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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 閑著沒事去炸東京警視廳幹什。”
五條悟怎也想不明白,麥野沉利這家夥在許久未見後,給他送出的第一份大禮便是去炸了東京警視廳。
麥野沉利垂著頭,臉埋在陰影, 看不清具體的表情。
“如果不是我向警視廳施壓, 你就真的有可能被防衛隊圍剿了。”
這一次麥野沉利回答了:“圍剿就圍剿,那又如何。”
五條悟皺著眉, 一時間忍不住自己的心情, 訓斥了她:“你看看你身上的傷, 如果沒有反轉術式, 你還能苟延殘喘幾天?”
倒不是五條悟心疼麥野沉利, 他和麥野沉利素來沒有什交情, 而且還經常動輒吵架,他隻是覺得一根好苗子可能莫名其妙地被人毀了,身為教師的自己有些於心不忍而已。
麥野沉利冷言冷語道:“既然已經治好,那我就走了。”
“等等。”五條悟脾氣也上來了, 冰海般的眼眸看向起身離開的茶發少女, “在給我一個交代之前, 不許走。”
“你以為你是誰?!”麥野沉利在怔愣一下後, 很快恢複了以往的樣子,下巴高高地抬起, “我雖然也在咒術高專就讀, 但我可不是能夠讓你管教的那群學生, 我來咒高是為了……”
“為了什。”五條悟接下話茬, 挑眉道。
麥野沉利思索了一下, 隨即說道:“告訴你也無妨, 反正芙蘭達那個沒用的東西已經死了, 這個任務也已經失敗了,說起來還真是可惜,”
她的神情滿是不以為意,仿佛同伴的死在自己心沒有絲毫的情誼,隻是一句區區「沒有用的東西」、「死了」來代替。
雖然不知道麥野沉利嘴的芙蘭達是誰,但五條悟終歸是為她感到了些許的不平。
“在你的眼中,我們這些暗部成員都是為了獲取學園都市十二位頂級vip的一個承諾而來到這,神非——那個少年是學園都市十二位頂級vip為我們安下的安全閥……是不是。”麥野沉利道。
她聲音平靜,眼底也一片風平浪靜。
五條悟“嗯”了一聲。
他是知道神非的存在的,畢竟各方情報共享,這個少年又經常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不過並沒有人去過多地打擾他……雖說如此,他前些時日還聽說了異能特務科派遣調查員阪口安吾去試探了這個名為「神非」的少年的底細,具體的結果沒有透露出來。
“所以呢。”理清自己的思緒後,五條悟問道。
麥野沉利的臉上突然揚起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我說。”
“你們難道真的沒有對此感到些許的懷疑嗎。”
“那個名為「神非」的少年,有什本領來控製我們這些殺人也不會眨眼的暗部呢。”
陳述完這些,麥野沉利坐等五條悟的反應。
五條悟道:“所以呢。”
他斜靠在沙發上,懶懶散散地給出一個回應,但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對於少年成才的五條悟來說,這個謎隻能稱得上是調劑品,而非主食。
隻不過,在看到麥野沉利臉上幾乎是想要殺人的陰沉臉色後,雪發咒術師還是正色道:“難不成,這一切都是謊言吧。”
他說出了一句玩笑話,心卻沒有把這句話當真。
畢竟。
之前的那些情報是經過多方驗證的,幾乎是每個來自「學園都市」的人,都給出了近似的答案,甚至是包括那個名為「神非」的少年。
怎可能,是假的呢。
“沒錯哦,全部都是——謊·言。”
麥野沉利在雪發咒術師的臉上看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神情。
既然自己已經失去了追逐「獎勵」的資格,那倒不如把桌子直接給掀翻,讓所有人都得不到這個「獎勵」。
這才是……她麥野沉利的作風。
五條悟立刻明白了這個情報的重要性,這些暗部的成員們,瞞過了所有人,源源不斷地給自己、甚至是政||府||機||關那輸送著虛假的情報。
盡管自己所在的咒術界,和外部的世界有著很大的隔閡,但歸根到底他們也是隸屬於這個國家的,如果沒了這個基礎,就完全不知道會變成什樣子了。
但沒等五條悟自己逼問,臉上揚著笑容的麥野沉利,就自己把事實透露了出來。
“你知道「龍」嗎。”
龍……?
五條悟挑起眉毛,這個在無數文獻麵出現的生物,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無論是在亞洲文化,還是在歐洲文化,「龍」幾乎都有出現,並且描述的份額很不少。
但五條悟卻大抵明白,麥野沉利說的雖然是「龍」,但絕對不是他所認為的「龍」。
“「龍」。”
“學園都市的最暗部,也即整個學園都市的最高機密之一。”
“我們所接受的任務便是,將「龍」——神非,困於外部世界當中,偽裝成他控製我們的樣子,進行一定程度的內鬥,最為成功者將獲得學園都市十二位頂級vip的承諾。”
“這便是所謂的「真相」。”
麥野沉利一字一頓地說道。
隻不過……她沒有想到,當初明明說好的是隻是做個樣子,現在卻發展成了這個樣子,果然猛虎出籠之後,就再也無法把它關進籠子了嗎。
五條悟眯住了宛如冬日湖泊般的冰藍眼眸。
他當然知道這個情報的重要性,甚至會顛覆他們對於「學園都市」的印象。因此,他才奇怪麥野沉利為什會這簡單地說出來。
麥野沉利看他一眼,猜出來了雪發咒術師的心中所想,當即坦誠道:“我隻不過是掀翻了棋盤的那個人而已。”
既然自己已經失去了資格,所以直接幹脆利落地掀翻了棋盤嗎……倒也解釋得通。五條悟開始思考自己是否要把這些情報告訴別人了。
利益交換是一件很值得思考的問題,思慮得當,自然會帶來相應的價值,考慮不周,就會適得其反,不僅得不到什利益,更有可能反噬自己。雖說自己是現在隻是擔任著咒術界唯兩所高中的老師,但畢竟他還是禦三家之一的家主,無論如何也要為咒術界爭取利益。
不過,當然是要為自己所在改革派爭取。他可沒有什把自己的利益拱手讓給別人的愛好。
麥野沉利站起身,撩了撩自己身後的頭發,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和她平時表現出來的形象完全不符:“既然這樣,你幫我搞到了反轉術式的人情,我已經還上了。”
“那,再見。”
雪發咒術師垂著眸,並沒有阻止,看著有著窈窕身姿的少女一步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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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撓了撓頭,一臉慶幸:“還好它沒有傷到人,雖然隻是四級的蠅頭,但也不能鬆懈。”
車窗探出一個頭,伊地知潔高苦著臉催促:“虎杖同學,既然抓到了就趕緊回來吧,我們還得趕著去調查呢。”
“好!”虎杖悠仁精神滿滿地回了聲。
隨即就聽到了金發少女和吉野順平的對話,他轉過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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