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重圍的白雲生猶如一頭凶猛的困獸,九黎玉的光芒籠罩在兩人身上格外紮眼。
就在兩人快要被殺手淹沒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入白雲生的耳畔。
聲音隻有六個字,卻讓他焦急的心抽出了難得的驚喜。
“左前方,跟我來!”
白雲生一劍掃飛五名殺手,認準了消失在自己左前方的一道黑影,氣運雙腳猛衝了過去。
殺手的追擊緊隨而至。
白雲生緊緊守著暮成雪,跟隨前方閃爍的黑影,他們似乎一直在向下方前行。
半盞茶後,黑影打開最後一扇鐵門,三人相繼飛了進去。
這是個寬敞的房間,但空無一物,從地麵上的紋路來看,像是運輸通道的印痕,身後那群陰魂不散的殺手也沒了聲響。
白雲生一定身形,便激動道:
“冰塊臉!”
“你太魯莽了!”
易風嘯轉身卻未露麵,但話語間充滿了對白雲生孤身救人的不滿。
“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什地方?”
白雲生並無意打算與他爭吵此事,很快便轉移了話題。
易風嘯也沒在意,淡漠地解釋道:“放心,這是飛舟的出口,沒有護法準許,無人敢進來。”
說完手一揮,燈火亮起,房間變得清晰起來。
果然,他們正前方是一扇巨大的暗黑銅門,上有銅雲血雨,殺字如鍾。這便是梭羅飛舟真正的機關出路,平時殺手的來去皆以傳送陣幫助。
“快走吧,他們很快就會查到這。”
易風嘯快言快語,按下機關,巨大的青銅門緩緩向前打開,清涼的夜風撲麵而來。
白雲生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擔憂地問道:
“你怎辦?”
易風嘯似乎比白雲生還著急,低吼道:“不必管我,快走!”
說著,一掌將黑白二人拍出飛舟,長生劍緊隨而去。
習習夜風湧進空曠的通道,易風嘯目送白雲生兩人消失在朗朗黑夜,一雙火瞳緊眯不定。
他並沒有離開此地。
不久,一位身穿金衣的中年人驀然出現,金眉似日,臉凝冷氣。
易風嘯平靜地轉過身,跪地恭聲道:
“祖父!”
金衣人俯身將易風嘯扶起,平淡道:
“易兒,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是他猜到了。”
“終究瞞不過他。”
易風嘯平靜道:“您為何讓我救他們?”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做好你該做的事。”金衣人態度立刻嚴肅起來,冷冷道,“回去吧。”
“是。”
易風嘯似乎對自己祖父冷冰冰的語氣並不奇怪,徑自安靜地離開了飛舟。
少頃。
那金衣人眼神微變,撤去了周圍的隔音結界,望著船外迷蒙蒙的夜,獨自喃喃道:
“蕭家,就全靠你了。”
話說兩段。
縱然白雲生帶著暮成雪逃出了梭羅飛舟,不過一刻鍾,殺手便如影隨形地殺了過來。
白雲生緊抱著還在昏睡的暮成雪,顧不得背後有多少追兵,踏著長生劍一路直奔天一學院而去。
神山下,白雲生祭出幻神牌消失在傳送陣中,而那獸潮般洶湧的殺手卻在幻境前驟然退去,像一群到了鬼門關又回歸地獄的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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