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剛走到假山後邊站著的人嚇了一跳。
“啊,暗夜,你幹什,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嘛。”
暗夜打量了黎明很久。
“我怎沒發現你如此善解人意。”
“什善解人意,我這是充分考慮。”
黎明語氣中盡是誠懇。
“你有沒有發現你這幾天話很多,而且也很愛多管閑事。”
暗夜深深看了黎明一眼,然後直接就走了。
黎明不明所以,不過看到他的動作,立馬高聲問道。
“喂,你傷還沒好,就拿劍,你想幹什,手不要了。”
暗夜直接舉了舉手,暗示自己是左手拿劍。
不過想到暗夜的話。
“我話多嗎,沒有吧。”
黎明暗自嘀咕。
暗夜離開的時候,眼神不禁眯了眯,自從三年後,大人和黎明都變了,黎明本來就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隻有在熟悉的人麵前才會放鬆心神,話也會多起來,甚至會變得幼稚,可是如今卻變得不苟言笑,在外人眼中儼然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但是暗夜知道這是黎明生怕大人再遇到一絲危險,所以對外界的事物和人都保持著警戒的態度,其實他明白他是怕了,其實他們都怕了。
畢竟當初大人會變得那慘,何嚐不是因他們太過信任之過。
隻是如今看黎明的情況,明顯就仿佛是和相識很久的朋友相處一般。
而如今這般姿態,他三年前見過。
那是那個人還在的時候。
或許黎明也沒有發現,他如今在沈書麵前的姿態就如同當年在書影麵前一般放鬆。
可是她已經死了啊。
暗夜的眼神沉了沉,又想到最近大人的變化,仿佛都與那個已經死去的人有關,就不知這和沈書有沒有關係,要是有,暗夜的眼神瞬間危險起來。
玉雕原本是放在書房的,為了讓沈書更加方便修補,直接搬到了沈書的院子,就在她房間的隔壁。
沈書的院子很小,比較偏後,但是內卻很豐富。
但是同樣的太過靠後,和前方的交集就比較少。
不過沈書卻很滿意,正好能少點與人交流。
隻是下午看到沈奕的時候,沈書直接愣住了。
“小奕,你怎來了。”
沈奕很自然的將自己的包袱和沈書的包袱放在桌子上。
他抿了抿嘴,然後忽然眼中閃著淚花。
整個人很是瑟縮,膽小的看著沈書。
“阿姐,我,我害怕,你不在家,我都不敢睡,昨晚你不在家,我一夜都沒睡,我下午回家的時候就聽到院子一陣聲響,我更害怕了,還是找了馬大叔才敢進家。”
“怎會,那個巷子治安還可以啊。”
沈書看著沈奕有點不可置信。
“阿姐,我,我不知道,所以我收拾了包袱,然後遇到了黎明管家,他看到我然後就讓我留了下來。”
沈奕的話很簡短,但是沈書看著沈奕害怕的樣子本來想說什,最終隻是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
“好了,沒事了,既然他讓你留下來就留下來吧,反正這家大業大,也不差再多養一個人。”
沈書樂觀的說道,忽然想到什,一隻手忍不住拍向桌子。
“我就說那鋪子怎這便宜呢,原來是遭過賊呢。”
沈書很是懊悔,就不該貪便宜,這不差點把小奕嚇到了。
沈奕有點不自在。
此時隻能說黎明安排的院子不錯,這是一個二進房,關起門來就他們姐弟生活,而且一日三餐還有人送飯,他們姐弟各自占據一個房間,書房正好放置玉雕。
不過沈書終究沒想起來問那多了的銀錢的事情。
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而沈奕此刻已經坐在學堂了。
隻是看到李夫子的時候,沈奕也僵了,他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難怪每次看到阿姐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件事情沒做,他好像忘了把李夫子的作業交給阿姐了。
沈奕看著李夫子走上講台,心虛的低下了頭。
好在今天課上的很順利,下課後,頭更是埋得更低,生怕李夫子喊住他,還好李夫子什也沒有問。
其實沈奕完全不知道他的此番姿態直讓李夫子歎了口氣。
他不會想到是沈奕沒給,而是認為沈書沒做,所以沈奕才會如此心虛,因為他沒有做到監督的責任。
這兩姐弟,一個雖然聰明但是不愛學習,一個則是盲目聽從,姐姐說什就是什,李夫子覺得不行,他應該做個家訪。
沈書完全不知道還有此事。
所以後來當她看到李夫子的時候,聽到她的來意,隻恨不得躲在桌底下。
此刻沈書拿著斷裂的玉角,正不斷觀察著。
斷裂處麵有明顯的碎屑,可以看出是從麵寸寸裂開然後斷掉的,裂口處參差不齊,排除了人為的可能性。
從外麵看去還能看到斷壁的麵有一條長長的線條,隱隱泛著白色,這就是裂痕。
沈書很是泄氣。
這到底是怎回事啊,怎會有裂痕呢,沈書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為的痕跡。
難道真是自己雕刻時手下沒個輕重弄得。
一時間沈書想了很多但最終隻得得出了結論,是她學藝不精造成。
沈書的頭垂了下來,整個人懨懨的,很是可憐。
沈奕上完學堂立刻回到之前的家將忘記的作業拿了出來,然後就往司府而去。
到司府的時候,沈奕也是深吸了一口氣。
本來還以為要交涉下,結果發現護衛看到他直接讓他進去,攔都沒有攔,就和上次一樣,這司府守衛這輕鬆的嗎?
沈奕進去時還特地看了他們一眼。
沈奕一邊走,一邊挎著包,腦子正在想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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