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靜止,司空看著沈書,複爾低低的笑了一聲。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死的嗎?”
早在司空瑾的第一句話,沈書整個人就怔住了,她呆呆的看著司空瑾,整個人剛從藥有毒中還沒回過神又被司空瑾的話給愣住,整個人驚懼未消,若說那個時候沈書或許反應過來還能編織理由來糊弄過去,可是這一句,卻讓沈書再也無法偽裝。
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
沈書怔怔的看著司空瑾,一句話也說不出,也不知道該怎說。
“既然如此,我喝的藥有毒不是正合你意嗎?”
司空瑾的眼神和話語直接刺痛了沈書,她忍不住心中酸澀起來,她知道今日過去,這幾天平和的相處終究回不去了。
“不是,我沒有。”
沈書此刻的聲音已經嘶啞,她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終究隻說了這幾個字。
隻是她知道如今無論再說什,對方都不會相信。
沈書努力控製住自己,不讓眼淚落下來,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有眼淚。
暗夜覺得自己今天不該出現,如今的局麵他隻能麻痹自己,自己隻是個木頭人,什都聽不到,什鬥毆看不到。
曾經,沈書千百次的想過當她的身份被揭穿時的畫麵,那時司空瑾是憤怒的,暴躁的,甚至拿起劍想要殺了她,可從沒有一幅畫麵是如今這便宜的。
就仿佛早已陌路,到了如今好似隻是兩條線再也連接不起來。
沈書心一痛,想說什,就有一個邊跑邊喊。
“司空瑾,你怎回事啊,我不是說過嗎,你喝過的藥碗不是讓你直接銷毀掉嗎,送回來幹什,還打碎了,還連累我的小白兔都,死了。”
神醫本是氣衝衝而來,結果敏銳感覺到不對勁,到了最後語氣也慢慢低了襲來,他來到沈書不遠處,一時間竟然不敢再上前半步。
他眼神瞥向一邊好像很悲傷的沈書,又看向一旁沉默的司空瑾,又看向麵仿佛木頭人的暗夜。
暗夜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是木頭人,不過很快又恢複木頭人的姿勢。
“我,我就是說下就好了,下次注意就行了啊。”
神醫看司空瑾的視線移向他,求生欲極強,立馬描補。
司空瑾淡淡瞥了一眼後便轉移視線,然後直接推著輪椅往門外走,經過沈書的時候一點停頓都沒有,真的仿佛是陌路人了。
暗夜看著司空瑾的動作,又看向一邊的沈書,立馬跟上前方的司空瑾。
“他,他是怎了,這怪。”
神醫嘀咕著說道。
然後又看向一邊欲哭不哭的沈書。
“丫頭,你,你怎了,哎。”
沈書失神落魄的離開,原來陌路竟是這種滋味。
“阿姐,我回來了。”
沈奕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院子很靜,靜的感覺沒有一個人的存在。
“阿姐還沒回來嗎。”
抬頭看了看天色,往常這個時候阿姐已經回來了啊。
本想去書房看看,但是走到半路,想到若是阿姐在麵,那書房肯定有工具聲,如此安靜應該沒回來。
然後腳步一轉,就回了房間,準備將今天學的內容默寫一遍進行鞏固。
沈書一模默寫起來就忘了時間,等他默寫完畢,抬頭看向外麵的天色,此時天色逐漸變黑。
沈奕出了房門,發現周圍一片黑暗。
雖然知道府沒有危險,可是還是有點不放心,準備出去找找,就聽到書房砰咚一聲響,好像撞到了什,然後聲音又消失不見。
沈奕點著蠟燭推開書房的門,燭光中,他的臉色瞬間變化。
“阿姐,你怎了。”
沈奕眼尖的發現沈書正靠在桌角下方,整個人蜷縮在一起,頭挨在腿上,聽到開門時忍不住顫縮了下。
“阿姐,出什事了,是誰欺負你了。”
沈奕三步做一步的跑到沈書旁邊,將蠟燭放在桌子上,蹲下身著急的問道。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就是想一個人靜靜。”
沈書握住沈奕的手,剛說完這句話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
沈書顫抖的哭著,很是傷心。
“阿姐。”
沈奕想問,可是沈書此刻明顯什都說不出來,他知道阿姐很傷心。。
沈奕直接滑坐在地上,像個大人一樣將沈書抱在懷。
“嗚嗚嗚。”
沈書再也忍不住哭出聲。
她以為她可以放下過去,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根本做不到。
她以為她不在乎司空瑾的態度,不在乎他的生死,可是其實她根本做不到,以為不聞不問就可以忘掉那三年的生活,就可以走回顏姝該走的軌跡,可是這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害怕他漠視的眼神,這種眼神比他恨她、要殺她都更讓她難過。
沈奕輕輕的拍著沈書,給予她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沈書慢慢停止了哭泣,隻是呆呆的靠在沈奕懷。
眼睛睜著,不知在想什。
“小奕,我想回家了。”
“好,明日我們就回家。”
沈奕看著沈書說完這句話後就慢慢睡著了,眼睛有了堅定。
“你說你要替姐還債。”
司空瑾看著站在他前方,站的筆直的沈奕。
“她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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