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傳來趙魘的聲音，笑得詭異莫測：“我明白了，前輩。

    不過，我勸您還是跟他直說吧。”

    話說完，趙羿清晰的感覺到，有某股力量正在退去。

    直到此時，血源才開口道：“好了，趙魘已經隱去，你有什想說的，可以說了。

    不過在開口之前，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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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血源把自己跟趙魘達成交易的事情講了出來。

    直到最後，血源才略帶一絲愧疚的說道：“當時的情況很危急，我這點殘魂也救不了你，所以隻能求助於趙魘。

    不過，你倒不用過於擔心，老夫雖然不好插手你們之間的事，那你現在本就占據很大優勢，沒那容易輸給他的。

    而且，你們倆是一體兩麵，你有什異動瞞不過他，他有什小動作，同樣也瞞不過你。

    隻不過你須記得，你現在已經踏入半步先天，接下來要多多行走，看一看這浩然天地，才能有助於你繼續修行……”

    話剛說到這，原本隱沒下去的趙魘突然發出聲音。

    這一次，不再是先前那詭異的笑聲，而是變成了一絲慍怒。

    “前輩，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什！

    您也是成名多年的老祖級人物，怎能言而無信……”

    正說著，血源已經開口打斷，語氣冰冷：“老夫隻是指點他繼續修行，這也不行嗎？你小子倒是管得挺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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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血源這樣生硬的頂了回去，趙魘一時陷入沉默。

    不過，他終究不願意就這樣吃個啞巴虧，片刻之後，還是說道：“剛才是我無禮了，還請前輩恕罪。

    不過……你我約定之事，還望前輩能夠遵守，否則，前輩可別忘了，心魔……也是魔呀！”

    話說完，趙魘的聲音再次消失，隱匿而去。

    血源卻並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滿不在乎的對趙羿說著：“不必理會他，一切自有老夫。

    對了，你剛才到底想問什？”

    趙羿略一沉默，說道：“我是想問，當我集中精力看著對手時，即便他是先天境，我也能……

    我的雙眼也能跟上他的速度，這是否就是半步先天為我帶來的變化？”

    猶豫到最後一刻，趙羿還是沒把黑點的事情講出來。

    因為他心中有種感覺，那黑點的出現並不來自於他的修為提高，而很可能是他本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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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想自己那撲朔迷離的身世，還有那缺失的五歲之前的記憶，關於黑點的事，還是暫時瞞下來吧……

    赤紅色的火苗抖了一下，血源問道：“你看著敵人的時候，有沒有動用寂夜妖瞳？”

    趙羿點了點頭：“當然有！而且幾乎是運轉到極限。”

    “那就對了。”血源的聲音帶上了笑意，“極強的動態捕捉能力，這是寂夜妖瞳最基礎的能力之一。

    你以前運轉寂夜妖瞳時，不是也能將對方的動作放慢下來嗎？

    現在不過是將目標換成了先天境而已，這證明，你的寂夜妖瞳已經進步不小，距離邁過第一階段已經很近了。”

    說到這，趙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簡單的道理，我怎就沒想到呢！”

    說著話，趙羿衝著血源恭敬地鞠躬施禮：“多謝前輩為我解惑，日後小子一定好好修煉！”

    赤色火苗傳出淡淡的笑聲：“，好說！行了，沒事就去修煉吧，不要耽誤了時間。”

    赤色火苗微微搖晃，接著就此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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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羿感受著血源的離去，知道他正在往意識海深處潛去，於是也不再停留，開始回歸肉身之中。

    因為心中藏著事情，趙羿雖然依舊在運轉元氣，卻把雙眼睜開了。

    對麵依舊是那四個巡邏的戰士，稍作沉思之後，趙羿開始運轉起寂夜妖瞳。

    直到片刻之後，他又停下了寂夜妖瞳運轉起了獵天之眼。

    這兩種功法看起來都是瞳術，實則差別不小。

    寂夜妖瞳是九死大法的配套瞳術，也是枯殘老人戰鬥體係中極重要的一部分。

    修煉的過程是通過枯殘之力改造一隻眼瞳，使其擁有各種能力。

    但獵天之眼不一樣，與其說是瞳術，它更像是一種秘法。w

    不需要占據身上任何部位，隻要運轉元氣，構成一個圓滿的周天，就能夠施展出獵天之眼。

    所以他才能同時施展寂夜妖瞳和獵天之眼，因為雙方本就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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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剛才這片刻，趙羿分別施展這兩種瞳術，是想做一個對比。

    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

    他捕捉對方動作的能力，其實隻來自於寂夜妖瞳。

    而那種看破一切的感覺，有邁入半步先天的原因，但同樣有獵天之眼的加持。

    至於那個神秘的黑點，獵天之眼占了大部分原因，寂夜妖瞳對此也有所影響。

    如果把那黑點視作破綻的話，它的由來離不開兩大瞳術的強力配合。

    寂夜妖瞳放慢對方的速度，使趙羿更容易察覺到天地之力的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