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趙羿還有疑問,譚嘯反問道:“趙兄請講。”
趙羿信誓旦旦地說道:“是原因。
如果我義父真的是內奸,他圖什呢?
冒如此大的風險,付出這大代價,難道就是為了隱居叢林,做個獵戶?”
聞言,譚嘯微微一愣。
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是啊,王擒做這些到底圖什呢?
青仙郡主?不可能。
單論修為,王擒與青仙郡主天差地別。
就算有幕後之人出手,青仙郡主這個最大的收獲也不可能落到他一個內奸手上。
榮華富貴?也不太不可能。
要知道,青王府的一等護衛地位之高,幾乎等同於皇宮禁衛。
要想動搖他們的立場,尋常的財富恐怕是不夠的。
難道是受人脅迫?
可是那名護衛根本沒有家人,對方能拿什脅迫他呢?
難道是護衛自己的命?還是不對。
如果是這樣,凶手大可以將護衛滅口,何必要給自己留個後患呢?
思索了半天,譚嘯也想不到答案。
見狀,趙羿冷冷一笑:“別自作聰明了!
有些時候,猜想就是猜想,永遠成不了真相。”m.
此刻,譚嘯從回過神來,看向了趙羿:“趙兄,你的話的確有些道理。
我的確想不到那護衛到底圖什。
不過,飛鷹訣的事情,你還是解釋不通,不是嗎?”
“那又怎樣?”
趙羿幹脆耍起了無賴,“我為什非要去解釋?
你證明不了我義父是那名護衛,那他就是清白的。
更何況,我義父已死,我也不打算離開這十萬蠻荒,
真相如何,與我何幹?”
說完,趙羿再不理會譚嘯,提起包裹,背上長弓就準備離開。
譚嘯伸手一攔:“趙兄且慢!”
趙羿的眼神再度凶狠起來:“怎?說不過我,打算動手了?”
譚嘯趕緊擺擺手:“你誤會了,趙兄!
我隻是想說,即使真相就在近在咫尺的天虹山上,你也不打算去看看嗎?”
“!可笑!”
趙羿怒極反笑,“真相在天虹山上?你不覺得這話太牽強了嗎?”
沒想到,譚嘯也笑了出來:“牽強嗎?趙兄你好好想想吧。
這一路走來,隻要是你沒去過的地方,你義父特意提醒過你其中的凶險嗎?
沒有吧。
為什偏偏就是這凶獸區深處的天虹山,你卻能知道它極度危險?
你的義父,真的沒有別的用意嗎?”
譚嘯的話,令趙羿陷入了沉默。
關於凶獸區的情況,王擒的確隻跟他講過各種凶獸,卻幾乎從不講山川地勢。
唯獨天虹山,王擒提到過數次。
雖然都是在告訴他不要去天虹山,但現在想想,王擒當時的語氣表情,似乎真的在隱瞞什。
眼看趙羿沉默不言,譚嘯趁熱打鐵,索性將自己心中所有的疑惑盡數拋出。
“趙兄,若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天虹山恐怕不止有當年青仙郡主的真相,應該還有關於你身世的線索!”
“你什意思!”趙羿的雙眼緊緊盯著譚嘯。
譚嘯解釋道:“趙兄,我可不是亂猜的。
你想想看,你今年十六歲,青仙郡主失蹤至今,正好二十年。
這兩者間難道真的沒有什關係嗎?
還有,如果王擒是真的想要隱藏些什,他大可以說你是他親生兒子。
為什偏偏要以義父自居呢?
這一切的答案,很可能都在那座充滿秘密的天虹山中!
趙兄,你好好想想吧!”
……
距離譚嘯與趙羿的談話,已過去三天了。
一處空地上,錢懷義正在與錢明交手。
隻見圍著錢明不斷遊走。
手中長劍綻放出朵朵劍花,從各個角度攻向錢明。
森冷的劍光刺眼奪目,令圍觀之人下意識地眯起了眼。
另一邊,錢明的岩甲功已全力運轉,土黃色的罡氣籠罩全身。
他站在中央,任由錢懷義的劍光不斷斬來,我自巍然不動,守了個滴水不漏。
時不時找準機會,轟出幾道拳勁,打得錢懷義狼狽逃竄。
“叮、叮、叮!”
錢懷義劍痕交錯間,已連斬三劍。
錢明雙手交叉,罡氣越發厚重,將這三劍盡數擋下。
趁著錢懷義已出三劍,正是力量衰竭之時,錢明猛地發力,將錢懷義直接連人帶劍頂飛出去。
接著,他疾步怒衝,揮拳殺到!
待錢懷義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之時,錢明這一拳已經穩穩地停在了他的麵前。
錢懷義隻得無奈地收劍回鞘:“明叔,你贏了!”
錢明收回拳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少爺的傷才好了一半,是小人趁人之危了。”
二人說話間,譚嘯正從一旁走回來。
見狀,錢懷義趕緊上前問道:“怎樣了?趙兄還是沒同意?”
譚嘯歎了口氣,安慰道:“別著急啊,趙兄不是也沒走嗎?
給他點時間吧,畢竟我那天的話,對他的衝擊確實太大了。”
一旁的周天墨忍不住插嘴道:“譚三哥,那天你到底跟趙兄說了什呀?”
譚嘯笑了笑:“小孩子別瞎問。
我不告訴你,自然有不告訴你的理由。”
關於青仙郡主的猜測,除了他和趙羿之外,隻有錢懷義知道。
他本來就隻是猜測,加上又事關青仙郡主一案,牽扯的東西太多了。
他怎敢胡亂往外傳呢?
而那天長談之後,趙羿似乎心很難接受。
他獨自盤坐在樹上已經三天了,一直沒有下來,也不肯吃東西。
若不是偶爾還站起身來拉弓遠眺,譚嘯都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事。
王擒畢竟是他的義父啊。
要他相信養育自己的義父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內奸,哪有那容易?
譚嘯知道他內心糾結,所以一直也沒有開口催促。
隻是明天照例去候著他,耐心的等待著他的決定。
反正錢懷義也還需要時間養傷,多等幾天也不怕。
想到此處,譚嘯又問向錢懷義:“二哥,你的傷怎樣了?恢複了多少?”
錢懷義笑著拍了拍胸口:“放心,已經好了一半。”
“嗯。”
譚嘯點了點頭道:“你可得養好傷啊,二哥。
如果趙兄真的鐵了心不去天虹山,那可就全得我們自己往上闖了。”
誰知,話沒說完,一旁的吳川驚喜地說道:“誒!趙兄你來了!
你這是已經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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