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逃脫計劃,石岩看向趙羿,問道:“那,你需要我為你做什呢?”
趙羿說道:“我是想問問,石岩大哥你會不會道術?
我們跳河逃生,李季一定會派人來追。
所以我想請你製造幾張土遁一類的符籙出來,供大家上岸之後,擺脫追蹤所用。”
石岩點了點頭:“隻是最基礎的土遁符的話,沒有問題。
隻要有足夠的材料,我現在就能做出來。”
段離聞言,很是興奮:“好,你需要什材料,大家湊一湊!”
然而石岩接下來的話,立刻就將他的熱情澆滅了。
“符紙!”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符紙,這個製作符籙最基礎的東西,他們此刻居然都沒有!
哪怕是趙羿和寧然兩個戴著儲物戒指的人,此刻身上也沒帶著這東西。
好在,石岩幾番思索,又想出了個辦法。
“實在不行,就把那四張拆開了的金箔拿出來吧。”
之前為了取出兩張紙條,兩張刻著道經的純金書頁已經變成了四張薄薄的金箔。
將這四張金箔拿在手,石岩並指如刀,猛地插進了心口!
其他幾人大吃一驚,便要驚呼出口。
石岩趕緊搖頭阻攔:“我沒事,別慌。
金箔不同於符紙,必須以心頭血刻寫,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說著,他拔出手指,開始用金色的心頭血書寫起來。
一口氣刻畫完四張,石岩臉色有些蒼白。
他將四張金箔交給段離,說道:“這是穿山符,乃是我這一派最強的土遁符籙了。
隻要腳踏實地,灌注元氣,摒氣凝神,可瞬息穿越三百。
隻可惜,金箔隻有四張,留給你們四個人用吧。
到時候真要突圍,肯定還需要一個斷後的,就讓我來吧。”
“不行!”段離斷然拒絕,“我是隊長,這種事應該讓我來!”
“不,正因為你是隊長,所以你絕不能出事。”
石岩的態度很堅決,“刻畫這四張符籙,我已經傷了元氣,三兩天之內都好不了。
符籙給我也是浪費東西,還不如你們拿著,逃得越遠越好!”
“不行!”
“還是讓我來吧!”
其他幾人也堅決不同意這個決定。
關鍵時刻,還是趙羿站出來止住了紛爭。
“都別爭了,符籙你們拿著,斷後的事,交給我來!”
此言一出,場中的四個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趙羿繼續解釋道:“說句不客氣的話,別看我修為最弱,真動起手來,恐怕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既然要斷後,肯定要留下實力最強的一個。
而且,這穿山符我也不需要。
別忘了,我從小生活在山林,除非是先天境,否則沒人能在叢林追上我。
所以不用爭了,最佳人選一定是我,就這決定吧。”
說完,也不顧眾人再勸阻,他自顧自地回到床上,開始盤腿修煉。
見狀,其他三人都望向段離,想讓他拿個主意。
段離看著床鋪上閉目修煉的趙羿,又轉頭看看其他三人。
思慮良久,他還是閉上雙眼,艱難地點了點頭。
從情感上來講,他當然希望斷後的那個是自己。琇書網
但是他也很清楚,王小飛說得很有道理。
斷後的人必須是最強的,才能拖延足夠多的時間。
若不是還有隊長這個身份在,若不是還要照顧其他人,他也會主動攬下斷後之責。
既然事情已經確定下來,幾人也沒再囉嗦,各自回到床鋪上開始了調息。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李季命人送來了食物和酒水。
不過,段離隻是滿麵笑容地接下,未免被下毒,依舊沒有人享用。
因為擔心李季半夜動手,段離還安排了寧然和他一起守夜。
好在一切正常,送完食物之後,李季再沒派人來打擾過。
夜半三更,其他人都沉浸在修煉中。
借著夜色的掩護,段離將窗戶推開一條縫,悄悄向外看去。
一樓的院子,光是明處巡邏的甲士就有八人。
再加上藏在陰影的幾個,守衛可謂相當森嚴了。
不止如此,連李飛搖也時不時出現在巡邏的隊伍。
看來,想要趁著夜色闖出去是不太可能了,那,隻能寄希望於那個叫回龍嶺的地方了。
憂心忡忡地熬到第二天天明,李季派人來敲門了。
“周隊長,李季大人請您過去用膳。
用完早膳之後,咱們就該出發了。”
段離當然不會吃李季的東西,他隔著房門對外喊道:“請轉告李季大人,我等起來得早,已經用過早膳了,隨時可以出發。”
於是,下人退去不過片刻時間,李季已親自來敲門了。
段離打開房門才發現,門外除了一個李季,還站著個李飛搖。
見到段離開門,李飛搖居然率先抱拳道:“周隊長,早啊。”
不同於昨天的劍拔弩張,此刻的李飛搖完全變了個人。
段表現出深深地警惕,抱拳回禮道:“客氣了。”
見段離這副模樣,李飛搖那副鐵血硬漢的臉上,居然硬擠出了一絲笑容。
“周隊長,昨天在下心情不好,莽撞了。
還請周隊長見諒,待回到風潛城,在下一定親自擺酒,向周隊長賠罪。”
這一幕不光段離,連趙羿四人也看得一頭霧水,不明白這李飛搖到底想幹什。
段離也隻能禮貌性地回禮,表示不用在意。
見兩人客氣得差不多了,李季直入主題,表示要準備啟程了。
趙羿等人沒有多說什,收拾了一下東西便走出了房間。
一路上,李飛搖帶著手下的甲士走在外圍,隱隱將趙羿五人包圍在中央。
就連出了行館,騎馬出城,趙羿五人也被安置在了馬隊中央。
在守城士兵的簇擁下,李季帶領著這支三十餘人的馬隊,開始向東出發。
接下來的兩日,所有人都在快馬加鞭的趕路,雙方始終相安無事。
李季和李飛搖的態度依然很熱情,時不時帶著酒水前來示好。
對此,段離雖然有心推脫,但一想到即將進行的逃脫計劃,又不好再拒絕。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與李季等人搞好關係,才能使對方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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