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神情自若地喝水,我在他對麵坐下,原本激蕩起伏的情緒隨著時間流逝漸漸平息。
起碼委員長大人沒有直接動手,看來還有談判的餘地。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麵對武力全開的雲雀恭彌,以前我就打不過他,現在更不可能了。
“喂。”
我一個激靈,抬起頭:“什?”
雲雀恭彌皺著眉似乎在不滿:“你害怕?”
我眼神遊移,幹笑道:“哈哈,怎可能,有什需要害怕的,哈哈。”在他的目光中我慢慢閉上嘴巴,猶豫片刻後試探地問:“雲雀君是來參觀福海祭的嗎?”
回答我的是沉默。
雲雀恭彌右手隨意地搭在我的餐桌上,手指白皙修長,食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明明是很隨意的動作,我卻覺得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頭。
“你想問的隻有這個?”他哼了一聲。
當然不是!老實說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他,但幾番糾結下仍然不敢輕易開口,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默默裝死。
“你這家夥,別裝作沒聽到。”
我看了眼雲雀恭彌,狀似輕快地說:“雲雀君也放假了,是來假期旅行的嗎?我還蠻有時間的,不嫌棄的話給你做導遊怎樣?”
他語氣不善,警告似的說:“立花泉!”
嘖,真不好糊弄。我心生幾分煩躁,臉上仍掛著笑容:“在!”
“解釋。”他盯著我。
我心虛地偏過頭不看他:“解釋什,我聽不懂……很晚了我要睡覺,你是不是該走了?草壁君在附近嗎?”
“。”他居然冷笑一聲,“膽小鬼。”
我咬著下唇不說話。
他卻沒再追問,環視一圈後隨口說道:“今天晚上,我要住在這。”
突然受到如此驚嚇我再也顧不上其他,結結巴巴地說:“說,說什呢,這可是我家。”
雲雀恭彌微抬下巴,一副“那又如何”的神情,讓我確定他不是在說著玩。
“好吧好吧。”我能怎辦呢,打又打不過,隻能順著他了。但是看他可不像是會隨身攜帶洗漱用具的人,我這又沒有備用的,無奈之下隻得再次出門。
紫藤莊是標準的平民公寓戶型,入門左手邊是洗麵台和浴室,右手邊是獨立的馬桶間和隔壁的開放式廚房,穿過廊下再往前就是麵積九帖的洋室,兼具臥室和起居室的功能——床靠窗,小小的雙人沙發和茶幾就在床的旁邊。
提著東西從外麵回來的我沒看到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委員長,浴室有嘩啦啦的水聲,此時的雲雀恭彌在哪還用說嗎?
他可真自在啊,一點都沒有普通人在別人家的拘束感。
我把新買來的洗漱用具放在更衣區,敲了敲浴室的門:“東西給你放外麵了。”
麵的人沒有回應。
趁著他在洗澡我飛快地鋪好了床。移開木質的簡易茶幾後稍微清理地麵,再鋪一層被褥放上枕頭,這樣的天氣晚上睡覺蓋著毛毯就不會受涼。我滿意地看著自己幾分鍾時間收拾出來的地鋪,聽到身後洗手間門打開的聲音。
“你好了……”我目瞪口呆地對穿著浴袍的美少年行注目禮。
他的黑發濕潤,發絲淩亂,敞開的領口處能看到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腰身很窄,行動間衣擺下方露出纖細的小腿,看上去完全就是那種纖弱秀氣的文學係男生,惡劣的性格和超強的武力此刻絲毫不見。
完全就是欺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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