛紛點頭,不出事就是好事。
非要出事?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然而早餐還沒吃完,就有村民著急忙慌的跑進來,
速度非常的快,非常急。
“不好了,不好了!”
這一聲喊,讓警官與楊岩同時放下了碗快。
出事了!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他們昨晚一直在巡邏。
按理來說,不該出事的啊。
他們都很注意,為什會出事?
是小事?還是大事?還是那些人出手了?
可是他二叔,他親人在這,沒出事啊。
兩位警官上前扶住了跑來的村民,他拉住了警官。
“警官,快快去看看,有人自殺了。”村民氣喘的喊道。
自殺?
死人了?
“誰死了?”楊岩立刻問道。
村民被警官扶著進了屋內,他說道。
“小岩啊,自殺的是你三伯。”
三伯!
楊岩記得,是他的親戚。
對方除了兒子沒有結婚之外,沒有什事情。
為什會自殺?
“他怎會自殺?”二叔急道。
他聽了一顫,畢竟三伯是楊岩的親戚,也是他的熟人,親戚。
如今卻自殺了,他怎會不難受。
而且都是一個村的人,他們彼此都很熟。
有些從年輕的時候就開始認識,幾十年的交情,哪能不在乎。
“我也不清楚,村長他們都去了。
想起村就有警官,就讓我過來喊你們了。”村民回道。
“好,他們在哪,帶我們去看看!”楊岩立即說道。
“恩。”
二叔也不待著了,他跟著楊岩他們一起出了門。
他們直奔村子的外麵,在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的村民。
都是熟人,認識楊岩,認識二叔。
他們議論著,為什三伯會自殺。
“楊先生,是自殺?”旁邊的警官問道。
他覺得有問題!
哪有他們剛來,就死人的情況。
這未免,太過於巧合了。
而且他們昨晚巡邏了一夜,怎會有人自殺,他們沒看到?
一旦出去,他們就應該看到了。
可是一點也沒有看到,連消息都沒有。
很奇怪!
“要看到屍體,才能下定論。
但這件事確實蹊蹺,太巧合了!”楊岩思索著說道。
不論任何人來,都會覺得巧合。
而且楊岩最覺得有問題的是,死者是他的親戚。
雖然她和他三伯,有很久沒有見麵了。
關係沒有他和二叔親,但也是他親戚。
“恩。”
他們一行人趕到了村子的後山,這有著一片山林。
在山林當中,有一棵樹上,懸掛著一條繩子。
繩子下麵聚著許多的人,楊岩看到了村長,還有村子麵的其他村民。
都是熟人!
在人群中,還有哭聲傳來。
應該是三伯的親人,楊岩和警官他們的到來。
他們過來之後,村民們紛紛讓開了路。
村長跟警官說了幾句,楊岩蹲在了地上。
他看著一個純樸的農村漢子,對方臉色蒼白,脖頸上有著深深的痕跡。
“小岩,你這是?”村長注意到楊岩看著屍體,立馬問道。
他不知道楊岩的身份,也不知道楊岩會驗屍。
所以看到楊岩看著屍體,想要用手觸碰,心生疑惑。
警官攔住了他,跟他說道。
“楊先生懂的驗屍,是警官處的顧問。”
顧問?
警官處的顧問?
他們隻知道楊岩出去打工賺錢還債,高中輟學。
沒想到楊岩在外麵,已經混出了人樣。
“好好好。”村長讓開來,不再多言。
楊岩則是細細打量起了三伯的屍體,從中已然發現了許多問題。
“小岩,怎樣?”二叔問道。
楊岩搖了搖頭。
“不是自殺,是他殺!”
他殺!
警官們一驚,二叔,村民們還有點疑惑。
什是他殺,他們不是很懂。
“是有人謀害了三伯!”
謀害!
二叔與村民們都聽懂了,是有人害了三伯。
“小岩,可不能亂說啊。”二叔緊張道。
他害怕楊岩說錯話,容易讓人抓到把柄,在村的名聲壞掉。
“是啊,我老公明明是上吊死的。
你卻說他被人謀殺,你知道是誰殺的?誰是凶手?”三嬸哭著問道。
楊岩指了指三伯的嘴巴。
“如果三伯是活著上吊自殺,那他的舌頭,應該會出來。
第二,你們看三伯的脖頸處,被繩子勒的地方。
淤青的顏色,根本不對。
他不是上吊而死,而是死了之後,讓人吊了上去。”楊岩凝聲說道。
死了之後,才讓人吊上去。
“小岩,你說的是真的?”二叔緊張的問。
他還有點不太相信,畢竟楊岩在他們眼,隻是高中畢業。
對於驗屍,怎可能知道的。
“二叔,我說的是真的。”楊岩認真說道。
旁邊的警官也開了口。
“楊先生在市內連破大桉要桉,非常厲害。
他說的話,絕對沒有問題。”
警官都這說了,在場的人都信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議論紛紛起來。
一個小村子內,竟然發生了謀殺桉。
這種事情極少出現,大多數時間,頂多各自有一點矛盾罷了。
而且他們眼中,一個普通人的楊岩。
他不止破桉,還參與了破獲許多桉件,對於驗屍也會。
簡直是在世包青天了啊!
