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和仲羽到了青州,打算先找間客棧住下。青州不像禦神山這種仙家之地,煙火氣十足。街上人來人往,叫賣的小販,乘坐轎子的貴族小姐,身負背簍的趕路人,聽說書的街巷小兒,城邊行乞的叫花子,吵吵鬧鬧。街道兩邊的茶坊、酒肆、腳店、肉鋪、打鐵鋪子、藥鋪子,鱗次櫛比。
澈環看青州街景,指著一家酒樓說道:”一百年沒來過青州了,很多鋪子都完全變了樣,隻有這家百香葉烤鹿肉的酒樓還是老樣子。”
仲羽朝著澈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家館子門口人頭攢動,走近一些,一陣奇異誘人的香味飄過,問道:“二師兄對那家店很熟?”
澈說道:“我小時候和我大哥在青州住過,那時我常和他一起喝著青梅酒,去吃那家店的百香葉烤鹿肉,還一起下海去玩。”
聽澈說起小時候,仲羽十分好奇,問道:“二師兄原來家還有大哥,我還以為。。。”仲羽想說以為他是傳聞的人遺孤或者隱士之子,不過怕澈不悅,把話咽了回去。
“你還以為什?”
“我隻是好奇,二師兄家都有些什人。。。”
澈道:“家有父母,還有大哥。”
“可是,二師兄在禦神山這多年,我怎從沒見過你父母和大哥來看過你?也不見你回家探望?”
澈停住腳步,輕敲了一下仲羽的頭:“你怎知道沒有?”
仲羽摸了摸自己的頭,小聲嘀咕道:“反正我從沒見過。”
兩人一路走著,沿街的鋪子都漸漸掌起了燈,酒樓傳來了陣陣鶯歌燕語聲。兩位超凡脫俗的白衣公子走在街上,引來陣陣注目。幾位打扮妖嬈的女子看到兩位白衣公子,扭著細腰走了過來。
“來,這位俊俏的小公子,我們歌舞坊的姐妹一定喜歡。”一位媚眼如絲的女子拉住仲羽說道。
“這位公子氣宇不凡,來我們歌舞坊找點樂子。。。”另一位女子嬌滴滴地靠在澈身上。
仲羽自小在禦神山修煉,沒見過這種女子,被這女子一拉,窘迫得雙臂僵直不敢動。澈不動聲色催動靈力,女子手臂被震得生疼,知道這兩位公子並非凡人,驚叫拉著其他人著趕忙跑了。
兩人找了間客棧安頓好,下樓點了些酒菜。仲羽愛特意讓夥計上了兩壺清州特產青梅酒。喝了一會兒,把跑堂的夥計叫了過來。
澈朗聲問道:“聽說火鳳凰在青州現世,有這件事嗎?”
”公子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上元節火鳳凰現世,我們青州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夥計說道。
“那你把當天情況說說。”
“那天我在客棧,倒是沒看見。不過聽人說,那火鳳凰就像是一個大火球從天上掉了下來。身披金鎧甲,頭戴大金冠,威風凜凜,對了,還有一個姑娘騎著火鳳凰,你們猜,那姑娘是誰?”
澈勾了勾手指,低聲問道:“是誰?”
“西天的王母娘娘!”
仲羽一口酒快噴了出來,說道:”我看這些街坊流言都是誇大其詞,不可信。”
夥計並不理會,繼續說道:“王母娘娘騎著火鳳凰現世青州,這是天降神威,天佑青州,是我們青州人的吉兆!”
澈搖了搖頭,繼續吃酒菜。
“這位公子,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夥計看兩位公子都不信他,很是不服,說道,“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去問問城東燒酒館的掌櫃。”
“城東燒酒館的掌櫃?”
“我曾去過他的酒館幾次,聽他說,他有遠親親眼見到過火鳳凰,千真萬確。”夥計說道。
第二天一早,澈和仲羽便按照夥計說的去到了城東的燒酒館。燒酒館一早還沒有客人,隻有一個打酒的夥計在收拾櫃台,原來掌櫃去上街買東西去了。
澈一示意,仲羽給了打酒的夥計一袋賞錢,打酒的夥計拿了賞錢,馬上飛奔到街上去尋掌櫃了。
掌櫃的一回來,看兩位白衣公子衣著不俗,相貌堂堂,尤其是那位領頭的公子,劍眉星目,英氣勃勃,風流瀟灑的氣度遠非一般的貴胄子弟可比,便格外地殷情。
掌櫃說:“公子,那火鳳凰確有其事,不僅那天街上看燈的人瞧見了,稷山的山民,海上打魚的漁民都曾見到過。”
“稷山?海上?”澈問道。稷山倒不難找,如果是海上,海島多如牛毛,想找一個躲藏的鳥怪有如大海撈針。
“正是。”掌櫃說道,“兩位公子要是想找火鳳凰,可以去稷山和海上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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