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子可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將落日宗一行引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之上。
這廣場足有十數畝之大,整片都是由名貴的白玉石鋪成。
在落日宗一行抵達之前,早已有許多門派在此等候。
各個門派站立的位置似乎都有一定講究,並非是來得越早就可以越靠前。
落日宗一行人剛來,前方幾個門派的弟子就開始攢動,避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來。
落日宗不是南域本土的宗門,並非所有門派都能從服飾上認出他們的身份。
但丹霞子在南域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眼見是他領頭在前,眾人又如何猜不出這一行人身份之尊貴?
墨寒生低著頭跟在兩位首座的後方,偶爾還會打量一下四周的門派。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昨日在四方城見過一麵的秦如音,也在附近。
與她一起的,除了當日那個丫鬟以外,還有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修士。
不過,從他身上的氣息來看,別說與沐飛鳶相比了,連落日宗此行的三位長老,甚至是那些護法都有所不如,多半隻有築基境的修為。
看來這玄音門果真如秦如音所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
這一點,從三人被按排在人群最後的位置便可見一二。
很快,落日宗一行人便越過了眾多門派,一舉來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落日與煉妖乃是同一級別的大宗門,兩家又是姻親關係,會受到如此禮遇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墨寒生悄悄瞄了一眼兩側,共有四方勢力與落日宗一行,並排而立。
最左側站著四個人,其中有一個身著銀袍之人,正是將三眼火狐輸與沐飛鳶的銀長老。
而瞧其餘三人分別身著金、赤、黑三色長袍,應當就是千機門四大長老中的另外三位了。
在千機門的旁邊,則站著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
他雙手十指戴滿了各色金戒和扳指,身著一件金絲長袍,繡著金錢圖案,像極了凡俗中的員外老爺。
令人奇怪的是,此人孤零零站在最前方,在他身後卻是沒有任何人。
更令墨寒生疑惑的是,此人身上傳出的壓迫感,遠遠不如沐飛鳶和俞經年。
以他這樣的修為,竟能與千機門和落日宗這樣的勢力並立。
沐飛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傳音道:“那是四方城朱雀關關主——患天常。”
墨寒生恍然,此人雖說在四位關主中修為墊底,但身後代表的可是四方城,自然沒有人敢輕視他。
他正要收回目光,卻又在千機門幾人的後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正是幾日前,與自己邀請自己一同賞曲的那名王夫人。
與他同行之人乃是一名蓄著三縷長髯的中年男子,須發濃密,烏黑油量,似乎十分擅長養生之道。
令墨寒生有些詫異的是,王夫人一直站在那名中年男子身後,隱隱一副以其為首的模樣。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這名中年男子既然被安排在千機門之後,想來其本身實力在此地並不如何強橫。
以王夫人的超強修為和霸道氣魄,如何甘心屈居於這樣一個男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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