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倒下之人可沒有什門派之別。
各大門派,包括煉妖宗和落日宗的許多築基境修士也相繼倒下了。
落日宗這邊,除了季長明和妙玉等幾位護法外,幾乎無一幸免。
墨寒生心中暗道:是了。
此次壽宴中,煉妖宗派出來招待賓客的弟子修為都要較高一些,自然會比那些低階弟子撐持得久,直到此刻才陸續被毒酒放倒。
看來,這酒水中的毒並非是煉妖宗所下,那真正的凶手又是何人呢?
季長明也是心思極為縝密之人,墨寒生所想的,他基本也都猜到了七七八八。
震驚之餘,他看向墨寒生的目光中也帶有些許詫異。
如此多的築基境修士都倒下了,為何這個煉境的弟子竟沒有一絲中招的跡象?
先前說要抓煉妖宗弟子當人質的幾人都開始慌亂了,煉妖宗的弟子,除了那名老嫗和護法外也都已經倒下了。
這暗中下毒之人,莫非真與煉妖宗無關?
“快隨我去找老祖!”
事到如今,煉妖宗護法已顧不到再說什,大喝一聲便要衝出門去。
但他剛走出幾步,卻是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以他築基境大成的修為,也終是扛不住此毒了。
跪地上接連響起,包括季長明、妙玉、老嫗等人在內,所有築基境的修士都支撐不住了。
甚至連三位金丹境的修士也失去了行動能力,隻是他們仍憑借深厚的修為強撐著,令神思保有一絲清明。
而在這會廳之中,卻還存在著第四位金丹境的修士,修為比這三人還要高上一些。
其中一人終於想起了此事,看向了一直坐在原位默不作聲的黑衣人:“陰鴆道友,此毒你可有辦法解?”
這黑衣人正是百毒門門主——陰鴆,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酒中的毒竟是連他也不曾見過,甚至入體之後也未能察覺分毫。
按理說,以他的本領就算看不出此毒來曆,體內的噬毒蟲也不應該對其毫無反應才是。
他隻能無奈搖了搖頭。
三位金丹修士眼中閃過駭然之色,陰鴆在醫術方麵或許遠不及赤鬆子,劉熏風二人。
但其用毒的手段在南域,甚至整個中州,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竟也對此毒束手無策,莫非真是**眾人?
但他們很快又發現了一絲異常:“陰鴆道友,你還能動?”
陰鴆嘿嘿一笑,語氣中頗有幾分自得:“老夫雖不能破解此毒,但本門世代傳承,後天練就的五毒絕體,又如何能是如此輕易被破的?”
黑臉大漢道:“太好了,你快去尋煉妖老祖來解救眾人。”
言罷,卻見陰鴆坐在座位上動也不動,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愚蠢!”
“你什意思?”黑臉大漢眼珠一瞪,隨即似有想起了,變作了一臉諂媚的笑容,“先前是在下狗嘴吐不出象牙,陰老先生不記小人過,不要與我這等小人物一般見識。隻要先生願救我一命,事後在下必親上百毒門磕頭賠罪。”
其餘二人這才想起來,這名黑臉大漢正是先前出言譏諷陰鴆之人。
他也屬實是能屈能伸,毫無身為一位金丹修士的自尊,為了活命連臉皮都不要了。
聽黑臉大漢說完,陰鴆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皮也未曾動一下。
見此,其餘二人也紛紛開始勸說起來。
“陰鴆道友,不管他如何得罪了您,還請看在會廳中數百修士之命的份上,暫消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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