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扭頭望去,隻見原本坐在那的光頭壯漢早已沒了蹤影,連座下的那把木椅都已化做了粉碎。
此人竟是趁著所有人愣神的功夫,早早離開了風雨樓,欲在眾人之前搶先尋到雙尾靈貓。
墨寒生目光略一偏移,隻見那兩名蒙著紫色麵紗的女子,也已經消失。
她們的動作雖不如壯漢那般粗暴,速度卻是一點也不慢上分毫。
一眨眼的功夫,大廳中的人數將近少了一半。
顯然,這幾人都是老手。
四周之人也陸續反應過來,紛紛走出門外,爭先恐後。
這一份懸賞令,難度小酬勞高,幾乎沒有任何風險,自然十分搶手。
原本十分熱鬧的大廳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一人。
貼懸賞令的小廝走下高凳,來到大廳中央。
他望著桌下炸得粉碎的木椅,扭頭對身後的年輕小廝道:“記下來,待那人回來,讓他照價賠償。”
“是。”身後的年輕小廝對他很恭敬。
隨後,那人又扭頭看著唯一還留在大廳中的墨寒生:“所有人都走了,你不去嗎?”
墨寒生搖搖頭:“不急。”
小廝道:“如此多人爭搶,你不怕去晚了,被人捷足先登?”
墨寒生道:“既然肯開如此高價,那雙尾靈貓又豈是那般容易找的?”
他對四方城沒有那些人熟,若是毫無頭緒地在城中亂闖,無疑是大海撈針,希望渺茫。
還不如細看下懸賞令,看看其中是否有何被遺漏的信息。
小廝笑了笑,扭頭走去。
待走進大門後,他突然又回頭掀開簾子:“常言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消失未必等於離開。”
墨寒生微微一愣,對方似是意有所指。
他又細看了兩眼,將懸賞令上的內容一一記下,這才走出了風雨樓。
待墨寒生走後,先前那名青衣小廝摘下衣帽,換了一身行頭。
他的麵容一如既往的平平無奇,但身上穿的卻是掌櫃的服飾。
在他身後站著一道人影,正是風雨樓四大掌權人之一的蘭大掌櫃。
墨寒生離開風雨樓,往腿上貼了一張神行符,找了一條相對僻靜的巷道快速穿行起來。
自從築基後,他已經很少像這樣利用神行符在地麵上趕路了。
在四方城中,金丹以下的修士是嚴禁飛行的,不然,每天有成百上千的修士在空中飛來飛去,這場麵總歸是太亂。
當然,這道禁令對金丹修士並沒有任何約束力。
即便是四方城這樣的大勢力,對於金丹修士也會表現出足夠的尊重,給予一些特權。
墨寒生飛奔間,腕上的禦妖鐲輕輕晃動了一下。
鼠相玉石上傳來石山的聲音:“如何,你已有頭緒了?”
對於墨寒生賺取元玉一事,石山自然極為熱心,因為這與它何時能夠搬出那個如狗窩一般的住處息息相關。
另外,經過昨日那一鬧,它也不願待在宅子,與李紅梅相看兩厭,索性陪墨寒生一起出來。
一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忙,二來監督他有沒有偷懶。
墨寒生道:“那懸賞令上說,那隻變異的雙尾靈貓最後消失的地點在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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