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陳武方,孫穀的劍氣更加厚重,也更加凶狠!
不過,石嘯雲完全不將其放在眼,雙手抓住長槍,猛地向下一砸!
槍尖的火光劃出一條半月火線,照亮整片天河,徑直迎上了孫穀。
相對於孫穀那厚重如山、斬金斷玉的劍氣,石嘯雲的火線極其纖細。
但是兩股力量交鋒的一那,竟然是孫穀的劍氣率先崩潰!
陳武方從半空跌落後,單膝跪地,立刻便抬頭望向天上。
這一抬頭,卻正好看見孫穀的劍氣被擊潰,孫穀本人被槍勁逼得連連後退。
他有心上去幫忙,可石嘯雲的那一砸,力量掌控實在精妙。
明明自己沒有受傷,體內的元氣卻已經混亂不堪,完全不受自己控製。
半邊身子更是徹底麻痹,連站直身子都費勁。
在他的前方,玄劍軍士兵的包圍圈已收縮了不少,趙羿三人背靠著背,警惕的望向四周。
事實上,周圍的這二十餘名玄劍軍,對趙羿等人根本構不成威脅。
除了一個百夫長王坤,再沒有其他半步先天,趙羿他們真想打,完全能夠打出去。
主要還是段離考慮得周全,一直在低聲提醒趙羿和寧然,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動手。
這畢竟是玄劍軍的地盤,就算打出這個據點,他們也應付不了之後趕來的其他援軍。
更何況,一旦動了手,見了血,這件事就再也沒那好平息了。
事實上,不光是段離心有顧忌,對麵的百夫長王坤同樣不願意輕舉妄動。
原因無他,不提半空中在那個壓製自家兩位將軍的高手,單單是對麵三人,已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偏偏今日,其餘四個百夫長帶隊出去了,他手下的人也分出了不少在河灘附近駐紮。
就靠如今這二十幾號人,恐怕真未必拿得下眼前這三人。
所以他其實也在拖,希望能拖到玄劍軍的援軍到來,到時候再一起出手。
倒不是他怕死,而是多年從軍,他已過了熱血上腦的年紀。
大家的命都是命,能晚一刻拚命,減少手下人的死傷,總是好的。
所以他隻是指揮著包圍圈緩緩收縮,遲遲沒有動手。
就在此刻,一隻手突然按在了他的肩頭,將他推向了一旁。
王坤心頭暗惱,心說,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敢推我!
可轉過頭去,看到那人時,那罵娘的話突然噎在了喉嚨,怎也張不開口。
此人一出場,不止王坤,周圍的玄劍軍們也都停下了步伐,向他看了過去。
連趙羿也忍不住仔細打量起此人。
但見此人身高八尺,身披亮黑色獸麵吞天鎧甲,頭戴三叉玄色獅紋盔,方麵大眼,柳葉眉,高鼻梁。
他的皮膚黃中帶黑,顯然是多年從軍曬出來的。
不過眉眼之間,看得出此人年紀並不大,似乎也就二十歲左右,分明是個少年。
更難得的,是此人的氣場。
隻見他雙手背負於後,緩緩向著趙羿三人走來。
麵色平靜,眼神也不帶絲毫情緒,渾身的氣勢卻危險又深邃,仿佛一頭斂齒伏爪的猛獸。
隻是與他對視,趙羿已感到壓力。琇書
身旁的寧然更是已經雙眼微縮,將重錘護在胸前,隨時準備動手!
緩緩走近十步之內,這少年停下腳步,抬手揚了揚。
四周的玄劍軍竟同時收起寶劍後退一步,默默的注視著此人。
隻見他向著趙羿緩緩開口道:“你們就是段離三人?為什不肯去玄劍軍大營呢?”
他的聲音有些尖銳,似乎還帶著幾分狂傲,說出的話卻還算禮貌。
寧然本就對玄劍軍很不滿,此刻忍不住開口說道:“誰要去你們玄劍軍?
我們都是青王府的人,你最好乖乖放我們離開!”
聞聽此言,這少年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些不悅。
一時間,風靜雲止,無形的殺氣漸起。
段離深吸口氣,按住寧然的肩膀,向前走了一步,開口說道:“抱歉,我這位朋友對玄劍軍有些不滿,所以語氣衝了點。
不過,去往玄劍軍大營就不必了,我們還急著趕路。
你們想要那情報的原件,我們可以交出來。
至於那所謂的獎勵,還是算了吧,本就是我們分內之事。”
聞言,那少年的眼神淩厲了起來。
趙羿也絲毫不懼,立刻上前一步,主動與其對視。
對方的氣息很厚重,還帶著幾分掩蓋不住的鋒銳,隻一瞬間,趙羿便落了下風。
不過,趙羿畢竟是斬殺過半步先天的存在,怎會輕易服輸?
於是,他的氣勢陡然一變,枯殘之力開始運轉起來。
對麵的少年隻覺得,眼前的對手變了,變得滄桑而幽深,變得難以捉摸!
就這樣,兩人的氣勢與半空中來回交鋒,連空氣也變得凝固。
幾息之後,還是那少年先張了張嘴,正想再說在什,半空中,孫穀已經轟然砸落。
石嘯雲則突然出現在少年前方。
眼看孫穀落敗,陳武方強行站直身子,在一個士兵的攙扶下,立刻向孫穀趕去。
卻見此時的孫穀,除了嘴角淌血,氣息混亂,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勢。
陳武方跪坐在其身旁,趕緊詢問情況。
孫穀卻雙眼一閉,羞愧地別過臉去:“別問了,丟死人了!拚了老命,連人家三槍都沒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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