三伯的妻子,三嬸麵色變化,她哭喊了起來。
“你太苦了啊,如今死了,還是被人害死的。”
二叔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氣。
“小岩,那你知道,是誰謀害了你的三伯?”他問道。
楊岩搖了搖頭。
“暫時還不知道。”
他才見到屍體,怎可能知道是誰殺了三伯。
他還不知道,在三伯身上發生過什。
這些都要去了解,不要一開始就下結論。
“我需要了解一下,想請你們跟我一起做一份筆錄。”楊岩站起來,環顧眾人說道。
他這一說,眾人紛紛點頭。
“楊先生,從誰開始呢?”一位警官詢問道。
楊岩眼睛微眯。
“從三嬸開始吧,然後是發現三伯被吊的目擊者。”他說道。
“好,我們馬上安排。”
“恩,直接去我二叔家,一個個詢問。
然後你們聯係一下本地的警官,過來保護現場。”
“明白。”
楊岩隨後對二叔說。
“二叔,我們先回去吧。”
“行。”
三伯的屍體讓警官抬著離開,眾人也不在停留,一起向著山下而去。
楊岩和二叔他們一行人,回到了二叔家。
屍體則是讓警官們送去了市內,進行解剖。
楊岩雖然驗過屍體,但也隻是表麵。
想要知道三伯怎死的,想要知道三伯身體中,還有什隱藏的證據。
都需要解剖,才能知道。
而且想要知道,三伯具體的死亡時間,需要解剖,
光靠眼睛,是看不出具體的時間。
尤其是現在都知道,如何利用溫度,改變屍體的死亡時間。
解剖都很難確定,何況靠眼睛了。
回到了二叔家,楊岩找了一個小房間,專門作為筆錄的地方。
他的身邊還有一位警官陪著,這是規矩!
不能一個人做筆錄,以免出現暴力審訊的情況。
第一個做筆錄的人,是三伯的妻子,也就是三嬸。
三嬸進來後,顯得又傷心,又緊張。
警官先是詢問了三嬸的基本情況,跟著楊岩才開始進入正題。
“三嬸,你不要緊張。”楊岩先說了一句。
“恩。”三嬸依舊很緊張。“小岩,我沒有殺你三伯。”
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以三嬸你的體力,是沒辦法殺死三伯之後。
再把他的屍體,吊上繩索。”楊岩回道。
活著的三伯,大概就有一百五十斤左右。
而屍體的重量,比起活著的三伯,更要重許多。
三嬸就算把三伯,欺騙到樹林內。
也沒辦法殺了三伯之後,再把三伯搬著吊上去。
太重了!
三嬸是種地的,體力遠超普通女人,也沒辦法做到。
這一點,楊岩非常的清楚。
三嬸頓時一鬆,她的緊張少了許多。
“小岩,謝謝你信任我。”
楊岩嘴角拉開。
“不客氣,三嬸,我們步入正題吧。
我們聊一聊,關於三伯的桉件情況。
我想你也不想三伯,死的不明不白。”
“小岩,你問吧,我一定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
“第一個問題,是想問你最後一次見到三伯,是什時間!”
三嬸沒有多想。
“昨晚,睡覺以前!
睡覺之後,等我醒來我就沒看到你三伯了。
我以為他一早起來,去開荒種地了。
直到小申跑過來告訴我,你三伯的屍體被發現。”
昨晚睡覺之前……
“三嬸,你看著三伯睡著的?”
“是的,你三伯睡覺很快。
基本倒下之後,就睡著了。”
楊岩眉頭微皺。
“中間三伯醒來,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一點情況?”
“沒有,我睡覺也挺熟的。”
半夜醒來消失?還是一大早起來消失?
亦或者是,他開荒地的時候,被人殺死?
都有可能!
“三嬸,你跟警官回去一趟。
看一看你家的農具,有沒有少一個。
如果少了,回來告訴你我。”楊岩說道。
“可以。”
楊岩讓一位警官,陪同三嬸回去。
跟著楊岩對第一個,目擊三伯屍體的目擊者,進行了詢問。
目擊三伯屍體的人,是村的一位中年男人。
他長的白白胖胖,看起來不像是農村做農活的人。
楊岩卻知道,這人是誰。
他是村的一位光棍,因為比較懶,所以沒有結婚。
他也不長下地幹活,他隻是在家偶爾做點工,賺賺錢。
“陳叔,你是怎發現的三伯屍體?”楊岩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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