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靈全麵攻擊煙雨樓的後一天。
深夜子時,無星無月。
白雲生正獨自坐在一座樓中飲酒,從窗外的秋風俯瞰著沉寂的古城。
樓叫極樂樓。
酒名川梅酒。
要說這川梅酒可是這極樂樓中最苦的酒。這座奢華的樓宇是荊州最有名的銷金窟,夜夜笙歌,從未停歇。
不過,今晚的極樂樓卻門可羅雀,異常安靜,隻有頂樓的房間長著燈,一位身穿粉紗的女子正向酒杯斟酒。
“公子可是有什煩心事?”
女子輕啟朱唇,一雙明眸如水笑如塵。
“世事皆事,何來煩心之說?”白雲生喝了一口苦酒,道,“如今世道不太平,你身在紅樓之中也算幸運。”
“公子說笑了,小女子一介婢女,哪來運氣可言。隻求平平安安一世,便足矣。”
女子的笑靨和談吐毫無做作之情,讓白雲生聽了十分喜歡,道:
“你一個修行者竟有此等心境,很難得。”
女子聽了頓時一驚,手的酒壺差點跌落,他沒想到竟被人看穿了身份。
但白雲生卻自顧道:
“今晚我在這約了一個人,如果他走的時候我還活著,你便可跟我走。”
他話音剛落,還沒等女子回應,一陣怪風忽然從窗外撲了進來,風靜之時,一個黑袍人已經坐在了白雲生對麵。
白雲生拿過女子手中的酒壺,揮手讓她退下,一邊斟酒,一邊道:
“樓主還真是準時。”
“靈之主相邀,在下怎敢不來。”
煙雨樓主帶著麵罩,露出半張慘白的臉,言語中充斥著冷冷的火星子。
“哈哈,與樓主相識這久,還不知尊姓大名。”
白雲生說完舉杯自飲。
煙雨樓主不動酒水,也未做回答。
白雲生亦不在意,自己倒滿酒杯,道:“其實我對尊下頗有研究。”
“哦?願聞高見。”
“煙雨樓實力深厚,在旁人眼中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第一殺手組織,可在我眼卻隻熱衷於破壞支脈封印。樓主身居神營位,卻全無爭雄之心,所以我想煙雨樓隻是一個軀殼,它背後還有人。”
煙雨樓主靜靜聽著,破天荒地伸出一隻健壯的手,把酒杯送到嘴邊。這是萬餘年來,他第一次碰酒。
白雲生接著道:“煙雨樓能與上古三大門派並肩而立,坐在樓主麵前,白某人一直覺得年輕見淺。”
“你到底想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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