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郡郡守,按照熙國的規定,修為最低也該是神武境。
很多年前就已經是石月郡郡守的樊相鷹,本來也是神武境的。
十幾年前,石月郡突然冒起了一個組織,四處散播反對朝廷的言論。
為此,樊相鷹令人秘密嚴查了近半月,才終於暗中查到了對方的老巢。
於是,他親自帶著手下突襲對方老巢,打算將對方一舉殲滅。
隻是,那雖是敵方的老巢,也是對方布下的陷阱。
一番血戰之後,雙方拚了個兩敗俱傷。
樊相鷹帶去的人和對方的手下,幾乎全都戰死在那。
最後,那名賊首被樊相鷹親手擊斃。
但隨後趕來的真正幕後之人,卻也將樊相鷹打成重傷。
那一天,那一幕,那一個人,樊相鷹永遠忘不了。
那是個看不清麵貌的少年,無論身形還是聲音,都隻有十來歲的樣子,可修為卻已經不遜於自己。
自己轟出的道道掌勁,更是沒被那少年放在眼。
他就這樣衝過來,用肉身硬接下了所有攻擊,然後,一拳轟出!
再之後的事,樊相鷹就不知道了。
因為他直接被這一拳轟穿了胸口,昏死過去。
如果不是常泛帶著頑石軍及時趕到,他已經死透了。
後來,雖然極力搶救了數日,總算把命救了回來,但修為也從神武境跌到了如今的先天至境。
從那以後,胸口處那道暗傷就一直沒有愈合。
有這道暗傷在身,他也永遠失去了再度破境的機會。
時至今日,那道暗傷依舊時不時發作,帶來鑽心的疼痛。
就在剛剛說話時,暗傷便又發作了。
而麵對常泛的關心,樊相鷹擺了擺手,安撫道:“我沒事,都習慣了,你知道的,這老毛病是好不了了。
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走。
這需要我,我得守在這前線,穩住軍心。”
既然樊相鷹堅持如此,常泛也無話可說。
他隻能喚過手下傳令兵來,將營地四周的防禦再加強。
很快,入夜了。
樊相鷹的營帳內燭火高照,正在翻閱文書。
雖然如今身居前線,後方各城的大小事物也依舊不能放手。
白天與常泛談過之後,他就回到了營帳內。
連續批閱了幾個時辰的文書後,他多少有些困乏了。
於是,將手中這份文書批閱完之後,他往背後的椅子上靠了靠,伸手摸向了旁邊的茶杯。
不過,就在他端起茶杯將飲之時,四周的燭火莫名的搖晃了一下!
樊相鷹眼神一凝,心中的疑惑剛剛升起,一個披甲小將卻突然撩開帳簾,上前幾步,單膝跪倒。
“樊大人,常將軍說有重要情報,請您立刻過去議事。”
樊相鷹心有疑惑,仔細打量著此人,發現確實是常泛的傳令小將孫小傑。
於是他放下茶杯,快步走了出來:“起來吧,前麵帶路。”
一邊走,樊相鷹的心中又升起疑問:“我們倆的大賬這近,老常還專門讓人過來傳令,到底是什情報這重要?”
心中想著事,樊相鷹就這跟著小將,進了常泛的牙帳。
此時的常泛渾身披甲,正在帳中踱步。
他的手中正捧著一塊絹布,上麵似乎正寫著今日的情報。
樊相鷹快步走上前去,問道:“老常,這晚把我喊過來,到底是什情報這重要?”
聽到聲音,常泛轉過身來,滿臉的疑惑:“什情報?我沒有喊你過來!”
“什!”樊相鷹立刻察覺不對,轉身看向身後的傳令小將,“這不是你的傳令官孫小傑嗎……”
話還未說完,常泛手下的三個副將,加上頑石軍的總錢糧官,四人正湧入牙帳。
而在四人身後,赫然還站著另一個孫小傑!
“你們……”常泛驚得瞪大了眼睛,“誰讓你們來的!”
其中一個副將還沒反應過來,懵懂地答道:“不是大人讓我等過來聽令的嗎?”
常泛臉色狂變,怒目圓睜,立刻仰天大喊:“敵襲!!!”
然而,這一聲氣衝雲霄的怒吼之後,卻什都沒有發生。
其他四個將領頓時一驚,已經拔出寶劍,指向了身後那個孫小傑。
然而,樊相鷹卻在此刻大喊道:“你們幾個退下,千萬別送死!”
說著,他已經快步衝了上來,揮掌力劈身前這個孫小傑!
然而,營帳門口那個孫小傑如輕煙般散去,隻留下一身盔甲砸落在地上。
而眼前這個孫小傑,卻是輕蔑的一笑,背負雙手,任由樊相鷹一掌劈在身上。
霸道的一掌停在此人身前,樊相鷹卻感覺自己劈在了一座山上,根本無法撼動對方!
甚至,那孫小傑身子一抖,強大的反震力直接將樊相鷹逼得連退數步。
而這邊,四個將士還在高喊著“敵襲”,希望引來營帳外的士兵。
然而,站定身形之後,樊相鷹麵色鐵青的說道:“不用喊了,神武境布下的領域,豈是你們可以破開的!”
對麵的孫小傑一笑,順手摘下了頭盔。
連帶著,他的麵容也發生了變化,成了一個麵帶幾分邪氣的年輕人。
“如此淡然,不愧是曾經的神武境啊,果然氣魄不凡!”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