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明,本名姓馮,叫馮明。
他們一家,生活在鸞誠郡楚城外的一處小山村,以打鐵為生。
身為附近唯一的鐵匠,馮家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因為從小給父母幫忙,馮明也練就了一身強壯的體格。
馮明六歲那年,家中突然來了幾個神秘人。
這夥人出手不凡,口氣更大。
一開口,便想請馮明的父親替他們打造兵器!
根據寧國的規定,凡兵器一類,隻能由官屬鑄造局麾下登記在冊的店麵才可以售賣。
像馮家這種私人小作坊,是絕對不準生產兵器的。
一經發現,那就是殺頭乃至誅滅滿門的大罪。
事實上,馮家鐵鋪十幾年來,打的一直都是些鋤頭,鐮刀這樣的農具,根本就不會打造兵器。
奈何,這些神秘人話已經說出,無論馮父會不會打造兵器,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蹤,都是要出手滅口的!
所以,這個請求一出口,馮父幾乎立刻就猜到了這夥神秘人的身份。
官府通緝許久的土匪,毒心大盜。
這夥人顯然不是馮家惹得起的。
所以,馮父很幹脆得就承認了,自己隻會打造農具,並不會打造什兵器。
但這話傳到神秘人的耳中,所謂的“不會”,也就變成了“不想”。
於是,為了逼馮父就範,神秘人當場便擒住了馮明,開始大施酷刑。
不消片刻,馮明已經吐血昏迷,重傷垂死。
至此,,馮父終於不得不改口,表示了順從。
就在神秘人即將帶著馮家三人的關鍵時刻,有官軍收到消息,帶著三岩宗的修士趕到了。
而這夥人眼見即將被捕,索性狠下殺手,將馮明的父母殘忍殺害。
三岩宗的老修士拚盡全力,也隻能將馮明一人救下。
最後,或許是因為沒能救下馮明的父母,心中有愧,那位三岩宗的老修士將馮明收為了仆從,帶回了宗門。
幾年後,馮明在修行上還算爭氣,被老者正式收為弟子,從一眾雜役間脫穎而出,成為三岩宗的外門弟子。
之後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馮明長到十幾歲時,在外門弟子中的排名已經逐漸名列前茅,終於獲得了爭奪內門弟子名額的資格。
然而,名額隻有三個,早已被幾個外門長老的親信內定了下來。
為了鏟除馮明這個威脅,被內定的三人聯手奸殺了一名女弟子,又盜走一本秘籍,將一切黑鍋全都扣到了馮明頭上。
這一切的真相,馮明的師父當然是知道的。
奈何,長老們勢大,他也無力回天,隻能在執法隊趕來清理門戶之前,將馮明送走。
之後,便是長達數月的逃亡。
而執法隊顯然也知道一些真相,沒有對馮明真的趕盡殺絕,隻是驅趕著他,離三岩宗越來越遠。
逃亡途中,已經傷痕累累地馮明,偶遇了錢家族老。
為了救馮明一命,族老親自出麵,與執法隊達成了條件。
從此以後,馮明不再是三岩宗的人。
但三岩宗的武功絕不準外傳,否則三岩宗必要追究到底。
而且馮明不準心存仇怨,不準再回三岩宗行報複之事,否則必會追究錢家的責任。
至此,馮明改名錢明,成了錢家的忠仆,一直伺候錢懷義至今。
聽著錢明說完,吳川雙拳緊握,義憤難平:“那被內定的三個家夥可真是卑鄙!
要是落到我手,我非宰了他們不可!”
譚嘯知道他這是又熱血上頭了,所以開口調笑道:“你可算了吧。就憑你那點修為,不夠人家一根指頭碾的。”
周天墨則問道:“明叔,如果沒有那三個人,你現在的人生肯定更加精彩。
發生這樣的事,你難道就真的沒想過報仇?”
錢明笑著搖搖頭:“沒有。”
“為什?”吳川追問道。
錢明坦然一笑:“我不是說過了嗎?且不說我沒有那個實力,就算真的回去報複,豈不是害了錢家和我師父?
師父救了我的性命,三岩宗將栽培我長大,縱容有個別人陷害於我,我也不能因此就遷怒整個宗門啊。”
錢懷義也是心中頗有不甘:“明叔,三岩宗的勢力竟如此之大?連我錢家也惹不起?”
錢明想了想,努力措辭道:“我也不知道錢家究竟有多大的勢力,但我知道,三岩宗那一代的宗主,修為達到了神元境。
在整個鸞誠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不能為了自己的私事,給錢家招來這樣一個敵人啊。”
“神元境啊!那得多強啊?”吳川麵露驚訝,“我隻知道聚氣境之後是後天境,再往上我連聽都沒聽過
譚三哥,你讀書多,你聽說過嗎?”
譚嘯也搖搖頭:“我也沒聽說過。我們幾個的爹也就隻有後天境左右的修為。
神元境那個層次,我哪接觸得到啊。”
連胡韻白都忍不住問道:“明叔,這神元境,到底是什修為啊?”
錢明麵露苦笑:“我才聚氣境修為,哪能知道這些。
我隻聽說,神元境的手段神鬼莫測,能意念殺人,數百丈外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聞言,周天墨忍不住咂舌道:“乖乖!這簡直是神仙手段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那些飛天遁地、移山填海的大修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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