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的明珠？”老太爺疑惑了，“他們顧家除了顧濤還有明珠？”

    這話的，讓商澤忍俊不禁，剛咧開嘴，就讓老爺子一瞪過來，趕緊收起那點笑意，裝作很正經的模樣，還細心地為老太爺解釋起這話來，“顧景明的女兒顧明珠，爺爺你記得不？”

    “就那個？”老太爺估計是想起來，恍然大悟，“是女的，我還以為是男的，以前還在想怎名字取成了明珠，真是夠奇怪的，我跟你，別跟我來那套包辦婚姻，你自己都是你自己相中的人，怎輪到你兒子身上就想要包辦了？”

    這哪都哪？老爺子被訓得莫名其妙，事情怎就往他身上來，都一把年紀了，在自己兒子麵前讓老子訓了，一時下不得台來，瞪著商澤，“還不給我走開，杵在這做什？”當然，比起先前的怒聲，在他老子麵前，算是收斂許多。

    商澤趕緊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偏是老太爺怎看兒子不順眼，他年紀大了，就圖個樂，最見不得兒子板起臉訓孫子，也不看看他自己怎樣，“就知道吼兒子，你年輕我有這吼過你了？”板起老爹的款，老太爺很精神。

    老爺子到是想您年輕時就這吼的，話到嘴邊怕將老太爺激得血壓急漲，還是壓下心的話，沒敢反駁一句，“爸，你不知道他在外頭做的那些事，這大年紀了，都不知道好好過日子，我在他這個年紀時都有他了……”

    “誰跟你一樣，十幾歲就把人認定了！”老太爺沒好氣地回他一句，對這個兒子也是無語，不想想他自己年輕時揪著他媳婦不放的傻樣，現在還有臉二子，“玉芳，你回來了？”

    羅玉芳，身為這家的女主人，剛回家，昨晚有個慈善晚宴，結束的很晚，她是直接回來，困得不行了，當著公公的麵，還是露出笑臉，“爸，早鍛煉回來了？”許是保養得宜，她的身上不太看得出歲月殘留在身上的痕跡，微微一笑，優雅氣質與生俱來，與她融為一體，視線落向一邊的老爺子身上，“回來了，都不給我打個電話，那樣我也可以早點回來。”

    老太爺趕緊走，他是很“識相”的老頭子，把客廳留給他們。

    “怎就突然回來了？”羅玉芳跟老爺子一起回房，幫他脫下身上的常服，細心地掛在一邊，回頭看他，“難得回來一次，需要這早就起了？”

    “哪有這早，都一樣。”老爺子不肯承認，坐在邊上，看著一直伴在身邊的妻子，雖是聚少離多，這多年下來，兩個人感覺跟年輕時沒有差別，“你商澤都隨誰了，明珠那好的女孩子都不喜歡，真不知道還有他看得上眼的人沒。”

    羅玉芳自然不會把她家老頭子嘴上的話當真，別看他嘴上不饒人，心對商澤如今的成績確實很是滿意，但又怕他年輕氣盛鬧出什事來，“這種事也他自己喜歡，你別強牛頭叫吃草，老大都聽你的，現在怎樣了，還不是離了，你別插手，隻要不出格，我到是準備做個好婆婆……”

    “就你是好婆婆，我是壞公爹。”老爺子不悅，臉板得死緊，沒有放開一絲，“不知道絲絲多少大了，有寄照片過來嗎？”老爺子的大兒子商東，早幾年就結婚了，現在到是離婚了，孫女都好幾歲。

    羅玉芳去拿照片這事暫且不提，她最要緊的是別讓老爺子跟兒子對上了，這兩父子脾氣一樣臭，現在還好，要是真扛起來，就商澤那個脾氣，還真是什事做得出來。

    早飯，大家坐在一塊兒吃，大兒子不在，女兒不在，圍坐在桌前就四個人，老太爺，老爺子，羅玉芳女士，還有自然是商澤，食不言，寢不語，這是他們家的規矩，早飯以清淡為主，老太爺與老爺子都是血壓高，平時吃的東西都得注意。

    商澤胃口一向偏重，為了兩老爺子的身體，他當然跟著吃，別看他在外邊都不給人留什麵子，一回家，到是跟變了個人樣，都了他這個最為護短，誰讓他們是他家人，這就跟商如對秦來來做的事，他不是不知道，知道的情況下還摻合了……

    一想到這個，他放下筷子，覺得嘴的粥更沒味了，秦來來那個女人鍾意的是顧濤，顧濤嘛，他不由冷笑，要是他顧濤敢對他的女人上什心，他才不管……

    他的女人……

    什興起的念頭，他竟然對秦來來那個女人有了這樣的想法，甚至覺得這個想法還不壞？他坐在那，沒有注意到家人看他的目光，兀自厘著自己心的想法，剛才他居然沒有那想：要是顧濤敢一點對不起商如，肯定叫他好看！

    秦來來，好個秦來來，她居然能讓他惦記了，這讓他的臉陰晴不定，不管肚子飽沒飽，哪還有心思吃飯，索性站了起來要往外走。

    “飯還沒有吃完，你這是要幹什去，連個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嗎？”老爺子一直自認脾氣還好，碰到這個二兒子，簡直不知所謂。“到底是有什要緊的事，讓你早飯都沒吃好就要走？”

    商澤一聽，趕緊回到桌前，看著像很聽話地扒拉起粥，幾口就了事，“這樣行了吧？爸，你別這嚴肅行不行，我都讓你搞得胃口不好……”丟下話，他拿了車鑰匙就走。

    “商澤！”老爺子看他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重聲怒吼。

    商澤走得快，就算聽到了，也當作沒有聽見，那啥的，他怕回去惹得老爺子更生氣，還是等老爺子氣消了再回來。

    “你這大聲做什，把我當死人了？”老太爺對他兒子非常不滿意，放下筷子，瞪著怒氣衝的兒子，“他這大的人了，你怎還跟時候一樣訓他？要不要我也這訓你？”

    老太爺板著臉，曆經歲月的臉分外滄桑，透著睿智，對著自己兒子沒有什好臉色，要呀這家跟他最合的就是商澤，每次看到兩父子這樣子，都讓他想平心靜氣都難，反正兒子罵孫子，他就罵孫子的爸——他兒子！

    羅玉芳怕老太爺血壓往上飆，趕緊勸老爺子，“你一大早的別火氣這大，商澤他還能不知道個度？都年紀這大了，火氣怎還跟年輕時一樣？你是不是讓我擔心的不夠了？”

    這話一壓下來，老爺子不由訕訕然，當著自己爸的麵，到是想對妻子放軟下不臉來，索性低頭喝粥，心對商澤油鹽不進的態度很是不滿意，“爸，你都不知道他最近都要幹些什，如那個房地產好聽點是如掛名，其實誰不知道是他的事，新東城這事兒不是鬧著玩的……”

    “他強拆了？”老太爺問，見自己兒子搖搖頭，再接著問一句，“他是拆了不給錢了？還是怎了？”

    “都沒有。”老爺子這話得實在，當然還沒有發生這種事，要是真發生這種事，他是頭一個饒不了商澤，“我不是怕他往走，城市建設，他在麵摻合個什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