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過程很煎熬,看到古崇康臉上的紅印後芮陽內心翻湧而複雜。
開始質疑自己的選擇,蔣瓏性情惡劣還是那個值得的人嗎?不過她不想要去承認這件事,不想要再接受自己的選擇是錯的。
芮陽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掏出了煙,連打兩次火才點燃。
深吸一口,又將體內的氣體全部緩緩吐出。
她需要鎮定,不能讓情緒控製自己。
大概十多分鍾,蔣瓏身著一件圓領長袍,披著酒紅色的絲絨西裝外套被古崇康引了進來。
“怎?幾日不見如隔三秋?還是你本身就有打擾人的愛好。”
他臉上浮著輕薄的假笑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撿起芮陽的煙,示意古崇康點火。
“他不是李存佳。”
芮陽見不得他這種不尊重人的行徑。
蔣瓏用嘴唇抿住點燃的煙輕輕嚐了一下,才慢斯調理的開口。
“你不要借題發揮。怎?你和他很好嗎?”
古崇康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
芮陽卻氣洶洶的接上了話。
“關你屁事。”
蔣瓏咬牙,他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嘖,把我喊出來,不管我的屁事?老子是你瞎了眼看不到的鬼魂嗎?”說著他丟掉手的煙,指著古崇康,“他為什幫你進去喊我?有什屁大的事要壞規矩?他領的可是我的薪水。你養他嗎?你還不是靠我養。”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難聽。”
“說的都是事實啊。我在這幹嘛了?一沒殺人放火,二沒打家劫舍,尋點開心還要被人管。”
“你這是尋開心?差不多得了。在這充什狗樣。”
“要你管?你什玩意來管我。”
兩人的爭吵完全偏離初衷,本來好好解釋就能解決的問題,還沒見麵就被怒氣衝昏頭腦的兩人,紅著眼,口不擇言竟隻為了逞一時之快,貢獻了一出複讀機般及其低智且低級的爭吵。
芮陽緊咬蔣瓏的作風與傲慢,蔣瓏不爽芮陽擾人好事又還一副欠了她錢的強勢態度。言語激烈且含有多種低級詞匯,在此不做過多記錄。
古崇康做夢也沒想到平時聰明又挺有理智的兩人會有如此混亂的爆發。皺著臉好不容易插到他們之間,好言相勸。
“不吵了,都先冷靜冷靜。”
“一邊去。”蔣瓏推開古崇康,用手指指著芮陽,“我特就愛玩怎著。你湊不進來心癢啊。”
“沒你特癢。女人有什好炫的,你搞畜生啊。”
古崇康攔住往蔣瓏身上撲的芮陽。
“不生氣,不生氣。他不是那個意思。”
芮陽凶悍的撕開他的手,又踢了一腳。“滾開。”
“老子特就搞畜生了,怎著?”說完他拿出手機甩在地上,“馮周洲!這個畜生被我玩的死死地。”
芮陽罵著髒話就去扯蔣瓏的衣領。
好在有地毯手機沒壞,才撿到手機的古崇康見芮陽又往前衝,一個側轉攔腰摟住對方。
蔣瓏怒中得意的發笑,瞪著雙眼嘴角咧到耳後。
“我跟你說,你們就是被我玩,被我搞的。拿錢買就行。沒人會說我搞得多,隻會羨慕我。”
才說著一個抽紙盒朝他飛來,蔣瓏往後斜仰躲了過去。
一看,是古崇康沒防住芮陽。
他後牙一咬,鼻孔大得能塞一個煙鬥,轉身提起背後的花瓶。
芮陽本來就是一個不要命的,見對方這勢頭,操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氣勢洶洶的也迎了上去。
古崇康嚇得蹦到兩人之間,伸開雙臂阻止。
“不動手,不動手。先放下。放下。”
他臉皺得像隻苦瓜,聲音又抖又急。
“坐著。”蔣瓏大喝,指著沙發要古崇康過去。
“閉嘴。”同時芮陽也抬起抓著煙灰缸的手朝向沙發。
“不動手,好,我過去。不動手啊,不動手。”
古崇康艱難地擠出笑,畏手畏腳的先是收了芮陽的煙灰缸,又騰出手要去拿蔣瓏的花瓶。蔣瓏不理他,直接將花瓶甩到牆上。
隨著一灘稀碎的聲音,他惡狠狠的開口。
“你也和他們沒兩樣。別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我還要供著你嗎?”
芮陽明顯是個吵架嘴皮子不利索的人,不僅先開口罵髒話,還先動手。她嘴來回問候著蔣瓏祖宗,扭身抓起桌上物品一通胡亂地砸在地上。
“他娘的,搞不到男人就跟我這撒野啊。”蔣瓏不甘示弱,隨手也抓起東西逐個摔在地上。
雙耳不絕的咒罵,乒乒乓乓的摔打聲,古崇康坐在沙發上雙手合十抵住腦袋,無可奈何的祈禱這場暴風雨快點過去。
房內已經沒有還可以徒手摔動的東西。芮陽氣急敗壞的轉身衝了出去。
巨大的摔門聲,古崇康望望門,又望望蔣瓏,要是一刀能劈出兩個自己就好了。
蔣瓏突然一屁股蹲下,撿起地毯上的煙,指著古崇康大喝。
“幹,你杵在這幹嘛!人走了沒看到嗎?”
“哦。”
後退著轉身,古崇康急忙跑了出去。這好歹是自己的地盤,蔣瓏壞不到哪去,芮陽跑了可不知道會出什事。
奔跑中古崇康開始後怕,終於知道為什李存佳平時溜得那快了。要是自己多遇到幾次,飛毛腿練得難說比他還溜。
在停車場截下芮陽,古崇康拍著車窗示意她停下車來。對方瞪了他一眼,自是不理。
汽車的轟鳴聲一聲比一聲大,顯出內車的人越來越不耐煩。古崇康緊急閉嘴,從車頭繞道另一邊,快速打開副駕的門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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