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很涼, 冷冷的好像身體的溫度都隨著不斷湧出身體的血液而消失了,這個被瞬間無盡的悲痛和絕望席卷著溺斃其中的烏雅氏即將要崩潰。
就在這時,一雙柔軟卻溫暖的手堅定地將她抱了起來, 無盡的暖意從二人相觸的地方源源不斷的傳來。
嘴唇都在微微顫抖烏雅氏結結巴巴地說道:“救救我的孩子!”
不是說對這個未出生的孩子有多了不得的愛意, 隻是來到這讓她崩潰的事情太多了,偏偏她甚至沒有時間來給自己整理好情緒, 就得被迫投入到後宮這戰場之中不斷的去爭鬥。
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之下,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無形之中就被她寄托了許多美好的期望。
烏那希抱著她往一旁閑置的宮殿走去, 一邊不忘安撫著說道:“素微是郭絡羅家訓練出來的醫女,在醫學上的造詣不低。”
“救救我的孩子!”烏雅氏隻是不斷地重複著, 手放在肚子上的她一瞬間撕心裂肺的悲嗆實在過於觸目驚心了,讓旁觀者都不由自主的臉上多了幾分沉重。
不斷喃喃自語的求救著,不知是為自己的孩子求救, 還是為自己求救的烏雅氏木呆呆的聽著素微惋惜的宣判,她肚中的孩子已經沒了。
明明在現代社會, 因為見多了親戚家的熊孩子,很討厭孩子的她這一瞬間卻真實的感覺到了什叫做痛徹心扉,那雙澄澈幹淨的即使跪著都顯得不屈的眼睛第一次染上了塵埃。
烏那希不忍的安慰著說道:“難過就哭出來吧, 別憋在心!”
哭, 她怎會要哭呢!害她的凶手近在眼前,哭了, 不過是給她人看笑話而已,要哭也該等到把敵人鏟除的那一刻!
被烏雅氏用仇視的目光盯著的佟貴妃有一瞬間的驚慌,今天這事太突然了, 突然到恐怕在場的人都認為是自己幹的了。
佟貴妃無奈的解釋著說道:“本宮看在你剛剛失了孩子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以下犯上的罪責了, 隻是還希望你不要因為失了孩子而傷心的太過, 以至於沒了理智。
本宮若是想害你又何必使這樣粗陋的伎倆。”
繼後跟著插嘴道:“烏雅妹妹你這想就真是傷了佟妹妹的心, 她是佟家的嫡出大格格,高門貴戶的格格不論性情如何,總是知道輕重的,怎可能做出這衝動的事情?”
烏雅氏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攥的緊緊的泛起了白痕的拳頭慢慢的攤開,這頭赫然是一個珍珠。
悚然一驚的生怕幕後之人留下了什把柄,自己解釋不清的佟貴妃見此好笑的說道:“圓潤飽滿的珍珠於普通百姓而言是難得的珍品,可在這宮實在算不得什,這樣品相的珍珠幾乎高位嬪妃都被賞賜過,你拿出來是想要說明什呢?”
烏雅氏恨的雙眼充血,惡狠狠的說道:“別的珍珠我不知道,可這珍珠是在寒冬臘月的貴妃娘娘您不小心掉到蓮花池,讓我跳下去一點點的摸索著找上來的。
蓮花池柔軟,本來就珍珠無什損傷的,但是因為在那寒冷入骨的池水泡久了,我上岸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摔在了一旁,以至於這珍珠也有了一個小小的劃痕。
想來除了貴妃娘娘,也不會有旁人用石子去劃珍珠了,更不會把這樣有瑕疵的珍珠做成首飾,當成一個戰利品一樣的帶著。”
聽著烏雅氏聲嘶力竭的喊,眾人下意識的順著她的話音看向佟貴妃,果然,細看就能發現對方頭上的珍珠首飾摔了一角。
佟貴妃這下真明白了什叫做百口莫辯,又驚又怒的她口不擇言地說道:“你一個小小貴人,還值得本宮如此算計嗎?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用手虛虛的捂著嘴的繼後遮掩住了那微微上揚
的嘴角,臉上的表情順勢轉變成了驚愕她接著說道:“話也不是這說的,這哪個宮都有毛手毛腳的宮人,佟妹妹素來清高,最不耐煩算計,怎可能你下手呢?
再者此事實在過於粗陋了,這恰好的就被烏雅妹妹撿到了珍珠,說不準,是有人想要一時二鳥的陷害妹妹也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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