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許昭言半個身子挨在柳悅身上走了幾步,腳步踉蹌著語氣迷茫道:“悅悅怎了?你怎一直在動。”
一看,這女人眼神是清醒的,腦子卻糊塗得很。
柳悅雖比許昭言高幾厘米,但扶著一個醉鬼也是夠嗆。
酒店距離這也不足一公,沒什交通工具可搭乘。
溫暖一頓飯的時間就跟宋奇文變成結拜姐弟的關係了。
她毫不客氣吩咐道:“小宋子,幫我們把言言背回去,溫姐姐再請你吃頓大餐。”
宋奇文霎時回嘴:“什大餐?國際大餐?麥當勞肯德基達咩!”
溫暖聽他說話幼稚得要死,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說:“行行行,地點你選!”
那廂許昭言非得說是路不直,太晃了,不願意承認自己醉了。
宋奇文正想答應下來,餘光瞥見陳錦神色不明,他腦子一轉,笑嘻嘻地和溫暖打著商量:“我剛剛幫你們把剩下的酒都清了,也有點上頭,咱們讓大錦背行不行?”
柳悅應付著許醉貓,額頭微微出了一層汗,已經無心在意誰背誰的問題了。
反正大家都在一塊兒,出不了什事。
她呼了口氣拍板道:“那就麻煩陳錦了。”
陳錦頓了頓,笑著說沒事。
但許昭言醉了之後粘人得很,扒拉在最信任的柳悅身上死活不肯下來。
溫暖跟梁雨薇在一旁哄道:“乖,悅悅背不動你啊。陳錦是朋友,不是壞人。”
聞言許昭言抬起頭看了陳錦一眼,目光犀利,微微皺眉道:“不是朋友。”
氣氛霎時一僵,陳錦還當她要說些什誅心的話。
她又接著鄭重其事地說:“是恩公。”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溫暖跟宋奇文同時噴笑。
柳悅無奈地笑著,拍了拍她道:“既然這樣,就讓他背你回去好不好?”
“不可,怎能如此勞煩恩公?”許昭言文縐縐道,努力站直身子:“我自己走。”
剛站直身子,打算邁出一步,她腳就不爭氣地軟了下去直直往前撲。
眾人驚呼了一聲,想著許昭言這次非得磕破鼻子不可。
陳錦就眼疾手快地將滿身酒氣的人抱了個滿懷。
許昭言‘唔’了一聲,從他懷抬起頭,眼神有點委屈。
眾人以為她又要鬧,隻聽她略微苦惱道:“真走不了了,麻煩恩公再幫我一次。”
溫、宋倆人再次爆笑:“噗哈哈哈哈哈哈!!!”
宋奇文笑得呼吸不過來,伸手大力拍了幾下胸口說:“許昭言醉了這搞笑的嗎?哈哈哈哈!”
溫暖扶著他的胳膊,喘了口氣回道:“是這樣的,她醉了跟平時簡直是兩個人哈哈哈哈!”
莫名其妙當了恩公,陳錦也是哭笑不得。
他眼底泛起一絲笑意,捧趣回道:“姑娘不用客氣。”
已是晚上十一點多。
一行人走在羊腸小道上,夏末的蟲鳴叫得歡,在耳邊此起彼伏。
宋奇文跟溫暖走在最前聊著天,陳錦背著許昭言走在最後。
柳悅和梁雨薇時不時回過頭,看看他們有沒有跟上,最後見沒什大問題,也就開始專心閑聊起來。
驀地一段薩斯風的純音樂響起,溫暖下意識偏過臉問:“怎晚了誰找言言啊?”
柳悅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手機來電,語氣淡淡道:“林家洛。”
溫暖切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會。
她愛憎分明,林家洛還未與許昭言分開時,她還能對他好聲好氣,有什不滿也不說。
現在倆人分開,她對他的行為不喜,所以對他沒什好脾氣。
當然在許昭言麵前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柳悅沒掛掉電話,微微側頭瞥了瞥後麵的倆人,猶疑了一下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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