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羿全力拉弓,準備再度射出兩箭之時,他突然想起了義父王擒的話。
“很多凶獸的智慧並不比我們低,不要小看它們。”
於是,趙羿暫時放下了手中的箭,開始了思考起來。
如果這雄蟒真的有那高的智慧,那即使射出手中這兩箭,結果也沒什不同的。
看來,得另辟蹊徑才行。
想到此處,趙羿將手中兩箭收回,直接空拉了一弓!
果然,雄蟒聞聲而動,做出了回應。
這證明,它是以聲音判斷攻擊的。
既然如此,趙羿心中明悟,重新取出一箭,再度全力拉弓!
此時,側身躲開一擊,正回手轟出一拳的錢明,突然聽到了趙羿的喊話:“明叔,全力拖住它!”
聞言,錢明毫不猶豫,直接朝著雄蟒撲了過去!
雄蟒的身軀撞來,震得錢明再度吐血。但這一次,錢明死死地將其抱住,怎也不肯鬆手。
趁此機會,兩聲箭響破空而來!
“嗖——,嗖——”
雄蟒聽到箭響,知道這是朝著蛇頭而來,於是蛇軀瘋狂砸向地麵,企圖在甩開錢明的同時,躲過這一擊。
然而,這一箭,卻是趙羿的另一絕技。
一箭雙響!
第一聲箭響,隻是個幌子,用來欺騙目標的感知,逼其移動。
真正的殺機,藏在第二響中!
如趙羿所料,這兩聲箭響,成功的騙過了雄蟒。
木箭直接命中了雄蟒的蛇頭,令箭頭上的骨粉盡數灑落在黑鱗之上。
下一瞬,仿佛沾染上劇毒,雄蟒徹底發狂,不斷抽打著四周,扭動的身軀砸起大片塵土。
錢明也終於支撐不住,被雄蟒甩飛了出來,遠遠地砸落在地。
趁此機會,趙羿趕緊上前將其扶起。
這才發現,在蛇軀的瘋狂扭動之下,錢明的右腳已經斷了。
還未等趙羿說些什,一聲巨大的轟鳴傳來。
“轟——!”
接著,便是一陣山石砸落的聲音。
趙羿攙著錢明跑出數十丈外,才轉身向後看去。
無論是錢明還是趙羿,都算是見多識廣的人,卻仍然被這一眼嚇得不輕。
隻見碎裂的山石之間,雄蟒血淋淋地蛇頭高高立起,蛇口緊閉,蛇信不斷吞吐著,正朝二人急速趕來。
剛才沾染上骨粉的黑鱗,竟被雄蟒自己硬生生撞掉了!
媽的!真狠啊!
趙羿心中大罵一聲,放下錢明,將腰間裝骨粉的獸皮袋高高拋起,接著迅速搭弓,射出一箭。
身在半空中的獸皮袋被這一箭直接射爆,灰白色的骨粉頓時飄灑半空。
接著,趙羿再也顧不得其他,扛起錢明拔腿就跑!
……
十餘外,群山之下。
在追上錢懷義之後,眾人又再度跑出了十餘地,才停下腳步。
之所以隻跑了十餘就停下了,是因為如今已到了群山之前,若是那玄骨雄蟒再追來,眾人隻需上山,便可躲開雄蟒。
這群山之中,還有其他凶獸。似玄骨雄蟒這樣的叢林一霸,是不會輕易闖入其他凶獸的地盤的。
所以到達這群山之下,趙羿等人便算是安全了。
停下之後,趙羿先檢查了一下錢明的傷勢。
錢明的土黃色罡氣防禦力確實驚人,在被那雄蟒毫不留情地抽打之後,他的外傷依然不算嚴重,真正麻煩的是內傷和骨折。
趁著錢明昏迷未醒,趙羿先找了幾根樹枝削成木棍,替他把斷腿接上。
接著又用水化開療傷藥,喂錢明服下後,才坐在旁邊休息。
待趙羿做完這些,錢懷義走上前來,坐在趙羿身旁:“怎樣趙兄,你沒有受傷吧?”
趙羿搖搖頭:“我沒事。之前都是明叔在與那雄蟒正麵作戰,我隻是躲在後麵放箭。”
猶豫了片刻,錢懷義問道:“趙兄,那雄蟒如何了?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
趙羿想了想:“現在看來,雄蟒應該是沒有追來。至於回去,也不是不行。
為了逼退雄蟒,我的鬼蟒骨粉已經用光了。
不過,隻要我們避開那雄蟒走,還是可以回去的。”
聞言,錢懷義呼了口氣,如釋重負:“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明叔的傷怎樣了?”
趙羿答道:“腿暫時接好了,但是和內傷一樣,要想完全養好,還需要時間。”
錢懷義心有餘悸道:“連明叔都不是對手,這玄骨雄蟒真是可怕啊。”
趙羿也點點頭:“聚氣境後期,就算是在凶獸區,也算是一方霸主了。我和明叔能逃回來,都算是命大的。
不過,明叔也確實厲害,居然硬抗了雄蟒那多次攻擊。換做其他的聚氣境中期,隻怕早就死了。”
錢懷義微微一笑:“明叔是我的貼身護衛,自然是不會差的。”
趙羿好奇道:“明叔修煉的是什功法,竟然這強?”
錢懷義想了想:“好像是叫……叫岩甲功吧?我隻聽他提過一次,記不太清了。”
趙羿接著問道:“這說,明叔的功法不是錢家賜予的?”
“不是。”錢懷義搖搖頭,“我很小的時候,明叔就在錢家了。
據說當時明叔隻有十來歲,修為不高,又傷得很重。正好家中族老出門遠遊,就順手把他救了。
從那之後,明叔就一直在錢家做仆從。”
趙羿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說道:“也就是說,那岩甲功是明叔自己的功法,不是錢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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