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烈陽軍接管戰場之後,趙羿二人半路撤回,就一直在專心療傷。
兩人身上都各自備了些丹藥,倒是不用擔心恢複的問題。
而隊長石頭,則在第一時間將趙羿攻擊友軍的事匯報給了王大刀。
聽完之後,兩個隊長一致認為,此事必須上報給付懷,隻有他才能裁斷此事。
於是,兩人各自處理好手中的事務,便趕去了付懷的營帳外等候。
直到今早戰事結束,付懷安排完一幹事務,趕回營帳,便第一時間得知了此事。
戰場上對友軍出手,放在哪個軍隊,也是天大的事。
付懷絲毫不敢耽誤,立刻讓王大刀將二人帶來。
不過石頭卻提到,這二人實力很強,憑自己兩個隊長,恐怕兩人未必會聽命令。
聞聽此言,付懷大怒,立刻將趙羿二人當成了不服管教的狂徒。
於是讓王大刀二人留在營帳,自己親自縱馬前來。
結果在先鋒營大門口,他還沒見到趙羿二人,先遇上了同樣趕來的白狂歸。
兩人一聊,才知道要找的是同樣的人。
白狂歸對趙羿二人實在好奇得很,眼看付懷要將二人帶回營帳審問,索性一路跟了過來,打算旁聽此事。
現在,趙羿和石頭都已將此事的原委各講了一遍。
付懷狠狠拍著桌案,怒斥道:“臨陣倒戈,擊殺同袍,死罪一條!
你們兩個,還有何話講?”
“當然有!”方如壁的語氣絲毫沒有怯意,“烈陽軍的軍紀我看過。
臨陣倒戈和擊殺同袍,滿足任何一條,都是死罪。
但是,我們沒有臨陣倒戈,反而阻止了對方的破山錐計劃,立下大功。
那個何虎,為了替他表兄何殘廢報私仇,屢次暴露我二人的行蹤,企圖致我二人死地。
難道這樣的人,也可以稱之為同袍嗎?
既然不是同袍,那請問百夫長,您如何能定我們死罪?”
方如壁也是多年從軍之人,要論軍紀,他可不是那好糊弄的。
“你說他不是同袍?”付懷目光灼灼,緊盯著方如壁的雙眼。
“你們同在先鋒營,還在一隊共事,你居然說他不是同袍?
這說,在你心,從沒把自己當過先鋒營的人,當過烈陽軍的人!?”
麵對付懷的字字珠心,方如壁卻完全不為所動。
“百夫長,請您莫要混淆視聽。
試想一下,若是明日再開戰,你帶隊埋伏在一旁。
結果敵軍尚未靠近,你的副手卻先一步將你暴露給敵軍。
這樣的人,他還是同袍嗎?這根本是赤裸裸的叛徒!
還會把此人當成同袍的,恐怕隻有兩種人。
要是傻子,不辨是非。
要,就是跟此人一樣,也是個叛徒!”
“你!”付懷氣的一掌拍碎桌案,咬牙切齒的指著方如壁。
“你……指桑罵槐!你竟敢罵我是叛徒!好大的狗膽!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話音未落,先天境的獨有威壓已經轟然而至,直震得整個營帳都狠狠抖了幾下。
一旁的王大刀和石頭更是瞬間就跪伏於地,連頭都抬不起來。
不過,先天境而已,趙羿和方如壁都神色坦然。
方如壁更是淡淡的開口:“百夫長,根據軍紀,在給我定罪之前,你不能殺我。”
“軍紀?!”付懷已經大步走了上來,眼神中盡是殺意。
“你這螻蟻一樣的東西,也配跟我講軍紀?
告訴你,根據軍紀,我確實不能殺你。
但是你覺得,我殺了你之後,還會有人跟我講軍紀嗎?”
威壓越來越重,方如壁的腳下已經寸寸碎裂。
他本人此刻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一來實力夠強,二來有吞神鐵甲護身,倒是還能撐得住。
一旁的趙羿要糟糕一些,渾身血氣已經開始激活。
但好在,付懷的主要目標不是他,他自己的肉身也夠強,同樣還頂得住。
不過,隨著付懷越走越近,方如壁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撐到現在,他也快接近極限了。
主要是舊傷還未完全愈合,在付懷的先天境威壓之下,已經隱隱有複發的趨勢。
可方如壁又不能調用力量去鎮壓,否則隻會先支撐不住,敗倒在付懷的威壓之下。
旁邊的趙羿悄悄瞥了一眼,隻看方如壁的臉色,便知道他境況不妙。
趙羿並沒有說話,隻是渾身血氣開始加速運轉,滴血刀也悄悄出現在手中。
就算對方是先天境,他也不會缺少出刀的勇氣!
更何況,有董望的先例在前,對於先天境,趙羿已經不再那敬畏。
而方如壁的鐵拳也在此刻悄悄握緊,力量之意開始發散而出,就要與付懷的威壓正麵對抗!
瞬間,付懷已經走到方如璧五步之外。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幾乎連空氣都要被點燃。
方如壁的拳越握越緊,趙羿的眼神也微微眯起,而付懷則麵露冷笑,緩緩伸手,摸向了腰間的寶劍。
就在這劍拔弩張,天雷勾動地火的關鍵時刻,一道身影突然插入三人之中。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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